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聽到餘滄海的話,不由心中一驚,料想這辟邪劍法已經被餘滄海看穿,心中大惱。但此時與令狐沖在對戰之中,他也隻能滿眼怒火的瞥了餘滄海一眼,又專心去與令狐沖對戰。
而餘滄海的話卻令在場的衆人中有兩人心中大驚,其中一人是甯中則,她就發覺最近嶽不群有些異樣,卻沒有想到可能是因爲改練功法所緻。而另一個則是在嶽靈珊旁邊的小林子——林平之!
餘滄海被嶽不群滿含怒火看了一眼,不由心中膽寒。嶽不群本就是華山派掌門人,武功在自己之上,此時又練了辟邪劍法,更是比自己不知勝出多少倍。他見此時嶽不群還在戰鬥之中,趁着沒人注意,便悄悄溜走了!
而這一幕便落在了慕容複眼中,他施展逍遙禦風悄然跟在餘滄海的身後,到了沒人的地方,便突然出現在餘滄海面前,一指點出,封了餘滄海的大穴,又将其捆了起來,扔到了逍遙靈境之中!
慕容複将餘滄海收入逍遙靈境的手段正邪兩方無人知曉,而在那山腰的戰鬥之中,嶽不群的劍招是越來越快!
令狐沖想要發動吸星大法卻沒有機會,獨孤九劍更是跟不上嶽不群的辟邪劍法的快劍節奏。
随着嶽不群擲出一柄鋼針,令狐沖眼睛陡然一縮,手中長劍一橫,想要用應對餘滄海暗器的手法應對,卻沒料到‘當啷’一聲,手中長劍斷裂。
趁此機會,嶽不群一劍刺向令狐沖胸口。令狐沖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劍尖越來越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突然出現,擋在了令狐沖身前,雙手揮動,将嶽不群的劍打到一邊,又一掌擊出,擊向嶽不群的胸口!
嶽不群定靜一看,原來是那前魔教教主任我行。任我行身負數十年功力,成名更在嶽不群之前,此時兩人一接戰,嶽不群便覺任我行功力深厚,非是一般人能比。
“任我行!你着什麽急!等下總會輪到你的!”嶽不群此時笑了一聲,不由的撚出蘭花指來笑道,此景落在衆人眼中,說不出的怪異。
甯中則看到更是心中一痛,她的身形一顫,差點跌落在地。
“你怎麽了?娘,是身體不舒服嗎?”嶽靈珊此時正在甯中則旁邊,見甯中則此時差點跌倒,趕忙扶住了,關心道。
“沒事兒,珊兒,可能是昨天夜探敵營太累了吧,我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兒便回來。”甯中則拍了拍嶽靈珊的手,示意自己沒事,便下去休息去了。
嶽不群與任我行戰做一團,随着嶽不群不斷地催動辟邪劍法的内功心法,嶽不群的行爲也愈加怪異,不時的發出如女聲一般的聲音。
而對面的任我行與嶽不群對戰之中不由的想到了什麽,大聲笑道:“嶽不群,你怕不是學了如那葵花寶典一般的辟邪劍譜吧,哈哈哈!”
“葵花寶典也是我日月神教的絕世武功之一,你道我爲何不學?因爲這功法非女子學不可,如果男兒要學,便隻有那揮刀自宮一途!哈哈哈哈”任我行在與嶽不群的對戰之中還不斷地大笑着,說出的話如利劍一般刺到了嶽不群的心窩之中。
而少林、五嶽派衆人更是一片嘩然,本來還在旁邊休息的甯中則也無法待下去了,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嶽不群當真是學了辟邪劍譜,也當真是揮刀自宮了!甯中則一陣眩暈,就在那衆人之中便暈了過去。
嶽靈珊和林平之見狀趕緊将甯中則扶住,然後向在場衆人告罪一聲,将甯中則送回了少林寺嶽不群與甯中則的住處之内。
“任我行,你找死!”嶽不群愈發的瘋狂,然後毫不掩飾的施展着辟邪劍譜,這辟邪劍譜不愧是笑傲江湖之中一等一的功法,一時之間出劍咄咄逼人,衆人看去,任我行竟處于下風。
可任我行曾經與東方不敗對戰過,如何不知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的招式呢?便見任我行買了一個破綻給嶽不群,而嶽不群果然上當,将劍向着任我行心窩捅去。
任我行身形一側,手臂擡起,去講劍夾在了臂膀與胸腹之間,趁着嶽不群想要拔回劍的一時,欺身上前,抓住了嶽不群的手臂,吸星大法發動!
嶽不群隻覺得内力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身子也不受控制起來。任我行浸淫吸星大法幾十年,當真不是令狐沖能及。
嶽不群見若再這樣下去便會被任我行吸幹内力,到時候便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他當機立斷,體内真氣逆行,一股真氣在與任我行接觸的地方形成,瞬間炸裂開來。
嶽不群與任我行被這炸裂的辟邪劍法内力同時沖擊,竟一時間同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嶽不群與任我行心中自知,雖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但平時狀态下的功力乃是十成,此時也去了八成,再不能展現頂尖戰力。
兩人均有心腹之患,不能在此時将這種狀況展現出來。任我行先行開口道:“嶽不群,這一回算我們平局了便罷!”
嶽不群也不答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後兩人同時後撤,又同時各自離去。嶽不群向少林寺而去,任我行向魔教大帳之中走去。
待到嶽不群來到無人之地,一口鮮血噴出,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内傷。而任我行在進入魔教大帳之後,剛剛開口說了一句:“不要聲張。”便口角流血,昏死了過去,顯然傷勢也不輕。
甯中則幽幽轉醒,對床邊的嶽靈珊與林平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沒事兒了。”看着林平之,又開口道:“平之,你要待靈珊好些,等此間事了,便讓你與靈珊成婚。”
林平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趕緊跪地叩首:“多謝師娘,能娶到師姐是我的福分,平之定當對師姐好一輩子。”隻是沒有人看到,低下頭的林平之眼中露出了駭人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