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耕了那麽久的地,那麽賣力,最後卻發現是李滄海,這個事情一定要告訴刀白鳳,萬一說刀白鳳說走了嘴,那可不得了。
他轉身剛要走,卻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俏麗的身影。
那個身影背對着他,卻在抽搐着,似是在哭泣。
他慢慢的走近,便聽見了帶着哭腔的聲音:“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卧曉枝。
這是霜華姐姐告訴我的詩,是他爲霜華姐姐做的詩。
葬掉吧,就把一切都埋進去!
這朵芍藥就像我一樣,沒有李秋水姐姐像牡丹的高貴雍容,沒有淩霜華姐姐像菊花的淡雅。
更沒有阮星竹姐姐那樣如山茶花,'唯有山茶殊耐久,獨能深月占春風'。
而阿紫妹妹就像那紫色彼岸花一般,神秘又引人向往。
儀琳姐姐就像那蘭花一般,‘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
而我呢,我隻是一朵芍藥花,是在花園之中不起眼的芍藥花,就連被雨打風吹之後,也不曾有人在意的芍藥花吧!
娘親走了,小林子不敢再見我,爹又是隻愛自己!
慕容叔叔,你已經有了那麽多的花,不缺我這一朵芍藥,怕也是不會将我看到眼裏吧!
娘,你當日要走,爲何不把我帶走,把我帶走就好了,就不用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了,沒人疼,也沒人愛!”
嶽靈珊對着手中的殘破的芍藥花低語着,是在歎息芍藥的命運,也是在歎息自己的命運。
她的聲音悲切,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手中的芍藥花上。
慕容複心中一顫,他想起了甯中則之前講的要讓自己娶嶽靈珊,隻是自己一直忙,又深知甯中則性子,怕是娶了嶽靈珊,便再也碰不得甯中則了。
可如今看來,甯中則突然的離開不是因爲不想和自己在一起,而是已經答應了嶽靈珊,自己倒還想着甯中則,可卻是會苦了嶽靈珊啊!
嶽靈珊手中的芍藥落下,她要将花園裏唯一的一朵芍藥花葬掉了。
“今日我葬你,不知來日誰人葬我!”嶽靈珊喃喃自語着,身體不住的顫抖。
卻在芍藥落到的一半的時候,被一隻有力的雙手接住了。
“靈珊!整個花園裏隻有一朵芍藥,她是獨一無二的芍藥,爲什麽要葬掉!?”慕容複的聲音在嶽靈珊的耳邊響起。
“叔叔~”嶽靈珊擡起頭來,慕容複好看的臉龐映入了眼簾,一時之間便呆住了。
看着梨花帶雨的嶽靈珊,慕容複心中的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他實在是太混蛋了,竟如此唐突了美人。
他伸出手去,将嶽靈珊臉龐上的淚珠輕輕的擦拭掉,對着嶽靈珊溫聲說道:“我本打算給你一個婚禮,也給你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最近太過忙碌,竟然讓你這個小妮子産生了不好的想法!”
“真的嗎?”嶽靈珊的聲音中帶着驚喜,可是驚喜過後臉上卻浮現了深深的憂慮。
“不是騙我的?”嶽靈珊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麽會騙你!
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這個小妮子,想想看啊!
我們之間的經曆,又有誰能夠複刻呢?
小妮子,将心放在肚子裏,你的叔叔怎麽會不喜愛你呢?”慕容複的手指輕輕的在嶽靈珊的鼻翼上刮了一下,有些嗔怪的說道。
“叔叔~!”嶽靈珊大喜過望,一下子撲到了慕容複的懷裏,不由的痛哭起來。
“我以爲,我以爲你不願意娶我!
我不要婚禮,我不要驚喜!
若是你早一些告訴我,我會歡喜好久好久!
我要你,我要你要我!”嶽靈珊痛哭了起來,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慕容複不由的内心輕顫,他将手放在嶽靈珊的背上,輕輕的拍打着,想要撫慰嶽靈珊受傷的心靈。
嶽靈珊擡起頭來,手放在了慕容複的臉上,輕輕的撫摸着,摸過慕容複的眉毛,摸過慕容複的鼻翼,摸過慕容複的嘴唇,她觸碰着,想要把慕容複刻在自己的心裏。
嶽靈珊一時之間有些癡了,她看着慕容複,眼中滿是愛意!
她踮起腳來,吻住了慕容複,肆意的吻着!
“叔叔,要我!”嶽靈珊哼出了這句話。
慕容複抱起了嶽靈珊,來到了嶽靈珊的閨房,坐在床榻上與嶽靈珊擁吻。他想要與嶽靈珊吻的久一些,因爲嶽靈珊是第一次。
可嶽靈珊卻一把将慕容複推倒,眼中滿是春色,她的雙頰绯紅,褪去了身上的衣衫,看着慕容複:“叔叔好壞,是不是還像讓我如那晚一樣!”
握住了一處,嶽靈珊開始了自己的主動之旅!
“芍藥殿春春幾許,簾幙風輕飛絮舞。昨宵酒醉玉樓春,一聲畫角吹殘雨!”
嶽靈珊的輕咬着嘴唇,好快活,比幾位姐姐們私下裏說的還要快活!受不了了!
可是真的受不了了,她的一隻手摸到了一個繩子上,随着她的輕輕拉動,淩霜華的屋内響起了鈴铛的脆響。
淩霜華平日裏與嶽靈珊交好,兩人約定,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拉動鈴铛,讓另一人過去睡。
淩霜華來到了嶽靈珊的屋子,見到了嶽靈珊迷離的雙眼,細密的汗珠,還有那難以抑制的低吟。
她明白了,好家夥,這哪裏是讓我來陪着嶽靈珊睡啊,這是讓我替她挨睡啊!
她本想退去,可卻看到了嶽靈珊有些祈求的眼神。想到已經多日沒有與慕容複相見,看到了慕容複在南越國被曬的有些發亮的古銅色的肌膚。
淩霜華不由的伸出了手去,撫摸着慕容複的身體。
“讓靈珊歇歇吧,你我,你我給靈珊講解,講解一下《慕容家法》!”淩霜華咬着嘴唇,低聲說道。
慕容複低頭吻了嶽靈珊,又與淩霜華吻在了一起,這一夜,嶽靈珊瞪大了眼睛:好,好厲害。
霜華姐姐和叔叔演練的《慕容家法》好厲害,以後一定要叫着霜華姐姐一起,我可遭不住這《慕容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