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仁邪邪一笑,當着宣仁的面掀開被子,宣仁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隻見良子雙手捂着胸口,一臉驚吓的後退。
“啧啧啧,三弟,這該怎麽解釋?”
既然被雍仁發現了雞鳴狗盜之事,宣仁反而并不驚慌,扣上上衣最後一顆扣子,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雍仁。
“二哥,被你發現了又如何?你忘了,你是禁足的身份了?”
“再說了,大家都有嘴,你說的不一定是真相。”
“如今的内閣,從首相到外相、陸相、海相、藏相………等等等,都是我的人,二哥,弟弟勸你一句,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要亂說話,小心哪一天死在家裏。”
宣仁是個瘋批,也是一個敢說敢做的瘋批。
然而,面對宣仁的威脅,雍仁隻是淡淡一笑。
“三弟,哥哥這次來并不是興師問罪的,這件事,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畢竟,這件事跟大哥有關系,跟我………反倒沒有多少關系。”
“正所謂,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我還是那句話,博彩業股份,我想入股。”
宣仁皮笑肉不笑的拉着被子,重新将良子蓋上。
“二哥,我已經說了,博彩業,我隻是股東之一,并不是大股東,我說話沒用的。”
“三弟,别給我說這些廢話,你是股東,近衛文磨、阿部信行、米内光政都是,我算過了,你們幾個人的股份加在一起,完全比工藤雲辰占股比分高。”
博彩業剛開始的時候,沒人看好這件事。
宣仁卻看中了工藤雲辰的經商頭腦,并且不惜任何代價,讓前任三巨頭,近衛文磨、阿部信行、米内光政出面,當雲辰最有力的靠山,再加上自己這個親王,博彩業這才順風順水。
如今,博彩業蒸蒸日上,倭國各行各業的龍頭,都擠破腦袋參股,将博彩業推向倭國經濟的巅峰。
看到賺錢了,雍仁想入股了?
之前幹嘛了?
汽車撞牆了,你知道拐了?鼻涕都掉嘴裏了,你知道甩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
你還真當鼻涕是酸奶了?
“二哥,今天,我也給你說句敞亮話,不可能。”
“哪怕你現在就去大哥那裏告發我,我也不怕。”
“我左手握内閣,右手握倭國半壁經濟,别說怕你,哪怕就是裕仁在這裏又如何!”
雍仁輕輕歎了口氣。
他知道宣仁瘋,卻不知道宣仁已經瘋狂到如此地步。
不過………這也是雍仁想要見到的。
宣仁不瘋,倭國怎麽會亂?
倭國如果不亂,裕仁和宣仁怎麽反目成仇?
“哎~~~三弟啊三弟,算我二哥看錯你了,二哥本以爲,你有一顆帝王之心,到頭來,也不過是别人的賺錢工具罷了。”
“三弟,你有沒有想過?工藤雲辰是個不确定的定時炸彈?”
“是,工藤雲辰才華出衆,又有經濟頭腦,年輕有爲,是倭國曠世奇才,但是………你覺得你能壓制住,手握兵權,經濟實力雄厚的空軍省嗎?”
宣仁心虛的低着頭,倔強道:“二哥,你不要挑撥我和雲辰桑的關系,我告訴你,我才是雲辰桑最牢靠的合作夥伴。”
“是嗎?”
雍仁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把南造雲子偷偷拍照的黑白照片掏了出來,直接扔給宣仁。
“如果你不傻,就自己好好看看吧,工藤雲辰到底想幫誰?”
宣仁拿着照片仔細端詳,臉色不由得一變,“噔噔噔”連續後退三步。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工藤雲辰那麽聰明,怎麽會………”
宣仁剛想說什麽,看了一眼被子下的良子,欲言又止。
“二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
“請。”
宣仁心不在焉的走着,良子這才從被子中探出腦袋,擔憂的看着雍仁。
雍仁輕輕閉眼,給良子一個安心的眼神,喃喃道:“謝謝你,良子,委屈你了。”
良子眼含淚水,默默的搖頭。
來到一間密室,宣仁“啪”的一下,将照片拍在桌子上。
“二哥,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雍仁摸着下巴,淡淡的說道:“聽别人說,這張照片是工藤雲辰進修帝國大學時,宿舍偷拍的。”
宣仁眼神飄忽不定,在房間内來回踱步。
“也就是說,這張照片,是我和工藤雲辰認識之前拍的咯?”
雍仁點點頭:“對,那時候,工藤雲辰和崇仁是同班同學。”
聽到雍仁肯定的答複,宣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這就說的通了嘛。”
“那時候,雲辰桑隻是遇到了笨蛋崇仁而已,沒有遇見我,這才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二哥,你覺得崇仁是不是當天蝗的料?”
“小時候,殺雞的時候,崇仁都吓得尿褲子了。”
“再看看如今的崇仁,别看身居高位,給他機會,他都不中用。”
“就算你有這張照片爲證,哪怕你拿給大哥裕仁看,大哥也隻會覺得崇仁小孩子過家家,胡鬧罷了。”
“雲辰桑遇見我就不一樣了。”
“他有智慧,我有野心,我們簡直就是世界上最佳拍檔。”
雍仁苦笑搖頭,并沒有急着否定宣仁的說辭。
他知道,這顆不信任的種子已經深深埋藏在宣仁心中,人,隻要多疑起來,就忍不住猜疑,更何況,是宣仁這種腦回路奇葩的怪胎。
見到挑撥宣仁與工藤雲辰、崇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雍仁也懶得再費口舌,站起身子,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褲子。
“三弟,你放心,這些事我不會亂說的,至于你信與不信,不是我的事,而是你操心的事。”
“二哥是個失敗者,所以,也不想看見三弟你失敗。”
“憑什麽老大繼位?就因爲他比咱們多出生幾天?”
“以後沒事了,多來二哥府邸走動走動,免得兄弟情分生疏了。”
“告辭。”
雍仁轉身就要走,宣仁突然焦急的在背後喊道:“二哥………”
雍仁并沒有扭頭,冷冷的抛下一句話。
“三弟,放心,良子的事我沒有看見,什麽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