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可是樂意搭理的很。
老頭兒一拍閻解成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去。
等閻解成走了之後。
閻埠貴來到倆老頭兒面前,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咧着嘴一笑:“啧!這孩子! 你說真是管不了了!”
“幾次三番教他别動不動就買魚買肉的,那多花錢啊!”
“可這兔崽子就是不聽!”
“啧!你說這可咋整!這真是 ”
“哎!”
顯擺麽。
那閻埠貴一個老頭兒,歲數上來了,如今眼瞅着就馬上六十了。
那顯擺還能顯3.9擺啥。
當然是顯擺兒子。
隻要是到了這個歲數,那幾個老頭兒湊到一塊兒,就一定會說到兒子那上頭。
這時候!就體現出來有兒子的好了!
不過這話也不太全面。
得是像閻埠貴這樣,有個閻解成這樣的兒子。
甭管閻解成孝順不孝順吧。
最起碼賺着大錢了,人家隔三差五的還能拎着吃的回來看看親爹。
那要是像劉海中家裏那幾個兒子那樣。
哼哼。。
那劉海中别說吃肉了,就是喝西北風兒恐怕都得喝二手的。
至于易中海個老絕戶那就更别提了。
好不容易培養一個傻柱,結果現在還養成了院裏寡婦的舔狗。
舔狗真該死!陸恒說的真對!
易中海跟劉海中各自懷着心思13,撅着嘴皮子忿忿的瞪着閻埠貴。
許是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有點兒招人恨了。
閻埠貴讪讪笑笑,然後伸手朝着自家一招:“要不去我們家喝點兒?”
話剛說出口。
這老頭兒不等劉海中跟易中海臉上的期待表現出來,立刻又接着話說道:“啧, 你看我,差點兒忘了。”
“老劉跟老易這是吃過了吧?”
“那我這話說的,倒跟說你倆是餓死鬼托生的一樣了。”
“怎麽着,吃過了沒有,沒吃過就去我家湊合着對付對付?”
“”易中海、劉海中。
倆老頭兒原本那個臉都已經慢慢開始露出來期待想答應了。
可是後頭再一聽閻埠貴這個陰陽怪氣兒的話。
那!
倆老頭兒期待的表情就隻顯露了一點兒就立馬收了回去!
緊跟着兩張老臉就是一耷拉,跟個沙皮一樣。
“呵呵呵,剛吃了剛吃了,你們一家子團圓呢,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易中海 沒好氣的斜了閻埠貴一眼,敷衍着回答。
而劉海中,這老頭兒就沒有易中海脾氣那麽好了。
順着易中海的話,劉海中嘴角一勾,也是陰陽怪氣的笑着:“那肯定,還能團圓 幾次啊,咱們去湊什麽熱鬧呢。”
“老閻,你沒怎麽吃過魚、吃過雞,吃的時候可得慢點兒。”
“要是萬一魚刺啦、雞骨頭啥的啦,給喉嚨卡着了。”
“那你可就收不回來你兒子的賬了,哈哈哈。”
閻解成是借了閻埠貴錢開店的事兒。
這事兒院裏都傳遍了。
如今,這事兒又被劉海中拿出來揶揄閻埠貴。
閻埠貴讀過書,胸懷也是寬廣的很。
随口反譏劉海中如今連兒子都見不着之後,就扭臉兒樂呵呵的回了家。
等閻埠貴一走,那劉海中給氣的!
老頭兒臉通紅通紅的!跟紅溫了一樣!
“什麽東西他!這個老王八蛋!現在是越來越沒個正形兒了!”劉海中望着閻埠 鬼離開的背影,恨恨的罵着。
易中海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誰讓人家攤上個好兒子了呢。”
說話的時候,易中海有意無意的瞟了傻柱一眼,給傻柱看的渾身刺癢。
“那啥,沒事兒我先回家了哈,秦姐,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慢慢聊。”
傻柱也不傻。
他也知道這會兒最好别招劉海中跟易中海倆人。
要麽他剛剛一直沒插話,裝啞巴呢。
話說完,傻柱撓了撓臉,嘴一撇,擡腳就要走。
可易中海這時候卻攔住了他,順帶也将準備回屋的秦淮茹給攔了下來。
“淮茹,你把這飯盒兒留着給你媽還有棒梗他們吃吧。”
“啊?”秦淮茹有些愣神兒,目光直直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也沒解釋,側過身看着傻柱道:“今天都去我家裏吃,我讓他一大媽去買 點兒好菜。”
“老劉,咱們不用去老閻家吃,就去我家吃。”
“那敢情好。”劉海中笑着答應。
傻柱跟秦淮茹對視一眼,雖然沒明白易中海這是要幹嘛吧。。
但是能白蹭一頓好飯。
這不蹭白不蹭啊。
傍黑兒,四合院裏寂靜的很。
易中海家裏卻熱鬧異常。
死活非得跟過來的賈張氏陪着一大媽在裏屋納鞋底兒拉家常。
而秦淮茹、傻柱、劉海中,還有易中海。
四個人圍着桌子吃着飯。
桌子上沒放幾個好菜。
肉菜就一個,其餘的都是些粉條子、青菜、豆腐啥的。
吃的還是窩頭。
現在窩頭這東西,那擱有着四九城戶籍的四九城人家裏,那是真難找了。
就是再窮的四九城人家,現如今都吃上白面饅頭了。
你說吃窩頭?
那恐怕也就是有數的那麽幾家了。
這幾家裏頭就有易中海家。
“哎呀,我跟你說吧,老劉,光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 、。”
“但是真防老的,能有幾個?”
易中海似乎有些醉眼朦胧,随手拿起一個窩頭一邊掰着一邊說話。
旁邊兒,傻柱端着酒杯,臉有點兒紅潤,明顯也是有些上頭了。
而秦淮茹則是時不時的夾夾菜,就那麽安靜聽着。
“你真當他老閻就那麽牛氣呢?”
易中海拿着一塊兒窩頭塞到嘴裏,嚼吧嚼吧,翻了個不屑的白眼兒。
緊跟着,老頭兒一拍身旁的傻柱:“這還不是因爲有咱們柱子給他兒子頂着!”
“然後他兒子運氣又好!又找嗝又趕上好時候!找着個好地方!”
“運氣”劉海中還是陰沉着一副老臉,看起來心裏還膈應剛剛閻埠貴的那番表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