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摩托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過,它們的速度極快,仿佛要将整個街道都撕裂開來。
車上的鬼子一臉兇狠,對周圍滿是人群的街道毫不顧忌。
它們不斷地按着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同時揮舞着手中的步槍,兇神惡煞地驅趕着附近的人群。
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得驚慌失措,紛紛四散奔逃。
有些人尖叫着躲到路邊的店鋪裏,有些人則試圖用手擋住臉,以免被飛來的物體擊中。
街道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原本熱鬧非凡的景象瞬間變得狼狽不堪。
而那兩輛摩托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橫沖直撞地向前駛去。
它們似乎有着明确的目标,一路狂奔,所過之處隻留下一片狼藉和驚恐萬分的人群。
“米拉,小心。”
看見有孕婦,鬼子不但不緩慢行駛,反而加速,呼嘯着從米拉身邊急馳而過,如果不是雲辰眼疾手快,米拉說不定被撞個正着。
“米拉,你沒事吧?”
米拉輕輕搖頭:“沒事………雲辰,他們也是你的手下?”
雲辰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應該是憲兵,我的手下,隻要有空就出來擺攤賣東西,根本不會去當機車黨。”
“米拉姐,你沒事吧?”
耶裏也看到了剛才兇險的一幕,老遠就跑了過來。
一輛倭國運兵卡車停在街道上,“嘩啦啦”下來一群鬼子憲兵,它們把守人群,似乎某個大人物要經過這裏。
“八嘎!滾開!”
鬼子滿臉猙獰,惡狠狠地用槍托推搡着耶裏。
可憐的耶裏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踉跄便跌倒在地,原本戴在臉上的面紗也随着這一摔而滑落下來。
那鬼子憲兵本想着再補上兩腳,可當它看到耶裏那如同天使一般美麗動人的面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神中流露出驚豔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喲西~花姑娘滴~”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米拉古怪的看着雲辰,接着道:“你不用管我,還不趕快去英雄救美?”
米拉話音剛落,雲辰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花姑娘,不要怕,你走運了………”
那可惡的鬼子憲兵竟然伸出他那雙肮髒不堪的手,試圖去觸碰耶裏那如粉雕玉琢般嬌嫩可愛的面龐!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作嘔的貪婪和猥瑣,仿佛眼前這個純真無邪的耶裏隻是一件可以随意擺弄的玩物。
而可憐的耶裏則被吓得瑟瑟發抖,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手已經摸向腰間的配槍。
“咚。”
一聲悶響,鬼子憲兵的手還沒有碰到耶裏的臉蛋,就被人一腳狠狠地踹飛出去,整個人如同脫了線的風筝,狠狠砸在路邊的小攤。
“咔擦。”
“嘩啦啦。”
小攤老闆見到自己的貨物砸碎的砸碎,散落一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揪起摔的七葷八素的鬼子憲兵,就是幾個大比兜。
“啪啪啪。”
“八嘎!八嘎!老子的顧客被你特麽驅趕,老子的貨物也被你搞亂了,别看你特麽是憲兵,今天不賠錢,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不許動!”
四周的憲兵将雲辰和小攤老闆圍了起來。
小攤老闆将手放入口中,一個口哨,四面八方頓時湧來無數人。
相對憲兵,這些人更加兇神惡煞。
“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大阪師團的人,我們有眼無珠,對不起,對不起。”
在新坡,隻有一種人比憲兵還要嚣張的小攤老闆,那就是空軍省大阪師團。
正如雲辰所說,大阪師團隻要有休假,就會來到集市、港口販賣商品,特别是雲辰死亡的消息漸漸傳開以後,大阪師團沉寂在悲傷中,收集着雲辰生前用過的所有東西。
爲什麽要收集雲辰的物品?
東京,帝國大學前幾日拍賣了雲辰使用過的煙灰缸,竟然拍賣出1000美刀的天價!
雲辰可是倭國百年難遇的鬼才,平淡無奇的煙灰缸隻要雲辰用過,也成了獨一無二的孤品。
大阪師團就是想在新坡民間多收集一些雲辰用過的東西,哪怕是床頭擦過的衛生紙,也是有價無市的狀态。
就爲了哪一天回東京去拍賣,或者留在家裏當傳家寶也好。
大阪人鼻孔朝天的看着憲兵:“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要軍事法庭幹嗎?”
“對不起,對不起,這些東西我們原價賠償就是。”
“原價賠償?你知道,剛才有幾枚雲辰閣下吸過的煙頭,現在不翼而飛了,雲辰閣下用過的煙灰缸,都能拍賣1000美刀,1個煙頭,最少也要賠償100美刀。”
“啊!不是吧,100美刀的煙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煙頭還能賣的…………”
“啊個屁啊,這煙頭對于我們來說意義非凡,我特麽還想留着當傳家寶呢,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們等會就把你們憲兵部的所有東西,連同你們憲兵部一起賣了!”
鬼子憲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一般來說,憲兵是管理大阪師團軍紀的,然而在新坡,倒反天罡,大阪師團一個個都是活閻王。
要是别人說出這話,早就被憲兵押走,等着送上軍事法庭。
但是,大阪師團誰敢啊?
再說了,大阪師團勇闖警視廳,賣掉警視廳内所有的東西,也不是先例了…………
“你們幾個,有錢沒有?湊一湊,先把錢賠給大阪人。”
幾個憲兵鬼子湊到一起,摸了摸幹巴巴的衣兜,就摸出幾張皺巴巴的軍用手票。
“哥們,就這幾張軍用手票了,你先拿着,等過一會兒,我們在把剩餘的送到大阪駐地。”
大阪人拿着幾張軍用手票撇了撇嘴:“呸,窮鬼。”
憲兵咬了咬牙,始終不敢發作。
大阪師團是出了名的福利好、待遇好,特别是藍天計劃成員,一個個富得流油。
憲兵送走衆大阪瘟神,咬牙切齒的看着始作俑者,雲辰。
雲辰鼻子以下戴着面罩,也看不出什麽表情。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輛轎車停在了憲兵的面前,憲兵趕忙鞠躬:“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