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高興的一拍手,轉過臉看着自己班兒的一行人:“今天咱們是不請自來,不 速之客。”
“那我說咱們做東,請小陸吃頓飯,沒意見吧?”
“畢竟。”
說着,趙鵬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紙。
正是之前的入職報告單。
“小陸可以說也算是咱們的領導了哈。”
“對對對,這話說的有道理。”吳啓山也促狹的笑着,望着陸恒:“小陸領導,我 們以後要是退了休,那你這裏可得收我們喲。”
“我這裏可是也有入職報告單呢,我的工資是一百二十五。”
“還有我的呢。”主管四九城治安的那老頭兒也上來湊了個熱鬧。
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
倒是陸恒。
望着這群老頭手裏的報告單,陸恒臉上的肌肉不禁抽了抽。
啥年代了!還玩兒微服私訪這套呢!
而且!
他娘的自己廠子攏共包堆兒也就招那麽幾百号人。
你們幾個老頭上來就給占了仁!
那人排隊的那幾萬口子人怎麽辦!?
聽說現在都有通州那邊兒過來應聘的了!
擱後世,那都能說是外地了!
人家那些人不就得少應聘過來三個?
“那咱們就去全聚德!你們占了我三個指标啊!各位大爺今天得好好請我搓一頓
“!”陸恒咬牙切齒的說道。
傍黑,四合院兒門口。
易中海等一行人互相攙扶着從巷子口走來。
說可憐。
呵。
那是真可憐呐。
傍黑兒的太陽還沒完全下去,夕陽西下,餘輝灑在這一行人的背後。
映照出來的就好像是剛被剿滅的土匪殘餘一樣。
老弱病殘、殘肢斷臂。
“都怨你!你還有臉跟我走一塊兒呢!”
走着走着,易中海越想越氣,情緒突然爆發, 一腳就把劉海中給踹到了一邊
兒。
劉海中都懵了。
坐在地上,扶着地面怔怔的看着易中海。
停頓了幾秒之後。
劉海中啪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怨我!?你 有臉說怨我!?”
“要我說還怨你呢!”
“ .々都是你個掃把星!斷了指頭的半個殘廢!都是你妨的!”
“不然我們怎麽可能會落到現在這副地步!”
都說這個打人不打臉。
罵人不揭短兒。
這個老話都是在論的。
你要是說罵街專門朝着人家心口窩子上招呼。
那不光傷别人。
從物理的層面兒上來講,也容易傷着自己。
“啪仰!”
就劉海中話音剛落地,緊跟着就響起來一聲極爲清脆的耳光聲。
給周圍這些街坊都看(嗎了的)懵了!
一個個都知道!?!老易還是個練家子呢!
沒看出來啊!
這手速那麽快!
大家夥兒都還沒反應過來呢,易中海那個耳光就已經照在劉海中的右腮幫子上 抽過去了。
這會兒,又是梅開二度。
劉海中坐在地上, 一手扶着地, 一手捂着臉,怔怔的看着易中海。
末了,氣氛遲滞了幾秒後。
劉海中噌的一下又是蹿起來:“老子跟你拼了!”。
吆喝着,他就朝着易中海沖了過去。
左右兩隻手就跟螃蟹打架一樣,直直沖着的就是易中海的脖子。
易中海這會兒正擱火頭上呢。
殘廢。
那易中海最恨的就是别人罵他這個。
當初被陸恒霍霍,沒辦法去了大西北麽。
頂不住,這才自戕,把手617指頭給弄斷一根兒才回來了。
這樣的經曆!任誰都不可能說還想回憶!
“我讓你嘴賤!我讓你嘴賤!”
易中海一個正蹬, 一腳就把小二百斤的劉海中又給踹到了地上。
這一下,易中海也不像剛剛那樣。
說剛抽了一耳光就停手了。
這次!易中海是窮追猛打!
踹翻劉海中的那一下!緊跟着易中海就也沖了過去!
一腳踩着劉海中的心口窩子!另外一隻手就照着劉海中的臉上抽!
抽了幾巴掌不解氣!
易中海一打(bdbd)眼看見劉海中腦袋頂上殘存的那幾根毛兒,伸手就給他薅了 下來。
“罵我殘廢?”
“我讓你當和尚!”
“哎呀!易中海!我*你娘!”
四合院的後院。
傍黑兒了麽。
家家戶戶都準備做飯了。
二大媽帶着劉光天跟劉光福哥倆兒正擱小廚房收拾東西呢。
就聽見外頭起了嚷嚷聲。
“哎喲!他二大媽啊!您趕緊出去看看吧!”
“你們家老劉跟老易撕巴起來了!攔都攔不住啊!”
“啥!?”二大媽眼睛瞪得滴溜圓,心說這怎麽還跟易中海打起來了?
平常劉海中雖然跟易中海不對付。
但是兩個人說到底還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街坊了, 一般不會随便動手啊。
“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想了一下,二大媽覺得還是先出去看看的好。
可别給易中海打壞了。
到時候還得賠錢。
家裏都沒多少錢了。
“哥,咱們也去看看呐?”等親媽出去了,劉光福盯着劉光天。
劉光天則是盯着鍋裏還在做的飯,末了又沒什麽感情的瞟了瞟門外:“算了,去 看看吧。”
“别真讓咱爹給易中海打死了,要是打死了,說不定還得賠錢呢。”
此刻,畫面轉回四合院門口。
這會兒。
周遭那些街坊也不知道該怎麽拉,都是圍在旁邊兒用嘴勸。
倒是傻柱。
傻柱跟易中海關系好麽。
這會兒他拉着劉海中的倆胳膊,嘴裏一個勁兒的嚷嚷:“一大爺!一大爺!别打 了!你們别打了!”
“都那麽大歲數了!打什麽架呢!丢人現眼呢麽這不!”
哼。
傻柱這個啊。
那叫拉偏架。
别看傻柱嘴上嚷嚷的那麽在理,臉色也好像急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