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阮星竹和阿紫都沒有回來。慕容複便和儀琳前去找兩人,先來到絲竹館,還未走入,便聽到裏面傳來了悅耳的絲竹之聲。
靜靜聆聽着從音樂當中透露出的無限喜悅,慕容複知道阮星竹此時開心極了,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喜歡絲竹之聲。
兩人踏入房中,阮星竹眉開眼笑道:“謝謝儀琳妹妹了,這絲竹館中各種樂器齊全,裏面還有很多樂譜,我看的十分開心。。。”
慕容複卻看到了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樂器:架子鼓。慕容複有心展示,便自己上前,開始打起鼓來,愉快的鼓點響起,歡快的節奏讓儀琳和阮星竹不由的心情大悅,兩人更是看着慕容複在那裏歡快的釋放着,沉浸在音樂之中。
過了半晌,三人在絲竹館中試了很多樂器,便想着去看看阿紫。可來到監獄區前,便聽到裏面傳來了慘叫聲:“啊~!姑奶奶,饒了我吧!!!”
“哈哈哈,饒了你?饒了你哪裏去找這麽好玩的玩具去?這裏的刑具這麽齊全,才試了幾種你就受不了了?”阿紫的笑聲傳來,讓慕容複三人不由眉頭皺起。三人互相看看,決定還是不進去了。
“複郎,接下來我們要回大理嗎?”在挂滿慕容複妻子的畫像的廳堂之中,儀琳小師妹開口問道。
慕容複夾菜給阮星竹和儀琳的手一滞,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本來我該回轉大理的,但是我母親大仇未報。鸠摩智那番僧還在吐蕃作威作福,我咽不下這口氣。
之前我傷勢恢複便應當前去報仇,可中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現在諸事已了,我該前往吐蕃殺鸠摩智,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儀琳聞言,臉色微變,她擔憂地看着慕容複,說道:“複郎,此去吐蕃路途遙遠,那鸠摩智武功高強,我們又幫不上什麽忙,我怕……”
慕容複握住儀琳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們在逍遙靈境之中随我一同前往,有你們在,我便擁有無窮的力量。”
阮星竹也附和道:“是啊,儀琳妹妹,你就放心吧。複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那日在少室山下,複郎一人對戰魔教群雄絲毫不落下風,在我心裏,複郎就是天下無敵的。”
“對,要相信你的男人是天下無敵的!”慕容複轉頭看向儀琳,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等我報了血海深仇,咱們再回大理一起長相厮守。”
“嗯!”儀琳靠在了慕容複的懷裏,而慕容複也攬過了阮星竹的腰肢。
第二日,慕容複和儀琳要向方證大師等人告别,卻被邀請觀禮。慕容複仔細聽了之後才明白,之前玄慈大師所擔心的事情終于來了。
虛竹要接受少林寺數位大師的灌頂,慕容複和五嶽劍派的各位高手在一旁觀禮。慕容複看着對面華山派的衆人,其中隻少了甯中則。
慕容複的思緒飄飛:‘也不知道甯姐姐去哪裏了,嶽不群的氣質卻越發陰冷,就連林平之的氣質都陰冷了起來。嶽靈珊真的很像她的母親,可惜卻沒有她母親的那一份氣質。說起來,她也算我的女兒了。哎~都是孽緣。。。’
此時再看向達摩院的大廳中央,之間四個耄耋(maodie)老僧圍坐在一個小和尚周圍,小和尚正是虛竹,四位老僧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将手掌抵向了虛竹的身體。
隻見坐在中央的虛竹身上升騰起一層白霧,從四位老僧身上發出了不同顔色的真氣,那真氣在虛竹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小的輪盤一般。這四色輪盤在虛竹身上不斷地旋轉。
虛竹的表情不斷地變化,似乎是忍耐着極大的痛苦。虛竹極力的忍耐着,他雙牙緊要,就連嘴角都有了鮮血。
約莫一炷香後,虛竹仰天長嘯,而後頹然倒地。而那四名老僧卻在陡然見須發皆白,就連身上的肌膚都幹皺了許多,仿佛刹那之間衰老了及時歲。
方證大師趕忙叫衆人将幾位老僧和虛竹擡走,又開口笑道:“灌頂傳功儀式已經結束,衆位請到偏廳靜待,稍後虛竹便會前來劍客。”
衆人都随着方證的安排行事,而慕容複分明感覺到那四名老僧已然氣絕,看來這灌頂雖然能夠将功力集合到一個人身上,但是代價也太大了。慕容複再想到虛竹那更加強健的體魄,不由的心想,是不是這灌頂傳功不僅傳的是功力還有生命力?
等到了偏廳之内,衆人紛紛議論起來,有人對虛竹寄予厚望,認爲他承載了少林武學的傳承;也有人對灌頂傳功的法門表示質疑。
正在這時,虛竹走進了偏廳。他的神情疲憊,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衆人見狀,紛紛安靜下來。
虛竹向衆人合十行禮,然後講述了自己接受灌頂傳功的經曆。他提到了四位老僧的犧牲,以及自己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而方證大師的臉上浮現了狂喜之色,想必是在虛竹沒有來到偏廳之前,方證已經驗證了虛竹此時的功力。
而恰在此時,又有一個消息傳來:玄慈大師圓寂了!
此消息一出,衆人臉上都浮現出了悲戚之色,而方證大師更是瞪大了眼睛,裏面充滿了驚疑。
“什麽?!玄慈大師圓寂了!?”卻是虛竹驚呼出聲,虛竹與玄慈感情深厚。他自小在少林長大,對于少林的一派之長十分熟悉,可以說在虛竹心目當中,玄慈是猶如父親一般的人物。
方證此時來到了虛竹的身前,隻見他手掌在虛竹後腦一撫,便見虛竹癱倒在地,已然是昏死了過去。
“阿彌陀佛,虛竹剛剛接受灌頂傳功,此時不宜心境大起大落,方圓,你且将虛竹帶下去,好生看護!”方證大師不急不緩的說道。
衆人見方證大師的動作,不由皺眉,此時再聽到方證所言,才放下心來,然後衆人一同前往玄慈大師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