“休要張狂!”左米犀利的眼神射向唐芸,“你們隻是僥幸赢了我們的隊友,看看你手臂上的傷,那就是你打輸的印記。”
“能最後留在擂台上的,才算是赢!”言冰霜說着,把看唐芸的視線轉向左米和郭玄林,一邊揮手畫半月,喚出冰雪花镖護在身體左右,“輸了就是輸了,不承認還是輸!”
說着,言冰霜左臂張開,右臂高舉,單腳踏地高高躍起。
張開的左臂提前向郭玄林盾牌揮去,三十支冰雪花镖飛旋出去,先後擊中盾牌。
還有三十支冰雪花镖,被言冰霜托移到高空。
忽然右臂猛地向下做拍打的姿勢,冰雪花镖走着一小節抛物線,開始急劇下落俯沖,帶着瘆人的寒光沖向左米的頭頂。
這個時候,柏川慢步向前,揮手催動隐劍飛刺向左米身體左側。
而紫龍一個大跨步沖跳,一躍越到郭玄林右側兩米遠處,左手握破甲槍前,右手握後,橫掃郭玄林的右臂。
郭玄林擡起短劍格擋。
紫龍雙腳不停向前跨着小碎步,手上的槍小幅度快速來回橫掃,不讓郭玄林有出手護左米的機會。
左米本就疲于應付從頭頂射來的冰雪花镖,哪裏還有時間顧暇柏川刺來的隐劍?
隐劍的劍氣沖擊在左米左側腹部,将左米整個人沖飛出去,恣意亂揮的四肢,被幾支垂直旋下的冰雪花镖割傷。
左米重重的摔在木闆上,跟上來補腳的花洛洛,一腳将左米踢下擂台。
再來說紫龍和郭玄林正僵持着,左米被踢下擂台,郭玄林扭頭看了一眼,正是這一眼,給柏川鑽了空子。
已經近郭玄林身體左側的柏川,一掌擊打在郭玄林持盾牌的左臂上,郭玄林盾牌回位,快速後退。
柏川原地未動,喚隐劍直搗郭玄林身後。
已經亂了章法的郭玄林,迅速轉身,用盾牌格擋,卻将自己的後背暴露給紫龍。
紫龍俯身出擊破甲槍,槍柄重重地打在郭玄林腳踝上,郭玄林失去平衡倒下。
柏川快速上前,一腳将盾拍的三四丈遠。
紫龍大步向前,點地半旋,一腳将剛剛起身的郭玄林再次踢倒。
借力哧滑在地的柏川,将郭玄林抵到西面的欄杆處,趕來的唐芸一腳将郭玄林踹下擂台。
這一系列的配合緊湊有節奏,一時間,擂台上分出勝負,那些觀衆都忘記說話了。
“哥哥是最棒的!”妙音第一個呐喊出聲,握起的兩個拳頭高高舉過頭頂,“桑子學院是最棒的!”
觀戰台的角落裏,拓跋燕再一次看了人群中的妙音一眼,然後提前離開。
而那些觀戰的人群已經反應過來,叽叽喳喳地吵嚷個不停。
精彩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我以爲隻有到了決賽才能看到精彩比賽,想不到這裏也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賽!
我說什麽來着?我說什麽來着?我看中的戰隊,他就不會輸。
……
桑子學院的學員們各個内心狂喜,不過他們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
花洛洛拉着言冰霜的手,兩個人歡呼雀躍着。
柏川和唐芸看着兩個女生,開心地笑着。
紫龍隻是微微笑着,然後擡頭看向觀戰台。
哐啷!
觀戰台的銅鑼敲響了。
主持人先垂眼掃視擂台之上的人,然後再瞄一眼擂台之下,“二号擂台勝出者是,桑子學院!”
柏川他們五個人,伸出左手疊加在一起,齊聲喊着:“加油!”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請諸位仔細聽。”主持人環視着台下所有的人,待他們稍微安靜一些後,主持人才開口說道:
“等三個擂台的比賽全部結束,勝出者的老師,前去一号擂台的觀戰台,領取前往中夏國主賽場比賽的資格牌。”
主持人看向吳千斤那裏,“可聽清楚了?”
吳千斤點頭。
“好!”主持人目空前方,說道:“迄今爲止,一号擂台的‘武技考核賽’已經全部結束,最終的勝出者是‘桑子學院’,諸位可以散場,也可以去還未結束戰鬥的擂台,繼續觀看比賽。”
主持人說完,敲了三下銅鑼,然後轉身退場。
柏川他們一下子從擂台上,跳到等候區域,口中都喊着:“老師!”
