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夫給鐵柱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哈哈哈,真的不好意思,我的士兵太粗魯了,既然你是工藤先生的徒弟,也就是我尼科夫的朋友。”
“來人,快給許先生解綁,搬出來伏特加招待尊貴的朋友!”
尼科夫也是托雲辰的鴻福,從蘇沙坦克部隊上校,變成了蘇沙坦克部隊的少将!
這件事,還要從雲辰與尼科夫的兄弟,卡拉什,說起。
當初,卡拉什得到雲辰的指點,一款曠世神器,AK!提前幾年問世。
蘇沙高層對于AK贊不絕口,尼科夫兄弟二人自然也水漲船高。
尼科夫一直惦記着,如何要好好感謝一下雲辰,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見了雲辰的徒弟。
“許強先生,照你這麽說,那個鷹醬人,就是鷹醬國四處尋找的英雄飛行員了?”
“是的,尼科夫将軍,我的任務,就是将這些飛行員安全送往蘇沙沿海,等待鷹醬人來接。”
尼科夫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也不知道你的師父到底在想着什麽?他可是倭國人,爲什麽要幫助敵人?”
鐵柱的臉色異常難看。
說吧………師父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不說吧…………尼科夫可是師父的朋友。
良久,鐵柱尴尬一笑:“尼科夫将軍,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尼科夫眼睛一轉:“哈哈哈,我懂,我懂。”
“你懂?”
大阪師團可是出了名的商人師團,又和尼科夫做過生意,尼科夫還以爲,這又是雲辰某個不可告人的交易。
既然,尼科夫不問,鐵柱也不想解釋。
“呯呯呯。”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槍聲。
“怎麽回事?”
“報告将軍,我們遭到一群武裝組織的襲擊。”
“誰?是倭國人嗎?”
“不是的,将軍,對方穿的破破爛爛的,更像一群叫花子。”
尼科夫納悶,叫花子怎麽敢襲擊蘇沙軍營?
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件事,還要從1個小時前說起。
1個小時前,陳書豪率領抗聯,越過雙奶山,來到蘇沙地界。
來到鐵柱等人激戰的樹林,随處可見的彈坑,還有滿地的鮮血,陳書豪可以肯定,剛才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激戰。
蘇沙人将棕熊帶走了,鐵柱保镖的屍體無人處理。
“司令,很奇怪啊,這裏貌似有大型的野獸,還有槍戰的痕迹,也有降落傘和坦克碾壓的痕迹,太奇怪了…………”
這種現場,誰看到,誰都會懵逼。
樹上的抓痕,很明顯,是猛獸的。
坦克和降落傘也不假。
難道…………
傘兵和坦克兵,爲了搶奪一頭野獸而大打出手?
打死陳書豪,陳書豪都不信。
“司令,有龍國人的屍體。”
陳書豪眉頭一挑:“都是東方人的面孔,你怎麽就肯定,這些屍體不是鬼子?而是龍國人?”
士兵笑嘻嘻的解開屍體的皮帶,露出四角褲。
“司令,你看,這家夥和咱們有一樣的傳統,用鬼子膏藥旗當褲衩穿。”
陳書豪湊近一看:“呀呵,還真是!”
抗聯物資缺乏,戰場上繳獲什麽就用什麽。
抗聯戰士繳獲最多的,當屬鬼子膏藥旗。
說實話,這東西根本沒啥用處,當蒸籠布吧,太小,用來包紮吧,又覺得太晦氣。
雖然是膏藥旗,好歹也是一塊布。
思來想去,抗聯戰士這麽一合計,就把兩塊鬼子膏藥旗縫在一起,當四角内褲穿,因爲鬼子的膏藥旗隻配當褲衩。
就這樣,抗聯戰士每次繳獲來的鬼子膏藥旗也不扔了,縫一縫,當内褲正合适。
鬼子肯定不會拿膏藥旗開玩笑。
所以,能拿膏藥旗當内褲的,隻有龍國人了。
看對方穿的并不差,沒想到,對方也深愛這一款内褲。
陳書豪點點頭:“嗯,有道理…………”
“老陳,屍體既然是龍國人,剛才偵察員來報,這裏有蘇沙坦克經過,那麽…………”
劉參謀話裏有話,陳書豪也明白。
說不定蘇沙人将這些人當成間諜了。
“既然咱們來都來了,怎麽可能不救?降落傘一共有7個,地上隻有4具屍體,很明顯,還有人存活。”
這時,被抗聯救下的保镖痛苦的跪在地上,抱着屍體号啕大哭。
“猴子!山雞!你們怎麽都死了…………”
“陳司令,沒有見到我們大哥,許強的屍體,肯定是被蘇沙人抓走了,也沒有鷹醬人杜立特的屍體,陳司令,求求你救救我們大哥吧。”
陳書豪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對于劉參謀想要阻止的眼神視而不見。
“我們走!”
一邊是裝備精良的蘇沙坦克部隊,一邊是裝備落後,連火炮都沒有拉來的抗聯,想要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陳書豪決定用聲東擊西的方法,然而,陳書豪還是低估了蘇沙人的實力。
大批蘇沙士兵,以及20多輛坦克匆匆離開蘇沙駐地,劉參謀放下望遠鏡。
“一個團的兵力,外加20多輛坦克,差不多是蘇沙人主力出動了吧?”
陳書豪輕視一笑:“那還用說?鬼子出動這麽多坦克的時候,基本都是旅團以上,就算軍營還有,也剩不下多少了。”
“其他人原地待命,敵工隊,跟我小心翼翼的摸進去。”
劉參謀一聽,陳書豪要帶隊,立馬拒絕道:“不行,你可是司令,要帶隊,也是我這個參謀帶隊。”
“行了,老劉,我沒當分區司令的時候,可沒有那麽矯情,就這麽決定了。”
冬季的太陽早早就落山了,抗聯趁着黑夜摸進了軍營,直到發現蘇沙還有40多輛坦克在軍營中,陳書豪隻能硬着頭皮前進。
“什麽人!”
“呯呯呯。”
“哒哒哒。”
雖然抗聯戰士小心翼翼,畢竟是軍營,沒有多久,雙方就發生了激戰。
“分散!找人!”
“是!”
給陳書豪的時間并不多,陳書豪幹脆廣撒網。
蘇沙人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整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叫花子武裝組織戰鬥力會這麽強!
陳書豪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鐵柱保镖掀開某個帳篷,低聲驚呼:“大哥!”
此時的鐵柱,正和尼科夫推杯換盞中。
陳書豪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不是吧?開什麽玩笑?不是俘虜嗎?怎麽還喝上酒了?
剛才我們拼死拼活的闖軍營,到底爲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