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停手,是他們不肯罷手。”中年男子收起龍卷電,長劍跟着一并消失不見。
随後他張開雙臂,用星魂之力抵擋着四個人的齊攻,将三個人發動而來的兵器吸在自身星魂之力之外。
如此僵持着,不進也不退,“你看看你教的這幾個學員,各個好戰鬥狠。”
被吳千斤和中年男子的這一番對話,大家徹底給整懵圈,他們不敢停掉手上的力道,一邊斜眼看着吳千斤。
“老師,你們這是……”花洛洛眨巴着大眼睛,扭頭問着吳千斤。
“都停手,真算起來,你們該尊稱他一聲師伯。”吳千斤說着走到花洛洛的身邊,眼睛卻看着還在跟中年男子僵持的四個人,說道:
“他是刀青,是木子的徒弟,木子是師父他老人家的師兄,所以說你們該尊稱他一聲師伯。”
四個人立馬收回兵器,放下雙手,改站在一條線上,眼巴巴地瞅着面前這個陌生的師伯。
刀青憨笑一聲,說道:“我叫刀青,是木子學院的老師,書念得不多,長得不怎麽好看,看上去很像一個壞人,對吧?”
刀青故意把臉往四個人跟前湊了湊,然後将面前站一排的四個人掃視了一遍。
一開始四個人是點頭的,忽然從言冰霜開始搖起頭,接着另外三個人也都搖頭否認。
刀青站直身子,接着說道:“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爲你們老師非求着我來,沒辦法,隻能跑這一趟。”
吳千斤指着刀青,“休要胡說,木子桑子本就一家,桑子學院建立之初,兩家就說好了,貴院會相助我院一切事宜。”
“好好好,你說的在理,我不跟你辯論。”刀青打量着柏川他們,說道:“這些孩子都不錯,是好苗子,今天也算沒白來,今後我們……”
吳千斤忽然把刀青推開,打斷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木子學院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有你這樣卸磨殺驢的嗎?”刀青不情願道。
“過幾天請你喝酒。”吳千斤轉身把刀青往河邊推着,見刀青還是不樂意的樣子,接着補充道:“下棋下棋,還有下棋。”
“說話算話,記得你欠我一頓酒和十盤棋,後會有期。”刀青倒是個好說話之人。
他沒有再跟吳千斤磨叽,一個筋鬥,雙腳踏在水面上,跟着雙腳交換着輕踏水面,飛躍到河對岸,随後消失在濃密的竹林之中。
“我什麽時候答應十盤棋?”吳千斤小聲念叨着,一邊遙望河對岸逐漸縮小的刀青身影。
這個時候,他身後的五個人圍了上來,花洛洛和言冰霜你一句她一句的問東問西。
“老師,他真是木子學院的老師?”花洛洛瞪着一雙大眼睛,瞅着吳千斤。
湊上來的還有言冰霜,她與花洛洛擠在一塊兒,伸長脖子問吳千斤,“我聽說木子院長有十位高徒,那這位師伯在十位高徒中排行老幾?老師,老師,你快告訴我們嘛。”
“就是。”柏川聽說過木子學院,很是厲害,所以他也很想了解一些有關木子學院的事情,湊着熱鬧說道:“快跟我們說說。”
唐芸昊一臉鄙視地看着柏川他們三個人,随後昂起頭,趾高氣昂地說道:“他是木子的第六個徒弟,叫刀青,絕招就是龍卷電,真是沒見過世面。”
“唐芸昊,注意你的措辭。”言冰霜瞥了一眼唐芸昊,“不就是一個王子麽,再說,王子就該有王子的樣兒,瞧瞧你目中一無所有的樣子,難看至極。”
花洛洛幫着言冰霜,對着唐芸昊,語速極快地說道:“就是就是。”說完,還沖唐芸昊做了一個鬼臉。
不服氣的唐芸昊想怼回去,紫龍忽然說話打斷了他。
“我聽說過他的名号。”紫龍一說話,總給人正氣凜然的感覺,“師尊以前跟我說過此人,還說我很适合修習龍卷電。”
紫龍一說完,偷偷看了一眼吳千斤,然後微微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柏川感覺奇怪,他觀察着吳千斤和紫龍臉上的變化,想問紫龍爲什麽這麽說,但是話到嘴邊沒能問出口。
“大家不必有疑慮。”吳千斤忽然開口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你們的星魂之力,半年後,我們報名參加比賽之事。”
“這個也是我爲什麽能安心待在這裏的原因。”唐芸昊搶着說道:“半年後的比賽,就是古陸之上最爲重要的賽事之一。”
“這個比賽,每隔十年才會舉行一次,勝出者,可以進入仙神島尋找屬于自己的戰獸,還有機會成爲木子的第十一個親傳弟子。”
唐芸昊越說越興奮,仿佛木子的第十一個親傳弟子就是他一樣。
“瞧瞧你這表情,搞得好像你就是木子那第十一個親傳弟子似的。”花落落眯着眼,沖唐芸昊“哼”了一聲,看向别處。
“老師。”柏川喊着吳千斤,希望他可以聽見他接下來說的話,“你說的報名參加比賽,是指我們所有的人麽?”
