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我已然大好,而儀琳小師妹卻恒山之上苦苦等你,你該去見見的。還有這《易筋經》,也給儀琳帶過去吧,既然你已經痊愈,我又知你素來不喜出家之人!便是不學也罷!”阿朱苦口婆心的對慕容複說着。
“你身子剛剛好,我怎麽如此着急離開?”慕容複拉着阿朱的手,關心道。
可話剛說出口,阿碧卻是說道:“哦!你也知道阿朱姐姐剛剛好啊,這幾天來,你自己都下炕費勁了吧。。。”
“阿碧,你放肆了啊~”慕容複假裝沉着臉開口說道,說完還不忘吞下阿碧遞過來的剝好的葡萄。
“真甜~!再給我多剝些~”慕容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呀,就是舍不得我和阿碧妹妹伺候你的日子。可你想想,若讓儀琳小師妹以後給你剝不好嗎?儀琳小師妹又好看,性子又溫柔,說話聲音甜甜的。她剝的葡萄一定更甜啊!”阿朱給慕容複按着肩頸,聽着慕容複躺在自己的懷裏哼哼着指揮自己揉捏的力道。
“而且,儀琳小師妹可是真·制服誘惑啊~”
阿朱的話說完,慕容複坐了起來開口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朱啊!”
“哦!原來公子爺是覺得我不夠甜啊!?”卻是阿碧将送往慕容複口中的葡萄拿了回來,順勢放進了阿朱的嘴裏。
“嘿,我可不是那麽想的。沒聽你阿朱姐姐說麽:‘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人家小姑娘等着我去給醫治呢,像我這種正人君子,悲天憫人之人。這,這,舍我其誰?!”慕容複說着,隻覺得得唱一首《正道的光》才配得上這時候的氣氛。
告别了阿朱和阿碧,又囑咐阿朱和阿碧盡快前往大理與其他人彙合,便帶上了心心念念想着《辟邪劍譜》的鍾萬仇,慕容複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慕容複乘船沿着大運河前行,不知爲何卻想到了黃蓉,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是回了桃花島還是在其他地方繼續流浪。
相思驟起使人傷,慕容複無比郁悶。幾天來吃嘛嘛不香,便提了一壺酒,又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然後就有一中年美婦出現在船艙之内。
“你!彈琴,彈《笑傲江湖曲》!”慕容複喝了很多酒,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
那女子本來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可看慕容複惡狠狠的樣子,便閉口不言,生怕惹惱了慕容複。
慕容複持箫,那中年美婦彈琴,一曲《笑傲江湖曲》便合奏了起來。大運河的河面上極爲寬闊,曲子傳播的極遠!
迎面而來的大船之上卻有一個男子聽得興起,開口道:“中原不愧人傑地靈,這曲子真好!
阿雪,去,将對面的船上的人請過來!”那男子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是,少主!”男子身邊有六個侍女,那領頭的侍女答話之後,便來到船頭,縱身躍起,便來到了慕容複的船上!
那女子看到一臉抽象的鍾萬仇,眉頭皺起,開口道:“你是這船上的龜公?去請你家小姐出來,我們少主想聽曲了,命他到我們船上來!”
“不去!”鍾萬仇的臉拉了下來,一張臉從驢臉變成了長驢臉,當真是生氣了!
“放心,錢少不了你們的!”那女子還是
“不稀罕,還有,你特麽才是龜公,我是你鍾爺!”鍾萬仇明顯生氣了!
“别給臉不要臉!”那女子卻倒是生氣了,拔出劍來,指着鍾萬仇說道。
“呦,小娘子,别慌嘛~你上船來是來找漢子的嗎?我這漢子怎麽樣?”卻是慕容複挑開簾子走了出來,那女子似是有西域血統,明顯不似中原人士,倒是别有一番風味。
“呸!哪個找漢子?瞧你長的相貌堂堂,竟也是這種腌臜貨!”那女子顯然不吃慕容複這一套,說着一掌擊出,卻見一條毒蛇從女子的袖口中飛射出來,直撲向慕容複面門。
那毒蛇與中原常見的蛇不同,通體灰褐色,尾部膨大,随着向慕容複射來,還伴着沙沙的響聲!
慕容複酒一下子便醒了一大半,袖子一揮,便将毒蛇拍在了水面之上:“這尼瑪不是響尾蛇嘛?!”那蛇被拍在水面上,少時便翻起了肚皮,已然是死了。
“好見識!”那女子見響尾蛇死去,倒也不惱,反而是對慕容複見識高超很感興趣!
慕容複眉頭微皺,躍身上前,與之交起手來,三兩招便點了女子的穴道,轉身回到船艙内,讓那中年美婦繼續彈奏《笑傲江湖曲》,近來他愈發暴躁,那日若不是看到黃蓉留下的手鏈,說不得會做出什麽暴戾之事。
而《笑傲江湖曲》偏偏對于平息自己的情緒有奇效,是以才讓那中年美婦與自己琴箫合奏。
慕容複不去管那西域女子,反身回到船艙之内,對着那中年美婦邪魅一笑。而那中年美婦卻是怯生生的身子縮了一縮,這中年美婦不是别人,正是段正淳的姘頭阮星竹!
那一天阿紫對慕容複的瘋狂挑釁,讓阮星竹在慕容複的眼中看見了暴虐和殺意。阮星竹不知道的是黃蓉的出走、阿朱的瀕死都是因爲她們兩人。
阮星竹以爲自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以爲自己的一顆心在段正淳再一次抛棄了自己之後就已經死了。
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她做不到坦然面對死亡,在慕容複的殺意達到頂點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阿紫在路上的那句話:“不如把我娘收了吧~”
她無法做到像阿紫那樣閉着眼睛,引頸待戮,所擁有的唯一的資本隻有自己。
她上前去,将阿紫打暈,在慕容複就要出手的時候,衣衫滑落,雖已是徐娘半老,但到底是風韻猶存。
從那以後,她就和阿紫待在了逍遙靈境之中,像一隻金絲雀一般,等待着暴虐的君主再一次來臨。
那一天,她在慕容複的眼睛裏看到了燃燒的火焰,她也變成了一隻飛蛾,被那團火焰吞噬,被那團火焰點燃。
她變得開始沉默,可總是在午夜夢回,那團火焰都會出現在夢裏,似幻似真。也許有一句話才能表達出那種感覺:“最危險的才最迷人。”
慕容複算是阮星竹的女婿,可是火焰燒灼的時候,不知有多少次忍不住喊出了“爸爸。”或許,慕容複那強壯的身體給了她太多的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