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雜七雜八加起來将近四千塊的安置費。
“喲,解成回來了啊。”
一大媽端着剛洗完的菜路過,看見閻解成随意打了個招呼。
可剛說完話轉過身子。
一大媽就心說不對。
閻解成胸口上挂着的那個大紅花
“解成啊。”一大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子,灼熱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到那朵 大紅花上。
“怎麽着, 一大媽。”
閻解成也注意到一大媽臉上那點兒不自然了。
當
那!
這一下閻解成笑的更得意了,還挺着胸膛晃了晃那朵大紅花:“看看,大媽,好 看不?”
“多紅!我退了!”
易中海跟劉海中辭職了麽。
四合院兒大部分人也都辭職了。
所以閻解成現在擱院裏,那還真是屬于寥寥少數的那一堆兒了。
還真是有這個資格得意。
“哦,呵呵,退了哈,你們退了,廠裏給發了多少錢啊?”。
一大媽一手端着菜, 一手攏了攏鬓角有些花白的頭發。
裝作随意的一打聽。
閻解成能牙咧嘴的笑笑,伸出四個手指頭晃晃。
一大媽見了,試探着問了一句:“四百?”
閻解成一聽,頭往後一仰,臉上帶着十足不屑的神情:“不~~是!不是,哪能 是四百啊!”
“那那是四四千!?”一大媽聲音陡然拔高,聽起來都變聲兒了,好像被捏住 了嗓子的公雞一樣。
“嗯!嗯嗯嗯”~!”
看到一大媽這反應,閻解成的笑容更加得意了,頭點的跟鼓槌一樣。
緊跟着又擰起眉頭,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大媽,我跟您說, 一大爺這回真是 血虧。”
“原本我這三級工嘛,頂多也就兩千不到。”
“可這次我跟您說!廠子突然有錢了!一下子給我們翻了一番兒還得多!”
“哎喲!您是不知道啊!三車間那個老徐!也是八級鉗工!人家領了一 萬多 呢 ! ”
“—一萬!”
就一瞬間的功夫!
聽見這個數!
一大媽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爲猙獰,手裏端着裝菜的盆子都掉到了地上。
“解成!瞎說什麽呢!别亂叨叨!”
就在這時候,後頭突然傳過來閻埠貴的聲音。
閻埠貴也是剛出來,可沒成想剛出來就聽見閻解成說的這些話。
心說你這時候給一大媽說這些話。
那不是戳人家心口窩子麽。
這一大媽回去,能有易中海的好果子吃?
“他一大媽,别聽孩子瞎叨叨,他擱這胡扯呢。”
數落完閻解成,閻埠貴來到兩人跟前,好言寬慰一大媽。
閻解成聽了,兩邊兒嘴角猛地一撇:“誰胡說了啊!我這說的就是真兒真兒 的 ! ”
“我親眼看見了呢!”
“啧!你這孩子!還亂說!”
閻埠貴瞪起眼睛作勢要打人。
一大媽卻裝着不在意的擺擺手,又從地上把盆子給撿起來:“.久 沒事兒沒事 兒,小孩兒麽,這有什麽的。”
“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勉強堆起笑容說了兩句, 一大媽扭頭走了。
剩下閻埠貴有些嫌棄的打量閻解成兩眼:“你傻啊你,頭半拉月沒聽見說你一大 爺跟你二大爺打了一架麽來。”
“那爲的可不就是辭職的事兒麽。”
“你這會兒擱這瞎叨叨!到時候老易不又得去找老劉幹架?”
“那關我什麽事兒麽,是一大媽要問的啊。”閻解(王得的)成有些委屈的小聲嘀 咕。
正在這會兒,賈張氏跟着二大媽也從院子門口進來。
人姊妹倆是出去買菜了。
回來見閻埠貴跟閻解成都在。
姐妹倆打了個招呼。
路過的時候,看見閻解成胸口的大紅花。
賈張氏跟二大媽的表現,就好像先前的一大媽一樣。
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變得有些不自然。
“解成這是退退了?”二大媽試探着問道。
賈張氏沒吭聲,站在旁邊兒豎起耳朵聽着。
閻埠貴想要替閻解成回答。
閻解成卻搶先 一 步:“對!張大媽!二大媽!看看!這大紅花!我帶着精神 不 ? ”
“精神,精神,不錯。”賈張氏跟二大媽對視一眼,敷衍着回答。。
末了,兩人又轉着眼珠子打聽。
“退了這廠裏得補多少錢啊?”
“嗯嗯嗯。”閻解成還是跟之前一樣,瞪着眼珠子,伸出來四根手指頭晃晃。
“四百啊?”
賈張氏跟二大媽的回答也還是如同先前一大媽那樣。
557 倒不是說這些大媽們看不起閻解成。
而是因爲閻解成就是個三級工。
三級工麽,在這些大媽們看來也就是四五百這樣。
“啧!”閻解成一瞪眼:“您二位怎麽跟一大媽一樣啊!”
“什麽四百!是四千!四百那夠幹嘛的啊!”
“ 四 ! 千 !? ”
?!
這一下!
那二大媽還能繃得住。
輪到賈張氏了!
賈張氏是真眼淚兒都要下來了!
從秦淮茹辭職到今天,滿打滿算也沒到一個月啊。
一個月不到!
直接血虧幾千塊錢?
“我回去了!”一想到這個,賈張氏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回了家。
她要回去問問秦淮茹。
是不是想把家裏人都給餓死!
而二大媽這還好一些,雖然臉上笑容都是強行堆起來的。
但是最起碼也是跟閻埠貴他們告了個别。
等倆人兒一走,閻埠貴照着閻解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看看!今兒 個保準又得打架!”
“跟我回屋!”
“那我就是想着顯擺顯擺麽。”閻解成低着頭小聲嘀咕。
“秦淮茹!你給我滾出來!”
此刻,賈張氏一進屋就扯着嗓子吆喝。
裏屋那邊兒,秦淮茹正縫衣服呢。
夏天來了,該換季了。
但是家裏沒錢買新衣服,隻能把以前的那種舊衣服掏出來縫縫,湊合着再穿一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