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還未入城,就已經有人等在了城門口。“慕容國師!荊州知府淩退思早已等候多時了!”一個中年男子笑着拱手道,似是歡迎遠方老友一般。。。
慕容複點了點頭,下馬與他寒暄起來。淩退思将慕容複引入城中,直接帶到了知府衙門。一路上,淩退思不停地誇贊慕容複的武功高強,世間罕有,慕容複隻是微笑不語,隻是暗暗思索着,這淩退思淩知府的名号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似的。
進入大堂後,分賓主落座。淩退思命人上了茶水和點心,然後笑着說道:“此次下官獲知國師經過,便自作主張前往迎接,還望國師不要怪罪。”
慕容複心中一動,開口道:“淩知府客氣了,你是大宋的知府,而我是大理的國師。我本就未以國師名号過境,何來怪罪一說。倒是淩知府若有事相托,不妨直說。”
淩退思眼神閃爍,不知慕容複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猶豫片刻便開口笑道:“慕容國師說笑了,我哪裏會有事托到國師身上?隻不過是門下弟子了解到國師過境,我又仰慕國師久矣,所以相邀一聚罷了!”
“好說,好說。我大理商貿多經過荊州轉運天下,我也是對淩知府仰慕已久。淩知府若不主動相邀,我也是要當面拜會的。”慕容複也是滿臉堆笑說道,心中卻暗自想到要找駐紮本地的育兒堂或者姑蘇絲莊的主事問一問這荊州到底有何貓膩。
兩人正叙話着,便有人來禀報,育兒堂主事前來拜會。淩退思尴尬地對慕容複笑了笑,便将育兒堂主事請了進來。
這主事不是别人正是在衡陽城中的衡陽壇主——葉楓,此時的葉楓已經成長爲一州主事了。葉楓見到慕容複後,單膝下拜道:“屬下見駕來遲,請教主恕罪!”。
慕容複開口笑道:“不妨事的,你現在已經掌一州之事了,我知道你忙,哪裏有什麽罪,快起來吧。”
葉楓聽後便帶着崇敬的眼神起身,又來到慕容複身邊,嘴唇輕動,傳音入密,禀報荊州的局勢。
慕容複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淩知府前些日子抓了一個賊人,名爲丁典!這丁典武功高強,在抓捕過程中被殺傷了州兵數十,據說這丁典與淩霜華有私,又因此被要挾,所以才被擒下。此後,荊州城便風聲鶴唳,防備森嚴。
慕容複聽後,終于将這淩退思是誰想了起來。這正是金庸世界裏最壞的父親,拆散淩霜華和丁典的罪魁禍首,最終死于寶藏毒藥的大野心家!
同時又對葉楓的能力極爲贊賞,丁典與淩霜華有私這等隐秘的事情都能夠打探出來,果然不愧是人教之中升職飛速的人才!
這淩退思恐怕是偶然得知自己經過荊州府,怕自己奪了他的寶藏吧!
慕容複不禁一笑,對淩退思開口道:“淩知府,我這裏有一樁大買賣,不知淩知府可有興趣?!”
淩退思本就是愛财之人,聽到慕容複開口談大買賣,不由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國師請說,若是在荊州地界談大買賣,找我算是找對了!”
“如今蒙古強勢崛起,遼國西遁,西夏苦苦支撐,金國鋒芒畢露,大宋勉力支撐,而吐蕃虎視眈眈。值此亂世,兵器甲胄可是緊俏貨,不知淩知府願不願意與我大理交易!?”慕容複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這可是違禁的啊!”淩退思眼中精光閃爍,卻沒有直接開口拒絕。
慕容複當然知道淩退思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那就是‘得加錢!’。慕容複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五十兩一副甲胄,兵器三十兩一柄!”
“這價格可算不得誠心啊?”淩退思卻是眉頭一皺,開口道。
“我要的多!”慕容複卻是不緊不慢的喝着茶說道。
“要多少?”淩退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有多少要多少!”慕容複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盯着淩退思說道。
“嘶~國師可知我荊州府存了多少甲胄兵器!?”淩退思吸了一口涼氣,開口問道。
“甲胄三十萬副,兵器五十萬柄!”慕容複淡淡的說道,吐出了一串數字。
“你吃的下?”淩退思的眼睛亂轉着,似是吃驚的問道。
“這你就别管了,到時候見錢給貨就好!”慕容複吹着茶沫,不急不緩的說道。而一旁的葉楓也被慕容複的大手筆震驚了。
就是喝茶之間,定下了價值三千萬兩白銀的大買賣,這手筆,這氣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拿捏住的。
淩退思與葉楓兩人都以爲慕容複是要用真金白銀來換兵器甲胄,而慕容複則想的是用天甯寺中的寶物來換,空手套白狼,才是慕容複心中的大買賣!
淩退思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三千萬兩白銀的大買賣,怕是那連城訣寶藏也不過如此吧,淩退思眼神之中透着貪婪與熾熱,直看的慕容複有些不自在。
“好,不過我要看你的财力!”淩退思深吸了一口氣,一拍椅背,開口道。
“沒問題,明日我便帶你去看!隻不過要有一些防護措施,不然你圍了我的金庫,到時候我就算是哭也找不到地方了!”慕容複開口道。
“呵呵,這是自然!”淩退思自然想搶了慕容複,可卻被慕容複提前點出,便無法再做到了,隻得幹笑兩聲。
這也就是淩退思,一個愛财愛到扭曲變态,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女兒性命的人。若是換了别人,慕容複絕不會做出此事,一個大宋官員倒賣兵器甲胄給外邦,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國師,今日在我府上宿下,我們不醉不歸!”淩退思此時興奮極了,隻覺得唯有痛飲幾杯才能發洩心中痛快!
“敢不從命!”慕容複開口笑道,随後淩退思便下去準備酒菜,而慕容複則在葉楓耳邊低語安排着寶藏的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