吳千斤點點頭,“對,是所有的學員。”
“那,假設我們勝出了,就意味着,我們都會離開桑子學院?”柏川瞅了一眼紫龍,然後看向吳千斤。
吳千斤再次點了點頭。
“那到時候,你就不再是我們的老師。”柏川停頓了一下,上前一步,看上去有點小遺憾的樣子,“那到時候,你怎麽辦?”
聽柏川這麽一說,其他人突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都把目光投向吳千斤。
吳千斤聳聳肩,笑說道:“學院本就是培養人才的地方,學員學有所成,就該畢業的,在這個方面,老師我還是看得很開的。”
吳千斤掃視五個人,看着大家的表情怪怪的,忽然岔開話題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好了,這件事,大家都别再提了,都打起精神。”
“在後面半年裏,我将會訓練你們之間的配合,以及提升你們的武技和武士境界,好準備半年之後的賽事。”
聽着吳千斤的一席話,五個人的眼中放着光彩,滿懷希望地憧憬未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色漸漸蒙上了一層涼意。
桑子學院,女生寝室裏。
言冰霜和花洛洛側躺在自己的床上,就着跳動的燭火,輕聲交談着。
“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要離開這裏。”花洛洛水靈的大眼珠子裏流露出不舍,“霜姐姐,你說到時候是不是連我們也要分開?”
花洛洛說着難過地噘起嘴,“可是我不想跟大家分開,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們,我們不去參加什麽賽事了,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們分開。”
言冰霜眨了一下眼睛,輕聲歎着氣,“我也不想跟你分開,不過我還是想去參加這場比賽,因爲我很想去木子學院學習。”
“雖然這聽起來,對桑子學院和老師有些過分,可是我們總有長大的一天,到時候還要結婚生子,總不能一輩子呆在一起,感覺這個不太現實。”
說到這裏,言冰霜的腦海裏出現柏川的樣子,不經意間,嘴角上揚笑了。
言冰霜很快将笑意藏了起來,把身子往花洛洛那個方向湊了湊,“我聽說,木子學院的藏書閣記載了古陸之上所有的武技,而且都是上乘武技,說心裏話,你就不想去看看?”
花洛洛轉動着眼珠子,從不怎麽寬敞的寝室左邊掃視到右邊,然後小聲說道:“說不想,那是騙人的。”
說完,花洛洛雙手捏着被頭快速将嘴巴蒙起來,靈動的大眼睛瞅向寝室門,然後沖言冰霜眯眼笑着。
“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打進決賽。”言冰霜揚起握緊的右手拳頭,“努力成爲木子的親傳弟子。”
另一邊,男生寝室。
三個人根本睡不着,他們正興奮地聊着賽事和木子學院。
“你們好像對木子學院很了解,跟我多講講,木子學院有沒有能讓人突破七級極限的方法?”柏川滿懷希望地看着紫龍和唐芸昊。
見他們還在思索,追問道:“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