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兩次飛機,出現了兩次意外,雲辰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命中克飛機。
蘇沙中尉看着體型龐大的西伯利亞狼,口中啧啧稱奇,剛才黑煞的族群表現的異常兇猛,輕易撕碎了漢斯人的脖子,還懂得使用戰術,比任何軍犬都要有價值。
“喲,這麽大體格的狼,我還是頭一次見。”
不得不說,蘇沙人的膽子真大,就這樣伸手去摸黑煞。
不過,想想也是。
蘇沙人都敢撸棕熊,一聲“烏拉”都能讓棕熊退避三舍,黑煞在對方眼中,隻不過是大一些的狗而已。
哪知黑煞迅速後跳,全身的黑毛根根炸起,呲着鋒利的獠牙,眼中滿是警惕。
除了雲辰這個主人,黑煞并沒有給别人好臉色。
爲了不節外生枝,雲辰跳下狼背,輕輕撫摸着黑煞。
“黑煞,叫你的族群趕緊離開。”
黑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嗷~”
聽到黑煞的命令,黑煞族群紛紛向樹林中奔跑,蘇沙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拍着大腿。
“多好的雪橇犬啊!”
“追。”
“等等,不用追了。”蘇沙中尉擡手,阻止手下追趕狼群,别有深意的看了雲辰一眼:“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招,我們蘇沙人對于敵人,可不會心慈手軟。”
看着還在昏迷中的佐佐木、飛田賤二、今村均3人,雲辰無奈的歎了口氣。
驅使着黑煞,拉着3輛簡易的平闆車。
雲辰跟随蘇沙征兵隊伍,經過一個個村莊,有些村莊支離破碎,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以及木炭化的房屋。
這些村莊都不大,少的三、五戶人家,多的十幾戶人家,這就是蘇沙特有的地廣人稀。
正是因爲蘇沙村莊分部的很擴散,這才免除被屠殺的命運。
“老大………不要管我們了……”
不知何時,佐佐木蘇醒,臉頰、嘴唇毫無血色,可能是失血過多引起的。
“閉嘴,老子沒有抛棄兄弟的習慣。”
佐佐木眼角濕潤了,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雲辰可以說是最自私自利的人。
帝國大學,爲了順利畢業,不惜暗殺海、陸軍官,爲了獲得更多的财富,甚至讓那些學生吃豬食。
坑友軍的時候,眼睛連眨都不眨,幾萬倭國士兵說被坑死就被雲辰給坑死。
可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依舊選擇保護他們。
有很多次,佐佐木都以爲,雲辰會毫不猶豫的抛棄他們,但是,雲辰卻沒有一次抛棄過他們。
怪不得大阪師團甯願違逆軍部的命令,也不會背叛雲辰。
雲辰對于倭國人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反派,如同秦桧在南宋一樣,人家秦桧都有幾個知心朋友,雲辰就更不用說了。
蘇沙的夜間十分的寒冷,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特别是這種後半夜,氣溫驟降,已經到了零下23度。
冒着大雪、寒風,衆人終于抵達某個稍微大一些的村莊。
“全體人員,就在這裏休整。”
“是。”
一路而來,蘇沙征兵隊伍救助的傷員,都被集中在某個大谷倉内,雲辰等人也被安插在這裏。
雲辰拿出3瓶營養液、輸液管,準備爲五衰星紮針的時候,1名蘇沙班長走了過來。
“你們幾個,把他們的棉被拿走,給蘇沙的傷員。”
“是。”
“咦?你手裏握着什麽?拿過來,讓我看一看。”
雲辰握緊拳頭,冷冷的看着對方:“我勸你還是不要好奇,被子你可以拿走,我手中的東西,你還是别碰了。”
“呀呵?你小子挺倔啊,知道這是哪裏嗎?”
蘇沙班長抱着波波沙沖鋒槍,指着雲辰。
“這裏是蘇沙,我們蘇沙人優先享受任何物資。”
“那你就試試。”
戰争時期藥物是最緊俏的物資,對于蘇沙人來說,也是一樣。
哪怕一片消炎藥,也比雲辰這個倭國人值錢。
“慢着。”
“長官。”
蘇沙中尉看了一眼雲辰手中的醫療包。
“我們蘇沙人的槍口是不會對準朋友的………”
“可是,長官,他有醫療包,我們很多戰士和村民需要藥物來治療。”
蘇沙中尉并不理會手下的班長,目光凝視雲辰:“你是倭國軍醫?”
雲辰并未搭話,隻是輕輕點頭。
蘇沙中尉接着說道:“如果你不想你的朋友失去棉被和藥物,請你幫我們的軍醫治療傷者。”
雲辰無奈一笑:“好吧………”
這裏到處都是蘇沙人,漢斯的醫療包是萬萬不能用,萬一被蘇沙人發現,還以爲自己是漢斯的間諜。
還好,雲辰在面甸出發之前,就收集了大批的草藥,就是爲了應對其它藥物不足的問題。
雲辰摸出一把像雜草的草藥,放入口中咀嚼起來,一股苦澀的味道席卷雲辰的味蕾。
伸出手掌心,将剛才咀嚼的草藥吐在手心,蘇沙中尉看得眉頭一皺。
像一坨屎的雜草能救人?
在蘇沙中尉嫌棄的目光中,雲辰将嚼碎的草藥敷在佐佐木的傷口上,又用繃帶纏好,給3人輸上營養液,這才長舒一口氣。
蘇沙中尉哪裏見識過中醫的奧妙,疑惑的問道:“朋友,剛才的雜草能治病?”
“這不是雜草,這是有藥性的草本植物,可以消炎、止痛、愈合傷口,給你說了也不懂。”
沒有獲得赤腳醫生手冊之前,很多植物雲辰都不認識,從小在城市長大的雲辰,還以爲核桃長土裏,花生長樹上………
“長官,有一個傷員需要輸血………”
跟随征兵隊伍的蘇沙軍醫,沒入伍之前不知是不是獸醫,治療傷者更是簡單粗暴。
有個傷者,腳踝的傷口被嚴重凍傷,直接被截肢,現在想起來輸血了,也是個人才………
蘇沙中尉揮了揮手,示意雲辰去看一看傷者。
雲辰隻能硬着頭皮,用他那三腳貓醫術,去看一下蘇沙傷者,心中把那個蘇沙庸醫十八代女性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