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站在遠處,遙遙相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心中的信念,如同那架正在燃燒的教練機一般,逐漸化爲灰燼。
狗蛋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他雙膝跪地,朝着燃燒的方向,淚水模糊了雙眼。
他眼睜睜地看着濃厚的黑煙滾滾而起,宛如一頭兇猛的巨獸,吞噬着一切。
憤怒、自責湧上心頭,狗蛋用力地捶打着地面,似乎想要發洩内心深處無盡的悲痛。
“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難道我們龍國就真的不配擁有屬于自己的飛機嗎?“
狗蛋的聲音帶着哭腔,滿是不甘與委屈。
狗蛋想起了那些日夜奮鬥的日子,想起了無數次對夢想的堅持,可如今,一切都在這場大火中灰飛煙滅。
狗蛋有雲辰給予的飛機圖紙,狗蛋自己确實很努力,依葫蘆畫瓢,複刻出飛機發動機。
那時,狗蛋還有些沾沾自喜………
夢想多豐滿,現實就有多殘酷。
狗蛋遙望天空:“師父,徒兒是不是很笨?”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堅定的聲音在狗蛋内心響起:“不,我們龍國絕對配得上擁有自己的飛機!“
狗蛋擡起頭,目光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他知道,這個聲音來自于他内心深處,那個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師父。
狗蛋恭恭敬敬行禮。
“師父,狗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旁的鄭剛看傻眼了。
剛才還哭的死去活來的狗蛋,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恢複如初,還朝着空無一物的空地,恭恭敬敬的行禮。
難道是………
遭受了太大的打擊,精神出了問題?
想到這裏,鄭剛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狗蛋可是太行兵工廠最年輕的武器制造專家,哪怕放在國外,也是國寶的存在,如今當着自己的面瘋了?
想想也對,畢竟狗蛋這麽年輕,遇到挫折很容易走火入魔。
不行,必須要好好開導狗蛋。
“狗蛋,你沒事吧?”
說着,鄭剛伸手摸了摸狗蛋的額頭。
雖說,摸額頭是測試體溫是否正常,鄭剛畢竟不是學醫的,也隻能以這種方式來試探。
“鄭叔,我沒事。”
狗蛋咧嘴一笑。
“傻孩子,做實驗哪有一下就成功的道理,你這孩子還喜歡鑽牛角尖,執拗的很。”
“你看看人家愛迪生,發明燈泡就實驗了1600多次,萊特兄弟發明飛機,差不多也實驗了1000多次。”
“咱可不能鑽牛角尖呀,不就是1架教練機嘛,不至于。”
嘴上說着不至于,鄭剛心裏都在滴血。
總共也就11架教練機,毀壞1架,也就少1架,與狗蛋相比,哪怕這11架教練機全毀,也不及狗蛋這個人。
狗蛋突然眼睛一轉,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鄭叔,飛機一時半會是研發不出來了,要不然,咱們收集一些尿液或者骨頭什麽的。”
聽到狗蛋瘋言瘋語,鄭剛吓了一跳,拉着狗蛋的手,朝着宿舍方向,邊走邊說:“狗蛋,你就是太累了,今天什麽也别想,去宿舍好好休息休息,等晚上,鄭叔給你找瓶酒,咱們喝上一杯。”
狗蛋用力地甩開鄭剛的手,眼神堅定而專注,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其中。
狗蛋的眉頭微微皺起,嘴唇緊閉着,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決心和堅毅。
此刻的狗蛋與平日裏那個嘻嘻哈哈的形象截然不同,他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讓人不禁爲之動容。
“鄭叔,我說的是真的,我想收集一些尿液,還有骨頭,尿液需要純粹的尿。”
鄭剛疑惑的眨了眨眼:“不是………狗蛋,你是武器專家,又不是農業專家,要這些幹嘛?給地施肥嗎?”
狗蛋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的,鄭叔,你聽我說,飛機研發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總不能啥都不做吧?”
“我想到,師父給我提起的某種化學反應,這種物質可以從尿液、骨頭中提取,名爲白磷。”
“白磷彈被廣泛應用于戰機上,有戰機進行抛投達到最大威力,當它從百米高空被抛下時,下方一大片區域将化爲火海。”
“如果不幸沾染上白磷,就算在地上翻滾都無法撲滅。從地面看白磷彈,就像我們常見的煙花一樣絢麗。等到它綻放完畢之後,所在區域就是一片地獄。”
“我聽師父說,約翰已經使用了,鷹醬也制造了不少,我們目前制造不出來戰機,就從白磷彈開始。”
“我聽師父說,白磷彈可以制作出手榴彈,炮彈等等。”
狗蛋雖然聽過雲辰理論講述過白磷彈,卻沒有真正見識過白磷的可怕。
白磷的燃點非常低,大約在40c左右,這意味着它在較低的溫度下就能被點燃。
白磷在潮濕的空氣中發生緩慢氧化,當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便可能自燃。
白磷含有劇毒,其毒性比氮化鈉以及氰化物更強,50毫克的白磷就足以緻人死亡。
白磷可以通過皮膚接觸等方式滲入人體,引起嚴重的急性溶血性貧血,甚至導緻急性腎功能衰竭。
由于白磷的易燃和劇毒特性,它必須儲存在水中以隔絕空氣。
狗蛋對白磷隻有理論知識,卻沒有實踐制作、操作的經驗,一旦有危險,也就萬劫不複的局面。
鄭剛從狗蛋講述中嗅到了危機。
“等等,狗蛋,你的意思,你從來沒有實驗過白磷?”
“對呀鄭叔,你不是說,失敗乃是成功之母,人家愛迪生研究燈泡還用了1600多次,我也可以呀。”
“不行不行………”鄭剛的腦袋搖成撥浪鼓:“從你的描述中,可以肯定,這白磷是撲不滅的,研究燈泡又沒有生命危險,你這可不一樣………哪怕一次失誤,就會有生命危險。”
狗蛋無所畏懼的揉了揉鼻子:“鄭叔,我想實驗一下。”
“不行。”
“那我去找首長。”
“找首長也不行。”
“鄭叔,武器研發怎麽可能會沒有生命危險?每研發一款新武器,戰士們不就少傷亡一些嗎?我決定了,現在就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