“好,就知道你們是最棒的!”吳千斤高興地點着頭,沖柏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老師,你看小川和唐芸都傷成什麽樣了?”言冰霜指着柏川和唐芸身上的傷口,挑着眉毛說道:“回去是不是給他們每個人來隻燒鵝?至于我們嘛,來隻燒雞就行。”
花洛洛見狀,趕緊過來幫腔,“就是啊,老師你……”
“燒鵝燒雞算什麽?”吳千斤打斷花洛洛的話,說道:“老師破例,請你們吃大餐。”
“大餐有我的份嗎?”妙音從别處蹦跳着進到等候區裏,幾步向前近到柏川身邊,“我雖然沒有直接參賽,不過我在底下可有好好喊加油!”
妙音用手捂着嗓子,“我的嗓子都快喊破了,真的。”
“當然有你的份,少誰,也不能少了妙音的是不是?”吳千斤上前摸了摸妙音的頭,笑道:“一會兒等拿完資格牌,我們就去吃大餐!”
三個擂台的“武技考核賽”先後決出勝負,分别是來自中夏國的桑子學院,來自北寒國的北林學院,來自星辰國的西峰學院。
三個學院的帶隊老師,上到一号擂台觀戰台上。
主辦方官員已經提前在那裏等待,他身前的長方形桌案上,擺放着三塊現做的,且刻有勝出者學院名字的銅牌。
爲了防僞,長方形的銅牌四個角還有镂空的漢白玉包裹。
“銅牌乃是古陸統一材質制造,你們拿着這塊兒銅牌,就可以去中夏國參加終極比賽。”主辦方官員一絲不苟地說着每一個字。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吳千斤看着桌案上的銅牌,問道:“如果不小心将這銅牌弄丢了,該怎麽辦?”
那官員嘴角扯了扯,道:“雖然說我們的冊子裏記載了所有的信息,不過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弄丢了銅牌,不然查證起來會非常麻煩!”
三個帶隊老師點點頭。
“請各位上前來取各自學院的戰牌!”官員對吳千斤他們做着請的動作。
三個帶隊老師分别取走屬于自己的戰牌,然後喜津津地瞅着手裏的戰牌,移不開眼睛。
“好了,萬花國的‘武技考核賽’總算有了結果,我也可以回去向中皇複命了。”官員雙手抱拳,對着三位帶隊老師客氣道:“諸位老師辛苦,恕在下先行一步。”說着,官員轉身離開。
因爲吳千斤和金作武認識,他們在觀戰台小叙了一會兒,然後才各自下台歸隊。
天色漸漸暗下來,吳千斤帶着他的學員們從酒樓裏走出來。
妙音兩隻手摸着肚子,滿足地說道:“哎呀,吃的好飽!”
“還好意思說,兩隻燒雞全被你一個人吃了,能不飽嗎?”唐芸對妙音翻了個白眼珠子,看向柏川,說道:“你該管管你這個妹妹了,不然真的撐成小胖子,到時候嫁不出去。”
妙音噘起嘴巴,“你平日裏都怼洛姐姐,現在怎麽老怼我?”
“我……”唐芸無奈地眨着眼睛,然後盤起雙手,看向别處,“我什麽時候怼你們啦?我說的全都是事實。”
花洛洛将妙音拉到一邊,自己走到唐芸身邊,“他這是因爲沒有吃着燒雞,饞的。”
唐芸用手指着自己,張大的嘴巴終于噴出字句,“我饞?我在皇宮裏什麽沒吃過,什麽沒見過?我饞?”
“那皇宮裏有燒雞嗎?”言冰霜突然問道。
唐芸挑着眉,将兩隻手再次盤在胸口,說話的聲音明顯沒有了底氣,“有啊,不就是燒雞嘛,當然有。”
言冰霜和花洛洛對視,再跟妙音對視,三個人呵呵呵笑起來。
“好了,你們就别欺負唐芸了,累了一天,趕緊回去洗漱睡覺!”吳千斤說着,走到唐芸身邊停下,拍了拍唐芸的肩膀,朝前走了。
柏川和紫龍一人站到唐芸一邊,同時拍了拍唐芸的肩膀,跟着吳千斤走了。
站在那裏看唐芸的言冰霜她們,吐吐舌頭,也走了。
唐芸眨着無辜的眼睛,自圓其說道:“趕明兒回到中夏國,讓你們看看我專用廚子做的菜,非饞死你們不可,哼!”唐芸說歸說,腳可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