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哥,則是出來之後便悄無聲息的走了,吳斜問了三叔的夥計,說是小哥一向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既沒有人家的聯系方式,又找不到三叔人,吳斜也隻能作罷。
隻是他身邊多了個沒有身份的周周,公共交通是不能坐了,隻能和自己三叔的夥計租車回了杭州。
人還沒到杭州,吳斜便沒了意識。
本來有着小三爺照顧妖女,吳叁省的夥計還能放心點,但如今小三爺也沒了意識,對方簡直能哭出聲來。
三爺不見了,小三爺又是這副樣子,等回了杭州之後,面對吳家的人,他能解釋的清楚才怪。
好在吳二佰來的很快,他從吳叁省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吳斜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地盤,便毫無意識的被自家二叔帶到了醫院。
所有的檢查都做了,但醫院的儀器就是查不出吳斜爲何昏倒。
吳斜吃了千年麒麟碣,血液内含有一種特殊的成分,但同時也有一種成分正在和他體内的麒麟碣對抗,吳二佰猜測,這便是屍鼈王之毒。
但屍鼈王隻在墓中有,尋常的墓更是見都見不到,這名古怪的少女費盡心機讓吳斜中了這種奇毒到底是爲何?
找不到吳叁省,吳二佰隻好暫時留在杭州。
好在第三日的時候,吳斜終于醒了。
在看到自家二叔的時候,吳斜人還是有些懵的。
“二叔,你怎麽來了?”
潔白的牆壁,加上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讓吳斜頓時反應過來,這裏是醫院。
吳家在杭州城也算是顯貴的人家,吳二佰又一向是吳家的錢袋子,自然也不缺錢财,跟着吳叁省,吳斜隻能吃糠咽菜,但跟着自己二叔,吳斜就能住尊貴的VIP病房。
“夥計說你突然昏倒了,現在感覺如何?”
看到自家二叔那張嚴肅的臉,吳斜隻覺得身體的關節更加酸疼了。
他實話實說道,“隻是關節有些酸疼,不算什麽大事。”
“二叔,你有沒有見到三叔?”
“還有我帶來的那個小姑娘。”
聽到他提起周周,吳二佰有着一瞬間的沉默,“你三叔又不見了。”
“另外,别再跟着你三叔鬼混,這段時間你就專心留在老宅,準備考研。”
吳二佰一直都想讓吳斜讀研讀博,成爲一個文化人,但吳斜實在是讨厭二叔給他安排的道路,加上自身好奇心泛濫,所以才跟着吳叁省胡來。
聽到二叔這麽說,吳斜隻覺得腦袋都大了,連忙跳過這個話題,胡亂開口說道,“二叔,我知道了。”
“你這麽一說,我頓時便覺得身體各處都疼的厲害。”
“二叔你一向都是大忙人,這時候就别顧着我了,趕緊去忙你的吧。”
聽到吳斜這般開口,吳二佰定睛看了他兩眼,一言不發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來到隔壁的病房之後,這裏和吳斜的房間有着一模一樣的配置,周周看着頭頂的天花闆,在吳斜暈倒之後,她便很快醒了。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吳二佰的人便到了。
一陣麻醉之後,醒來她便到了這間病房,小紅也離開了自己。
聽到門口的聲音,周周的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看着天花闆。
“看來他醒了。”
聽到對方的話,吳二佰顯得十分淡定。
“除了屍鼈王,還有什麽能控制千年麒麟碣的毒素?”
聽到吳二佰的話,周周側目看向對方。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盡管看起來他并沒有多少威脅,但透過奇怪的兩片鏡子,周周感受到了他眼底的危險。
“被青眼狐狸溫養了千年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毒。”
“小紅的涎液雖然能延緩麒麟碣的毒素,但你應該也猜到了,這并不是治本的辦法。”
周周的話說的很是平淡,連九頭蛇柏都害怕的天心岩豈能是簡單的東西,被天心岩聞言的屍身,令麒麟碣産生了一定程度的變異。
這種變異是未知的,如今小紅的涎液雖然暫時壓制了麒麟碣的毒素,但兩種毒素都在吳斜的體内,所以才會令吳斜昏倒。
縱使吳二佰找遍了國内的專家,也沒查出一點異樣。
墓中的東西,豈是那麽好破解的。
吳二佰想到自家侄子肺部的陰影,陷入了一陣沉默。
“你要如何才願意留在吳斜的身邊?”
吳二佰能這般問出口,也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他需要時間,而短時間内吳家找不到第二個能馴服屍鼈王的人。
雖然他不知道少女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對方居心叵測的令吳斜中毒,肯定不是要了他性命這般簡單。
事情的主動權再次回到了周周的手中,聽到他這麽說,周周嘴角重新帶了笑意。
“不需要什麽。”
“把小紅還給我,或許我心情好,就願意一直吊着他的性命了。”
周周的話說的惡劣,聽的吳二佰眉頭微皺。
吳斜的病症需要屍鼈王的涎液緩解,他請來的專家用盡了辦法,也拿不到屍鼈王的涎液。
“隻要姑娘願意留在吳斜身邊,吳家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還望姑娘能夠笑納。”
吳二佰和吳叁省最大的區别就是,吳二佰被人稱爲笑面虎,而吳叁省頂多算是一個成了精的老狐狸。
吳二佰能屈能伸,爲了自家侄子的性命,他不介意暫時供着這個小姑奶奶。
等他找到了事情的解決辦法,到時候便是一舉報仇最好的時機。
吳二佰和周周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算計。
而吳二佰兌現諾言的做法,便是把周周的病床挪到了吳斜的旁邊。
看到穿着病号服但頭發及腰的少女,吳斜翹着一隻腳,先是尴尬一笑,下一秒拽着他二叔到了病房門口便直接炸毛。
“二叔,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在一個病房多不方便。”
看到自家大侄子耳朵邊都紅了,吳二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都多大了,和一個小姑娘多相處還能臉紅,吳家怎麽指望你傳宗接代。”
“狂且人家姑娘說了,是你對人家不負責任,難道你讓二叔把她扔到大馬路上去。”
“好不容易有個姑娘能看上你,你若是不願意和人家相處,那就回老宅考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