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柏川看着辛子沫很是無奈,說道:“老爺子,我可沒錢請你吃燒雞。”
“沒錯,哥哥的燒雞是買給我吃的。”妙音一下子竄到柏川身邊,轉身對着辛子沫做了一個鬼臉,“你要是饞得緊,回去讓你哥哥給你買不就好了。”
辛子沫也不生氣,耷拉着臉說道:“我哪有你那麽好命,有個這樣的哥哥。”很快辛子沫的精氣神回來,興高采烈地接着問道:“你是這小子的妹妹?”
妙音點點頭。
“這樣,我請你吃燒雞,你哥哥請我吃燒雞!”辛子沫也不問柏川和妙音同不同意,伸手就去拉柏川和妙音的胳膊。
妙音躲到柏川身後,探出腦袋看向辛子沫,說道:“我才不要。”
“老爺子,說好等比賽結束再說這件事的,你怎麽……”柏川無奈地看向吳千斤,希望吳千斤能出來幹預一下。
“前輩,再過三天,他們就要上擂台比賽了,現在必須回去練習武技,還要研究配合戰術,恐怕沒時間陪你。”吳千斤走到辛子沫跟前,誠懇地說着。
辛子沫還想再說點什麽,言冰霜沖到他面前,将掏出的五個銅币放到辛子沫手裏,幹脆地說道:“這是五個銅币,足夠買一隻燒雞了,就當小川請你吃的。”
辛子沫氣鼓鼓地瞄着言冰霜,然後瞅了一眼手心裏的五個銅币,“我很不喜歡你這女娃娃。”辛子沫的腮幫子越鼓越大,就跟生氣的孩子似的,跟着把握銅币的那隻手舉高。
柏川想着,再怎麽說辛子沫救過自己,請他吃一次燒雞也沒什麽,就算請他吃一次滿漢全席也沒什麽,更何況他隻是好意想收自己爲徒,不是壞人。
于是柏川跨出一大步,拉住辛子沫的手臂,“我去我去,老爺子,我去,别生氣了,我跟你去。”
辛子沫立馬眉開眼笑起來,把雙手背負到身後,扭頭努嘴指向身後,說道:“走着。”說完,屁颠屁颠的朝城裏走。
柏川無奈地沖身後的隊友聳聳肩。
吳千斤沖柏川擺擺手,點點頭。
“走了走了,别磨叽。”辛子沫回頭瞅了一眼柏川,柏川這才跟上去。
“那我也要去。”言冰霜嚷嚷着,追到柏川身邊,“這銅币可是我出的,不去豈不是虧大了。”
“還有我還有我。”妙音跟着跑到柏川身體另一側,“我也要去。”
觀戰台上一陣微風吹過,拓跋燕鬥笠下的白色幔帳飛舞起來,她用手牽住幔帳一角,緩緩撩到鬥笠延邊,一對眼珠子直直地盯着柏川和辛子沫,萬千個念頭湧入她的思緒裏。
她眯起眼睛,目光逐漸變得狠辣。
一個人影一閃,從觀戰台的角落裏來到拓跋燕的身後側,拓跋燕隻是稍稍瞥了一眼身側。
“拓跋掌事好雅興!”蕭克胤上前一步,朝拓跋燕看的方向看去,“看來拓跋掌事就要有小師弟了。”
拓跋燕翻了個白眼珠子,扭頭看向蕭克胤,問道:“你來做什麽?”
蕭克胤奸佞地笑了笑,回道:“自是來找拓跋掌事叙叙舊。”
“我們沒什麽好聊的。”說着,拓跋燕轉身朝台階走去。
蕭克胤看着拓跋燕離去的背影,再次露出那奸佞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們會有話說的。”
轉眼到了晚上。
柏川剛推開院門要進去,不料跟着的辛子沫問柏川,“你說你小子爲什麽就不想拜我爲師?外面想拜我爲師的人可排着隊呢,難道你不想成爲古陸之上的最強者?”
“想成爲最強者,跟拜你爲師有什麽關系?”已經進到院子裏的言冰霜轉身反問着辛子沫。
“我跟你這女娃娃沒什麽好說的。”辛子沫沒好氣地說着:“去去,進去哄小小娃睡覺去,我跟小川還有事說。”
“小川,你看看他。”言冰霜指着辛子沫,不滿地跺着腳。
“霜兒,妙音,你們先回去,我跟老爺子說幾句話再回。”柏川帶着勸說的口氣跟言冰霜說着,言冰霜也沒多說什麽,牽着妙音的手先進去了。
等言冰霜和妙音走進西面的屋子,柏川誠懇地跟辛子沫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很想變強,因爲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變強,是我完成這些重要事的首要前提,所以……”
“所以什麽?”辛子沫追問道。
柏川看了一眼辛子沫,然後把視線轉向别處,說道:“所以我才來參加這個比賽,一是讓自己變強,二是想拜木子爲師,我想隻有他能解決我現在的問題。”
柏川提到了想拜木子爲師,辛子沫一下子無言以對,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如木子。
木子乃是應龍的大弟子,實力很強,已經到了地仙境高境,世間還傳說,隻要木子願意,完全可以登頂天神境。
就此,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見辛子沫不吵不鬧,很是安靜,柏川反倒覺得不自在,他偷偷瞄了辛子沫一眼,發現辛子沫正朝自己看來,趕緊收回視線。
“我這就去中夏國。”辛子沫轉身就走。
“中夏國?”柏川念叨着,突然想到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沖辛子沫的背影喊道:“你去中夏國幹嘛?”
“自是去挑戰木子。”辛子沫丢下這麽一句話,飄然而去。
柏川朝着辛子沫飛去的方向追出百米,喘着氣停下,看着已經無影無蹤的夜空,驚歎之餘還念道:“這老頭兒,脾氣怎麽跟個孩子似的,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
萬花國皇宮裏。
辛芷正倚靠在床榻上,聽着辛萍說白天擂台上的三場賽事。
待辛萍說完,低頭退出寝殿,辛芷轉睛看向一直站在一邊的拓跋燕,問道:“聽說,今天燕燕的師父也去了比賽現場?”
辛芷說着動了動身子,拓跋燕趕忙過來扶着。
辛芷把身子坐直了一些,接着說道:“他老人家喜愛遊山玩水,從不喜歡教化他人,就連徒弟也隻收了你和常泥。今天聽說他老人家要收徒弟了,我聽後,甚是驚訝,可是出了什麽不爲人知的故事?”
退到一旁的拓跋燕說道:“師父的意思,好像是想收一個叫柏川的少年做關門弟子。”
“柏川?”辛芷回憶着:“可是和洛洛一個學院的,上一次闖皇宮也有他一份?”
“正是。”
辛芷長歎一口氣,擡起左手,輕輕托住下巴,“好是好,隻是那孩子不是我萬花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