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會客廳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瓶和酒杯,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酒味。原本應該整齊擺放的桌椅也被掀翻在地,顯得格外淩亂。
“喝~接着喝………”
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原來是一隻内閣官員躺在地上,嘴裏還念叨着要繼續喝酒。他的臉上滿是醉意,眼睛緊閉,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但嘴裏卻不停地喊着讓大家繼續喝酒。
在另一個角落裏,一隻内閣官員則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顯然已經熟睡過去。他的手中還握着一個空酒杯,仿佛在睡夢中還在享受着美酒的滋味。
整個會客廳内,橫七豎八地躺着内閣成員們,他們有的在說夢話,有的在打呼噜,有的則皺着眉頭,似乎正在做着噩夢。
這一幕讓人不禁感歎,這些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内閣大臣們,如今卻在酒桌上醜态百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自從東條内閣垮台以後,宣仁徹底掌握了新内閣,瘋批的程度明顯上升了不少。
先是在倭國内閣會議院大擺宴席,瘋狂吃喝,随後又輾轉親王府邸繼續醉酒,完全不把裕仁這個親哥哥放在眼裏,仿佛以這種方式,向所以倭國高層宣布,宣仁的時代,正式來臨。
“親王,親王殿下………”
老管家拉開推拉門,一股濃重的酒氣直往鼻子裏鑽,管家皺了皺眉頭,将一隻醉鬼翻了過來查看。
“怎麽?通報一聲就這麽長時間嗎?”
雍仁背手而立,站在庭院之中,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雜亂無章的會客廳,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譏笑。
老管家尴尬一笑:“讓親王見笑了,我家主人這一段時間太高興了,所以………”
雍仁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微微擡起頭,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自從兵變失敗以後,裕仁就禁足雍仁,雍仁都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沒有出來透透氣,來感受一下外界的空氣了。
“親王,宣仁親王不在會客廳,可能在睡覺,要不………我再去禀報一聲?”
雍仁微微搖頭:“不用了,宣仁是我親兄弟,在這裏,我就當回家了,不用再禀報,我認識路。”
聽到這話,老管家趕忙攔着雍仁的去路,不停的鞠躬。
“雍仁親王,對不起,我還是禀報一聲吧。”
老管家心急如焚,别人不知道宣仁在幹嘛,他管家會不知道?
此時的宣仁正摟着久爾宮良子夢周公呢!
老管家之所以帶着雍仁閑逛,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親王護衛隊,早已悄悄去宣仁房間叫醒他。
“當當當。”
“親王殿下,快醒醒,親王殿下。”
屋内,傳來宣仁的咆哮聲。
“煩不煩啊!倭國的半壁江山都已經成我的了,連睡個懶覺都不行嗎?叫、叫、叫,在叫,把你們剁一剁喂狗!”
門外的守衛,聽到宣仁的咆哮聲,吓得一哆嗦。
宣仁養的羅威納犬可不是吃素的………
“親王………親王………不是我們想打擾您休息,是………有位重要的客人想見你。”
“見你媽,在叫,把你喂狗。”
“親王………雍仁親王想要見您,已經朝這邊來了。”
這次,屋内沒有響起宣仁的咆哮聲,隻聽見“哐咚”一聲,宣仁吓得從床上滾落下來。
“讓他等一下。”
“嗨。”
守衛剛轉身、扭頭,碰巧與雍仁面對面。
“親王殿下,宣仁親王還沒有起………起床,現在不方便見客。”
雍仁微微一笑,一把推開擋路的守衛,不等衆人反應,當即推門走了進去,恰巧碰見正在穿褲子的宣仁。
“二哥………你………你怎麽進來了。”
宣仁趕緊把床鋪上的被子蓋了蓋,似乎害怕雍仁發現被子下隆起的物體。
“怎麽?不歡迎二哥?”
宣仁一邊尴尬的穿着上衣,一邊抱怨着。
“我怎麽可能不歡迎二哥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二哥谠,從小我就最喜歡和二哥一起玩耍了。”
“哦?是嗎?”
雍仁皮笑肉不笑,一步一步走向宣仁那張歐洲款式的大床,宣仁趕緊攔在雍仁眼前。
宣仁心虛一笑:“二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去會客廳吧,當弟弟的早就想請您一起喝酒了………”
趁着宣仁一個不注意,雍仁直接繞過宣仁,毫不客氣的坐在床邊。
宣仁瞪大了眼睛:“二哥,你這是做什麽?”
“怕什麽怕?你有潔癖?二哥不能坐床邊和你說話嗎?”
看着雍仁沒有下一步動手,宣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毒之色,不耐煩的說道:“說吧,有什麽事?”
“三弟,我今天來,就是想恭喜一下你。”
“新内閣成立,新内閣成員幾乎都是你的靠山,你比當初的二哥還要威風,恭喜了。”
宣仁心中冷笑不止。
心想。
對呀,我就威風了,怎麽了?
我不光威風,我還想當天蝗呢!
哪怕現在沒有當天蝗,我也睡了良子。
你特麽算老幾?
還沒有兵變,就被裕仁打壓,我不知比你強多少倍!
心中雖然看不起雍仁,嘴上卻奉承着。
“二哥,咱們都是自家兄弟,再說了,我可是二哥谠,三弟能威風,還不是靠二哥嘛。”
雍仁搖了搖手指,顯然不想聽宣仁廢話。
“三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能有如此成就,二哥心裏也很是羨慕…………我想入股博彩業。”
聽到雍仁終于說出此行的目的,宣仁的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行,不行,博彩業并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我隻是股東,又不是大股東,大股東是工藤雲辰。”
“要不然,二哥等工藤雲辰回來以後,我再替二哥說幾句好話如何?”
雍仁輕輕點頭,下一秒,當着宣仁的面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