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與慕容博退到一旁,那來人從樹後出現,輕拍雙手:“好一場父子相争的大戲,實在是精彩極了!好久沒有看到過質量如此之高的戰鬥了,真令人大開眼界!”
“是你!黑衣客!”卻是慕容博率先開口。
“哈哈哈哈,灰衣僧,我該稱呼你燕龍淵還是稱呼你慕容博?!”來人似笑非笑的說道,言語之中含着莫名的意味。
這老者,一身黑衣,說話中氣十足,身形高大,慕容複略一思索便知這應該就是喬峰的父親--蕭遠山了。
慕容複看着蕭遠山,這蕭遠山與慕容博在少林寺同因盜取經書在少林寺結識,想必此時蕭遠山早已經了解了當年雁門關大戰的始末,此時道出慕容博的名字當是是敵非友,而且母親的死又有可能與他有關。
“蕭遠山!”慕容複厲聲說道。
“哦,你竟然認識我!?”那男子饒有興緻的看着慕容複,對于慕容複能夠猜出自己的來曆倒是有些吃驚。
慕容複的父親慕容博與自己相識那麽多年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可這慕容複第一次遇見自己就恩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實在是令他驚疑不定。
“蕭遠山,你且不論我如何知曉你的身份,我且問你,我娘是不是你殺的!?”慕容複恨聲說道。
自小慕容博就隻關心慕容複的武功進境,日常生活都是慕容複的母親來管,慕容複可以不在乎慕容博,但不能不在乎生養他的母親。
“你娘死了麽!?哈哈哈哈,死的好!?慕容老賊,我道今天爲何你們父子相殘,原來是你婆娘死了。可憐我近日才知那賊人是你,否則你婆娘早就死了!”蕭遠山聽聞看向慕容博,卻是暢快大笑,狀若瘋魔一般。
“蕭遠山,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想報仇,直接沖着我來就好,爲何向我妻子下手!?”慕容博此時也是沉聲說道,聲音中聽不到多少悲切,隻有着憤怒。
“慕容博,你也有臉對我說禍不及妻兒!?當年雁門關之時,你們又何曾放過我的妻兒,今日卻又要求我禍不及妻兒!?你這等渣滓,好不要臉!”蕭遠山勃然大怒,直接對慕容博破口大罵。
“蕭遠山,你果然好心機,殺我母親,又引誘我等同回燕子塢,想來是要對近20年前的往事進行清算了吧!”慕容複出言道,他此時也不确認蕭遠山是否是殺害母親的兇手,隻得出言相激。
“哈哈哈,蕭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若是我殺的,你問上門來,我必會承認。你母親之死,與我無關。在我看來,你母親應該是死于慕容博之手!”蕭遠山此時卻開口說道。
“蕭遠山,你血口噴人,她是我妻子,我怎麽可能殺她!?”慕容博此時有些急了,慕容複他又打不過,此時又有蕭遠山這個有仇之人在側,蕭遠山分明是要緻自己于死地啊。
“慕容博,我且問你,你兒子慕容複在大理之時分明能夠重立大燕國,卻保留了大理國,你是否深恨慕容複不重立大燕!”
“不錯,我是曾這樣認爲。”
“那在你心中,是複國大業重還是慕容複母子重!?”
慕容博略微沉吟,又看了看慕容複,開口說道:“當然是複國大業重。蕭遠山,你這番話說出來,她雖不是我殺的,但複兒已經不再信任于我,你好算計!
但是,蕭遠山,我深知與他娘的死無幹戈,倒是你,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你殺害他娘,又引誘我前來,是想将我斃于手下吧。想必你也知我兒武功高強,想讓我兒與我兩人相争,以便漁翁得利!”
“慕容博,我是真的佩服你的想象力,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既知你對妻兒無甚牽挂,又何必殺你妻兒,殺了他們,以後我反倒不容易抓到你!”蕭遠山此時與慕容博對峙着,兩人說的都好似有道理。
在慕容複看來,蕭遠山有殺害慕容複母親的動機,慕容博則更符合殺害慕容複母親的兇手特征。
慕容複在慕容博反駁的時候出手了,他本來就與慕容博離得極近,淩波微步全力發動,瞬間就來到慕容博身前,一指點出,慕容博便被定在了原地。
“你!複兒,你幹什麽!?”慕容博此時臉上的神色十分驚恐,他從來沒有陷入過如此境地,就連之前假死傳給慕容複内力都留了一成。
“你憋說話!~”慕容複說道,然後面對蕭遠山。而蕭遠山臉上不免露出笑意,他之前見到了兩人的對戰,他雖自忖武功高強,但若是以一敵二,也沒有絲毫勝算。
“蕭伯父,喬峰是我結義大哥,所以這一聲伯父也是叫得。”慕容複面對蕭遠山,平靜的說道。
“哦~!你我兩家乃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竟然與我兒子結義了!?果然,你們慕容家的無恥是遺傳的!”蕭遠山從一開始平靜的語氣,到後面已經滿是恨意!
“蕭伯父,暫且不用急着下結論。我問你幾個問題,可否如實作答!?”慕容複面對蕭遠山問道。
“若是你母親的事情就不用問了,蕭某若是做了,一開始就會承認,我蕭遠山現在沒有什麽不可做的,也沒有什麽不可說的!”蕭遠山如是說道,顯然是覺得慕容複糾結于殺害母親這個問題有點太過于磨迹。
而此時慕容複的心思除了殺害母親之外,還存着另外的想法:“蕭伯父,我的問題與我慕容家關系不大,反而與喬大哥和蕭伯父有關系,不知蕭伯父可否應下!”
“呵呵,我若不應,你又有何辦法!?”
“您若應下,您看,我這父親,就在您跟前,想必,您一定是對我父親感興趣的。若是不應,也好辦,我解開他的穴道,确保今晚您一無所獲。
怎麽樣!?
我隻問一下問題,然後下一盤棋,隻要能是和棋,或者您解開了,這老頭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