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娘們兒竟然還有腦子呢?。
以前光以爲這娘們兒摳,不要臉,無恥。
沒想到真是做生意了,竟然腦子還靈光起來了,還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這道理 呢。
“啧,老劉,看看,看看,人140他張大媽都明白這道理,你就不明白?”
驚訝過後,易中海翻了個白眼兒,張嘴教訓劉海中。
劉海中撇撇嘴,心裏一百二十個不樂意。
可再不樂意,這會兒他也明白,賈張氏說的這話的确是在理。
糧食這東西其實性質很複雜。
這會兒雖然消息閉塞,但是四九城糧價飛漲的消息也已經堪堪傳到一小部分有 心人的耳朵裏了。
那爲啥他們不樂意把糧食運到四九城來賣?
一來是人力、物力等等耗費太大。
各種費用加起來等運到四九城的時候, 一斤糧食可能也就賺個幾毛錢。
二一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條。
時間。
如今四九城這個糧食漲價,是異常情況。
誰都說不準能持續多長時間。
但是你糧食運少了,賺不了多少錢。
運的多了,萬一運到之後這個糧食價格降下來了,又得虧錢。
所以這種種原因加到一塊兒,也就導緻了在那一小撮知情人裏,大部分是不願 意冒這個風險的。
即便有願意冒這個風險的,運過來的糧食數量也都很少,想着趕緊賺筆小錢、 快錢就得。
這些人裏就包括易中海他們這樣的。
“那那就聽他張大媽的,賣了賣了,趕緊賣完趕緊做下一筆。”
看在錢的份兒上,劉海中也不再硬着犟嘴,直(bdec)接認了目光短淺這四個字 兒。
很快,易中海他們再次來到周天寶派來的會計這邊兒。
“同志,六毛七就六毛七,賣了賣了。”劉海中跟賈張氏急着催促。
而易中海則是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負手在前也不說話,整的跟什麽高深莫測 的大人物一樣。
“别催别催,那不得數錢啊。”會計翻了個白眼,絲毫不遮掩對這些人的鄙視。
也就是現在外頭的糧食不好朝四九城這運。
自家東家又想着做獨門兒生意。
要不然!
就這群泥腿子!鬼才管他們呢!
一斤糧食六毛七。
這裏三萬來斤糧食。
折價兩萬塊錢帶個零頭。
不大會兒功夫,錢糧兩清,劉海中跟傻柱他們幾個捧着錢樂呵呵的站在一邊兒 說話。
易中海則是拉住會計,旁敲側擊的打聽這糧食漲價還得持續多久。
會計聽了又是一個白眼翻翻:“你什麽時候聽說人不吃糧食也能活了?”
說罷,會計不屑的哼了哼,跟着運糧的車走了。
隻剩下站在原地的易中海眼神閃爍,回味着會計的話。
“什麽時候人不吃糧食也能活?”
易中海低聲重複幾遍,很快皺着的眉頭就~松散開。
老頭兒一拍手,表情明悟-,有些欣喜。
“對啊!那一頓飯不吃餓得慌啊!”
會計那話麽,言下之意就是想不漲價?
除非能等到人成仙了,不用吃糧食了。
要麽!就等到四九城裏糧食多的跟山一樣了!
可這時候公家也缺糧,誰家都缺糧。。
那這糧食漲價可不就沒個結束的時候了麽。
“老易,你跟丫說啥呢?”這時候,劉海中他們走過來,張嘴問。
易中海沒答應,回過頭看着空空如也的倉庫,沉默半晌之後。
這老頭兒黯淡的眸子才爆發出一陣亮光。
“我估摸着,這次咱們真是要發了。”
傍黑兒,劉海中哼着小曲兒,左手酒右手肉的進了院兒。
一進院兒,剛好碰見閻埠貴擱花壇那撅着髒盆花。
“老東西倒挺悠閑。”劉海中咬牙切齒的小聲嘀咕。
想起前些日子讓閻埠貴騎臉顯擺,老頭兒嘴角一撇,山不轉水轉。
眼下這報仇的機會不就來了麽。
“诶!老閻!幹嘛呢!”
想幹就去幹,劉海中悄聲摸上去,擡手就給閻埠貴後腦勺來了一下。
閻埠貴猛地一回頭想發火兒,結果這一回頭見是劉海中,老頭兒登時一瞪眼: “那麽大歲數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兒一樣呢。”
“喲。”話剛說完,閻埠貴又瞅見劉海中手裏拎着的肉跟酒,頓時眼底有些意 外。
老頭兒心說劉海中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鐵公雞啊。
那毛比自己的都難拔。
“今兒個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買上酒買上肉了?”
“你平常不都是罵着光天他們,讓他們孝敬你麽。”閻埠貴笑着揶揄。
劉海中也聽出來這話裏譏諷的意思了,忍不住一翻白眼:“什麽叫罵着他們讓他 們孝敬。”
“那光天他們本來就孝順,還用的着我罵?”
“得了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怎麽着,去我家喝點兒?”
說着話,劉海中拎起來酒跟肉,狠狠地努起鼻子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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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雞,正兒八經的德記燒雞,四九城地道燒雞,那全國聞名。
酒!那就更不用說了!
茅泰!好酒!
擱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四五塊錢一瓶兒了!
現在更是已經到了九塊多十塊!
一般人家不招待貴賓!根本就不會買!
“嘶,你瞅我這腦子,忘了忘了,你怕是吃過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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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話,那不成說你是餓死鬼托生了麽。”
劉海中聞着手裏的燒雞跟酒,餘光調侃的斜着閻埠貴。
閻埠貴聽見這話,本來有些欣喜的臉猛地一垮,心說老不死的,挺記仇啊。
“哈哈哈,我走了,走了。”
劉海中也注意到閻埠貴跟沙皮狗一樣的臉了,登時心裏一陣舒爽,扭頭哈哈大 笑着回了家。
進了家門兒。
剛好,劉光天跟劉光福也在家。
劉海中一看見這倆兒子,臉上的笑容登時收起,沉着臉質問:“你們倆回來幹什 麽?”。
這倆兒子麽,那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個人影兒,也不見給家裏孝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