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從倍鏡中,眼睜睜看着雲辰從狼背上跌落,黑煞扭頭就跑。
雖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但是米拉可以肯定,能騎黑煞的,絕對是雲辰本人。
“烏拉!”
一個個身披白色鬥篷的蘇沙士兵,從雪地拔地而起,沖着意呆利騎兵就發動了沖鋒。
“呯呯呯。”
後方的蘇沙俘虜此時也不敢劃水,紛紛端着槍,對前方開始人體描邊。
然而,意呆利騎兵這次貌似束手無策。
一部分騎兵冒着槍林彈雨沖了出去,一部分騎兵掉頭就跑。
至于後方的蘇沙俘虜也是如此,不禁讓人開始懷疑。
隻見黑煞用靈活的走位躲過槍炮,獨自闖入後方的蘇沙俘虜人群中,向一名身穿蘇沙軍服的男子搖起尾巴。
“黑煞乖~我雲辰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别人騎你了,表現的不錯。”
此人正是雲辰。
人算不如天算,雲辰早就猜到會有如此結果,和一部分意呆利人喬裝打扮混入後方蘇沙俘虜當中,要不然,俘虜早就發生嘩變了。
阿爾萬緊張的問道:“工藤先生,我們遭遇敵襲,現在該怎麽辦?”
“按照B計劃執行。”
蘇沙俘虜當中有意呆利騎兵,相同,意呆利騎兵當中,也有身穿敵人軍服的蘇沙俘虜。
本來,出發之前,大家都按照雲辰的吩咐行事,當隊伍真正出發的時候,雲辰利用吃飯的功夫,當即改變了戰略。
這樣,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場面越混亂越好。
就這樣,雲辰衆人趁亂沖出了第一層包圍圈,至于那些沒有沖出來的意呆利騎兵,還有身穿意呆利軍服的蘇沙人,他們隻能自求多福了。
衆人來到一處小樹林,大口大口喘息着,都在慶幸劫後餘生,各色軍服的人在一起擔驚受怕,這場面有點搞笑。
第一輪包圍圈算是有驚無險的闖出來了,也隻是第一輪包圍圈防禦相對薄弱一些,越往後,就越不好闖。
“老大,怎麽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辰的身上,甚至包括那些劫後餘生的蘇沙俘虜,莫名其妙的上了雲辰的賊船。
此時的雲辰,可真成了全村的希望。
“換衣服,都換成蘇沙軍裝,能蒙混過關就蒙混過關。”
“老大,要不咱們和蘇沙人拼了,殺出一條血路!”飛田賤二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
“飛田桑,說不定蘇沙人已經守在咱們的必經之路上,我想,老大應該也不會按照原計劃行動吧?”
今村均似笑非笑的看着雲辰。
你還别說,關鍵時刻,今村均這腦瓜子比佐佐木和飛田賤二聰明。
雲辰邪邪一笑:“沒錯,B計劃就是騙他們的,我們真正的計劃不是突破第二道包圍圈,而是想辦法和意呆利遠征軍彙合。”
按照雲辰之前說的計劃,趁亂的時候沖出蘇沙第一道包圍圈以後,大家按照指定地點彙合,再按照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的辦法,沖出第二道包圍圈。
雲辰這種鬼話,也就是蒙蒙意呆利炮灰,還有那些不想當成叛徒的蘇沙人。
雲辰隻不過利用他們混淆蘇沙人的判斷能力,讓蘇沙人根本摸不着雲辰等人的逃跑路線。
說謊話的最高境界,首先就是把自己都給騙了,所以,衆人對雲辰的謊話深信不疑。
阿爾萬伸出大拇指:“厲害!工藤先生不愧是倭國鬼才将領。”
“老大就是老大,鬼點子就是多。”
衆人換好服飾,雲辰對那些蘇沙俘虜說道:“你們已經自由了,想走,想留,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蘇沙俘虜也是進退兩難。
首先,他們不敢肯定,那些俘虜有沒有出賣他們,其次,他們已經忽忽悠悠上了雲辰的賊船,想要再下船比登天還難。
“我們想活命!”
“對,我們想活命,我們也想讓親人活下去!”
千萬不要去揣摩人性,特别是這種騎虎難下,兩頭受氣的人。
這也是雲辰想要聽到的答案。
“好,把你們個人信息識别的小金屬拿出來,集中在一起,放在重傷的戰友那裏,從此,你們就算再活一次了。”
二戰蘇沙使用一個圓柱形的金屬小盒,在内部裝的特殊布料上打印上個人信息,以此辨認身份。
蘇沙士兵默不吭聲,取下鋼盔,将帶有個人信息的金屬小瓶收集起來,所有蘇沙人都明白,他們從此要隐姓埋名。
将收集來的金屬小瓶,交給重傷不起的戰友。
“托裏斯基,我們的希望托付給你了。”
托裏斯基接過一個個裝滿金屬小瓶的鋼盔,凄涼一笑:“放心吧,我知道要怎麽做,你們的家人都會安全的。”
雲辰這一招,算是個障眼法。
用不了多久,蘇沙的追兵就會趕來,而托裏斯基也會秒變從敵人手中脫逃的英雄,至于他身邊的個人信息,也會被蘇沙人當成戰死沙場的士兵。
蘇沙士兵朝着幾名奄奄一息的重傷員鄭重敬禮,從此,就徹底綁在了雲辰的戰車上。
當衆人離開後的20分鍾,蘇沙的步兵團就将這裏給團團包圍。
“中尉同志,前面好像有新發現。”
蘇沙步兵團跟着雪地上留下的腳印追到了樹林,卻發現了身穿蘇沙軍裝的重傷員。
除了托裏斯基還吊着一口氣,其他重傷員早就凍死在了樹林。
“同志,你沒事吧?喝口熱水,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托裏斯基氣息微弱的說道:“我的部隊被沖散了,剩下的戰友去和意呆利遠征軍拼命了,這些都是犧牲的戰友,他們的個人信息………”
說罷,托裏斯基仿佛紅光反照,臉色瞬間紅潤了不少。
“有煙嗎?”
“有。”
托裏斯基抽了一口煙,他知道,他撒謊了,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托裏斯基流下慚愧的眼淚。
但是,托裏斯基并不後悔撒這個謊。
剛抽了3口煙,托裏斯基無力的閉上眼睛。
“中尉同志,我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跷………”
中尉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難道你還要猜疑一個臨終戰友的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