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明一定知道。
這麽重的誠意’,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年輕人?
“不不不,理查先生你誤會了。”許明堂接過陳正明的話頭,笑着說道:“陳總的 意思并不是說賣糖葫蘆的事兒。”
“而是事情總要分個先後。”
“你們這次過來是爲了跟VCD 廠方合作,這是重要的事情。”
“自然,也就要先辦這件事兒。~”
“你說對不對。”
“那他是?”理查被許明堂這話說的有些懵,迷茫的指着-陸恒。
可很快,不等許明堂解釋,理查目光陡然變的呆直。
“難道難不成!難不成那個VCD廠房的負責人!是他!?”
理查驚訝的話音将将落地,陸恒歡快的語氣就再度響起:“理查先生,我代表陸 家VCD制造廠,歡迎您來到東方。”
“真是他!?”。
“這位是VCD制造廠的代表?”
“是他?”
“怎麽可能!”
“不可能!”
一時間,屋内驚疑聲響成一片,以大毛、二毛那邊來的倆人爲首。
諸國商務團的代表們面面相觑,臉上滿是震驚。
而此刻的金正信,臉則是憋得跟個茄子一樣,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巨震。
怎麽會是這個年輕人?
在四九城這裏,晃蕩了小一個月,打聽消息也打聽了小一個月。
可關于VCD 廠的消息就是沒打聽到一點兒!
就連派去VCD 廠子周遭的那些人, 一個個都是消失的不明不白的。
VCD 廠的一切信息,就好像籠罩着一層迷霧一樣神秘!
可是現在!現在!
竟然告訴我說随便出去逛個街!碰見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結果這年輕人就是VCD 廠的代表!?
套用東方的一句話!這不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麽!?
真就喝涼水都塞牙!?
“理查先生,我想這一定是陳正明搞的鬼。”
良久的沉寂過後,金正信的震驚逐漸消退下去,他靠近理查,在他的耳朵邊上 小聲嘀咕。
畢竟這事情太巧了。
巧的難免不讓人懷疑,這是陳正明他們搞的鬼。
要麽!
這件事是陳正明他們一手策劃!爲的就是讓自己得罪這個年輕人!
然後好從中要挾!榨取利益!
要麽!
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什麽VCD 廠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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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陳正明他們礙于公家的面子!不想登報!所以整出來這麽一出!
而現在看陸恒這個歲數,那麽年輕,第二種可能性還是居多一些。
“你有證據?”理查陰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陸恒,小聲說話詢問金正信。
金正信能想到的,理查也想到了。
但是,理查卻并沒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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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現在的理查就是心裏猜到了這些可能性,但是他卻不敢賭。
賭赢了倒還好,拿着證據更能逼迫東方這頭雄獅低頭。
但是!如果賭輸了!呵呵呵!
那這次的行動勢必就會宣告失敗!
因爲主動權是握在東方這些人手裏。
久在西方商場征戰,理查可太明白擁有一種獨家技術是多麽的賺錢、是多麽的 具有話語權了。
“說話。”見金正信久久不敢吭聲,理查的語氣略微兇狠了一些。
“我我我也隻是猜測。”。
金正信立刻結結巴巴的解釋,隻是他的回答換回來的卻是理查一道滿是殺意的 目光。
廢物。
如今理查心中對于金正信的評價就是如此。
自己難道不知道這種猜測?
還用的着你個廢物東西提醒?
你這是什麽意思?侮辱我智力不如你?
“滾到一邊兒去。”
心态有些失衡的理“六八三”查低聲喝罵,絲毫不在意如今身處何地。
而作爲附庸者、奴隸的金正信。
在聽到主子充滿侮辱性的命令之後,也隻能默默地選擇承受着衆人鄙夷的目 光,退到了一邊兒。
這。
就是做爲一個奴隸的悲哀,沒有任何的自主權。
“還沒請問先生貴姓?”
将怒火都發洩到了金正信的身上之後,理查立刻賠着一副笑臉兒,笑呵呵的望 着陸恒。
如今一台一百二十麥刀的超高價格都給了。
每年四百萬的定金也給了。
還有七倍的賠償金。
這些肉都割了,難道還在乎臉面不臉面嗎?
東方有句話說得好,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别人給的。
隻要把VCD的技術破解了,然後立馬去申請專利。
到時候!那沒面子的就得是東方!憋屈的也隻能是東方!
哼哼哼!
如此想着,理查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一些,甚至帶上了一點兒讨好的味道。
旁邊兒商務團的亞當他們見了,不動聲色的跟理查拉開了一些距離。
因爲他們覺得太丢人了。
好歹理查還是商務團代表們的代表呢。
這會兒就跟個奴才一樣,屬實是有些不要臉了。
“不不不,不敢當一個貴字兒。”
陸恒擺擺手,笑眯眯的望着理查:“我可是還記着理查先生您的那句話呢,怎麽 說的來着,說是肯定讓我跪着來給您道歉?”
“所以啊,咱們趕緊把生意談一下,談完我還得趕緊跪着給您道歉呢。”
“我這哪敢當一個貴字兒啊。”
陰陽怪氣兒。
那要說耍這套,那陸恒是真耍的風生水起的。
話音落下, 一時間,屋内變得是如同死水一般寂靜。
旁邊兒陳正明、許明堂他們負手在前,就那麽擡眼看着天花闆,臉上表情透着 點兒痛苦。
這是憋笑憋得,就這會兒功夫。
那陳正明他們是把能想到的不高興的事兒都給想了一遍.
不想不行啊。
不想的話,那下一秒就要笑出聲兒了。
就陸恒。
哼。
倆老頭兒心說丫孫子是真擠兌死人不償命啊。
“不不不,先生,先生,您别這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