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承重牆又重又不值錢,想必大阪人連承重牆都不給憲兵守備司留。
大阪人一個個笑容滿面,搬着自己的戰利品,甭提多開心。
“滴滴。”
一輛豪華轎車不停按着喇叭,司機搖下車窗咒罵道:“八嘎!讓開!司長駕到,統統閃開!”
大阪人齊齊扭頭,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轎車司機。
下一秒,當成耳旁風,該幹什麽,還幹什麽,根本沒有一絲讓路的迹象。
“田中司長,這些家夥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我要不要一腳油門沖過去?”
田中一本的臉色早成了豬肝色,大肚子上下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
“算了,就在這裏停車,我倒是要看一看,是誰的部下這麽無法無天,連憲兵守備司都敢堵。”
田中一本下個車,走了大概不到50米的距離,渾身就冒虛汗,氣喘如牛。
看來,每天晚上沒少交公糧………
司機攙扶着田中一本250斤的身體,感覺就像攙扶着一座大山。
“呼~呼~”田中一本喘着粗氣,伸出擀面杖粗的手指,指着勤勞搬運的大阪人問道:“這些家夥看着不像陸軍。”
司機眼尖,看到象征空軍省的臂章。
“司長,他們是空軍省的人。”
“空軍省?空軍省沒事跑到憲兵守備司幹嘛?”
“搬家?”
司機看着大阪人大包小包的搬運物品,還有桌椅闆凳什麽的,脫口而出。
“搬家?我怎麽不知道,憲兵守備司要搬家的消息?”
“快,扶我過去。”
“嗨。”
剛進憲兵守備司的大門,田中一本就看到空曠的地方,一群被繩藝捆綁的憲兵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你們這群家夥,幹什麽?”
田中一本剛訓斥手下,餘光掃了一眼大門。
怪不得剛才覺得不太對勁,憲兵守備司的鐵大門憑空消失了,就剩下個門框………
憲兵科長見到頂頭上司,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司長啊,您終于回來了,咱們憲兵守備司要被空軍省給搬空了。”
“什麽?空軍省搬空憲兵守備司?你們這群人頭豬腦的家夥,怎麽不攔着?”
科長欲哭無淚的展示了一下身上的繩子。
“司長,我們攔了,結果………我們就被綁起來了。”
田中一本還想咒罵。
“喂,胖子,讓讓路,你把路擋死了,好狗不擋道。”
“納尼?”
田中一本扭着身子,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田中一本太肥了,腦袋下面就是身體,根本沒有脖子,所以,田中一本必須側着身體,才能看到說話的人。
田中一本一瞅,大阪人肩膀上扛着自己的秘書,用不耐煩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肥頭大耳的死胖子,說你呢,你擋住路了,快讓開。”
肥頭大耳?
還死胖子?
還扛着自己的小秘書!
“八嘎牙路!”
田中一本忍無可忍,朝着大阪人一巴掌扇了過去。
可惜,田中一本個頭1.5米,本就不高,還胖成個球,這一巴掌下去,沒有碰着大阪人的肚臍眼不說,自己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跌了過去。
好巧不巧。
也不知哪條狼青不講素質,随地大小便。
“哎~哎~哎哎~”
“啪嗒。”
田中一本好巧不巧,一口啃了上去………
“喲?沒想到你個死胖子還挺有素質的嗎?”
說着,大阪人扛着田中一本的小秘書,踩着田中一本的背,走了過去。
随便在田中一本的背上,蹭了蹭鞋底的狗屎。
“謝了。”
在雲辰英明的領導下,咱大阪商人的素質是杠杠的,最起碼還會說謝謝。
“八嘎……八嘎……呸…呸呸。”
“喲~這是誰在這裏滿嘴噴糞呢?”
雲辰走到田中一本面前,提着田中一本的衣領,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來眼前滿臉狗屎的肥豬到底是誰。
“噗~好臭。”
雲辰嫌棄的松手,準備自報家門的田中一本再次與狗屎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是………咕嘟………”
田中一本說話比較急,感覺口腔中有異物,下意識的咽了下去。
“嘔~”
“嘔~~~”
“我知道你是誰了………嘔~~~”
“你就是………嘔~~~你就是那個該死的工藤雲辰,嘔~~~”
雲辰捏着鼻子後退了幾步,嫌棄的扇了扇手。
“我也知道你是誰了。”
“有個你的兒歌是怎麽唱的?我想想………”雲辰撓了撓頭:“哦~我想起來了。”
“有個人的屁,放到意呆利,意呆利的國王正在看戲,聞到這個屁,很不滿意,趕快召開緊急會議,原來的田中一本放的豬屎屁…………”
“我沒猜錯吧,肥頭大耳的田中一本?”
自從擔任憲兵守備司的司長,田中一本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田中一本本來就又矮又胖,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所以,别人常常以豬來嘲笑田中一本。
那時,田中一本就暗暗發誓,誰也不能碰觸自己的逆鱗!
“憲兵守備司所有人聽令!”
“将這裏的人全部抓捕,送往軍事法庭受審!”
“嗨。”
有了田中一本的命令,憲兵們用牙咬,用匕首相互割開繩子。
活動活動有些發酸的手腳,準備和空軍省步兵聯隊打一場群架。
“工藤雲辰,别看你是參謀總長,我還是勸你束手就擒,比我軍銜高的,我田中一本照樣抓!”
面對田中一本的威脅,雲辰誇張的擦了擦額頭。
“哇!憲兵好牛逼啊,想抓誰就抓誰?”
“可惜,你們陸軍憲兵馬鹿,抓不成我們,因爲,我們是空軍省。”
“就憑你們憲兵守備司,還想管我們空軍省?想屁吃吧?”
田中一本用科長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狗屎。
雲辰說的沒錯。
陸軍省有陸軍的憲兵,海軍省有海軍的憲兵,空軍省貌似體制還不完全,沒有空軍省的憲兵。
“海軍省下轄空軍省,按照規矩來講,我們海軍省憲兵守備司,是不是就可以抓捕你了?工藤雲辰。”
田中一本見到來人,頓時有了底氣。
“島田閣下,您怎麽親自來了?”
島田繁太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雲辰說道:“我身爲海相,再不管理一下下轄單位,隻怕有人要把東京的天給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