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他們要扔炸彈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都給我往樹林裏跑,别回頭,一直往前跑!”
大闆翻譯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吓住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他離去的方向。
意呆利士兵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有的人試圖質疑大闆翻譯的話語,但更多的人選擇相信他的警告。畢竟,誰也不想成爲炸彈下的犧牲品。
然而,當人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恐懼迅速蔓延開來。
他們紛紛抛棄了一切,包括武器和裝備,拼命地向樹林方向奔跑。
一時間,戰場上一片混亂,士兵們相互推搡、擁擠,甚至有人跌倒在地,但其他人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沖去。
在這混亂之中,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大家都隻顧着逃離戰場,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即将到來的災難,這種恐慌情緒使得原本有序的軍隊變得混亂不堪,士氣也随之崩潰。
從高空俯瞰下方,意呆利戰地猶如螞蟻躲避暴風雨一般,密密麻麻的黑點朝着樹林狂奔。
每個人都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難所,遠離這場可怕的威脅。而那些被遺棄的武器和裝備,則散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意呆利士兵們已經忘記了戰争的意義和目标,他們隻想保護自己的生命。
這種情況下,任何戰術和戰略都失去了作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逃亡。
鷹醬戰機當然不會放棄如此良機,在意呆利士兵的頭頂傾瀉炸彈。
“轟轟轟。”
高爆炸彈,在這種崎岖的山路,效果微乎其微,不少意呆利士兵險而又險的躲過第一輪轟炸,順利躲進樹林。
亞伯拉稀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斷了氣,彎着腰,雙手按在大腿處,大口大口喘息着。
“朋友………這……這樹林,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鷹醬的戰機完全有能力………将這裏夷爲平地………”
大闆翻譯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試圖平息那急促的喘息聲。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着天空中的鷹醬飛機,嘴裏喃喃自語道:“我知道,會長曾經說過,該死的鷹醬根本沒有什麽戰術可言,除了火力覆蓋,就是火力覆蓋………最起碼,咱們目前還是很安全的………”
然而,就在這時,亞伯拉稀緩緩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和絕望。他顫抖着聲音說道:“萬一鷹醬人用燃燒彈呢?”
話音未落,空中的鷹醬12架B17轟炸機開始一字排開,仿佛是一支準備發動攻擊的軍隊。每一架飛機都滿載着彈藥,它們的存在讓人感到窒息。
緊接着,一枚枚燃燒彈如同雨點般從飛機上傾瀉而下,砸向樹林裏的目标。
燃燒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帶着熊熊火焰和濃煙,如同一顆顆燃燒的流星,向着樹林墜落。
“轟!”随着第一枚燃燒彈的爆炸,整個樹林頓時被火光籠罩。緊接着,更多的燃燒彈相繼爆炸,形成一片火海。火勢迅速蔓延,将周圍的樹木、草地全部點燃。
“啪啦啪啦。”燃燒彈不斷爆炸,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幹燥的天氣使得燃燒彈的威力得到充分發揮,高溫大火瞬間吞噬了整個樹林。
樹木在火海中扭曲變形,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樹葉在火焰中燃燒殆盡,化作灰燼飄散在空中。
與此同時,樹林中的人們也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他們四處逃竄,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但火勢卻越來越猛烈,幾乎無法逃脫。有的人被大火困住,身上着火,發出凄厲的慘叫,有的人則被燃燒彈炸傷,倒在地上呻吟。
整個場面慘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快,每個巨石下方都有暗道,快躲進去。”
不用問,大闆翻譯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人早已不知所蹤………
亞伯拉稀咬咬牙,拖着有些發酸的小腿,朝着巨石跑去。
果不其然,每個巨石下方都有一條幽暗的地道。
大闆翻譯在通道口等候頓時,不停的揮手:“快,穿過通道,咱們就安全了,燃燒彈會把地道的空氣抽幹,慢一點,不被燒死,也會活活悶死。”
意呆利士兵不敢反駁,紛紛朝着地道的盡頭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亮,一座天然的洞穴出現在眼前,各個地道的出口原來都在這個洞穴之内。
大闆翻譯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劫後餘生的意呆利士兵痛哭流涕的抱在一起,流下激動的眼淚。
亞伯拉稀快步走向大闆翻譯,揪住對方的衣領。
“你這個混蛋,有這種安全的地方,怎麽不早說!”
“我們還有幾千士兵,在山道中央與鷹醬人拼死戰鬥,他們該怎麽辦?說呀!”
大闆翻譯拍掉亞伯拉稀的手,撇了撇嘴:“慌什麽慌?你們意呆利人是人,我們大闆人就不是人了?山道中央又不隻有你們意呆利人。”
“沒了咱們這些累贅,說不定,山道戰鬥早就勝利了。”
山道中央。
一名名鷹醬大兵高舉手中的步槍,跪在地上,一切發生的太過夢幻,仿佛做夢一樣,稀裏糊塗就輸掉了一場戰鬥。
而且是占據了制空權優勢,到頭來還是一敗塗地………
鷹醬戰機群從山道高空掠過,看着底下舉手投降的鷹醬大兵,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有戰機,準備返航………我們已經輸了。”
大闆人揪着戰敗的鷹醬大兵,朝着鷹醬戰機群離去的方向伸出一根中指。
意呆利士兵也激動的歡呼着,這是意呆利人爲數不多,正面硬剛後,還能戰勝敵人。
隻有阿爾瓦心裏清楚,大闆人和意呆利人如同兩個負能量體,兩者結合在一起,産生出微妙的化學反應,也就是負負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