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傳說是真的。”
聽到他這麽說,吳斜還猜不到那人身上的玉片是什麽,但胖子卻是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遲疑的開口,遲疑的語氣中帶了十足的狂喜,“玉俑。”
“三叔,你說這是能讓人長生不老的玉俑?”
一邊說着,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旁人都圍着玉俑看個不停,長生不老的誘惑足以讓他們戰勝心底的恐懼,剛才還令人驚吓的呼吸聲,此刻都像是聽不見了一般。
周周的眼神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玉俑,同時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針紮般的疼痛。
她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一個人影,穿着紅色的冕服。
她是誰?
周周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看到她的動作,小哥的眼神依舊平靜沒有波瀾,但目光掃及玉俑的時候,眼中卻出現了濃濃的厭惡。
長生不老的誘惑,便是千古一帝都難以抵抗,何況是普通人。
這裏面躺着的不人不鬼的東西,也是被這樣的誘惑吞噬了靈魂。
胖子和吳叁省他們已經在研究如何能将玉俑脫下來,吳斜插不上手,便看向了棺椁中的陪葬品。
偌大的金絲楠木裏除了魯殇王之外,便隻有一個紫金盒子,吳斜在杭州的時候,最喜歡這種帶着機關的小盒子,三兩下便打開了。
裏面放着魯殇王生平的記叙,上面寫着魯殇王爲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挖掘了很多陵墓,終于找到了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玉俑,所以魯殇王在找到玉俑的西周墓下,讓他的軍事鐵面生建造了這個陵墓,便是爲了複活他心愛的搖光。
吳斜說到這裏,便看向了玉俑裏面的人影。
雖然人影大部分的皮膚都被玉俑包裹着,但很明顯這是一個男人。
若說魯殇王是爲了搖光才建造的這個陵墓,那裏面怎麽會是一個男人呢?難不成是魯殇王臨死的時候後悔了,把搖光弄了出來,自己躺了進去?
一邊這般猜測着,吳斜的目光便轉向了剛才的石台,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石台上的女屍身份也就可見了。
搖光既然在這裏。
難道玉俑裏面的人真的是魯殇王,若真是這般的話,那魯殇王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啊。
一邊打着複活搖光的旗号四處盜墓,最後在面對長生不老的誘惑的時候,卻抛棄了搖光。
就在衆人看向玉俑的時候,小哥帶着情緒十分厭惡的開口,“裏面躺着的并不是魯殇王,而是他的軍師鐵面生。”
“多年前,我曾進過另一個西周墓,裏面有着鐵面生的自傳,當年魯殇王爲了夫人四處盜墓,令自己最信任的軍師修建了這個陵墓。”
“但誰知到最後的時候,鐵面生利用青眼狐狸,殺了所有的工匠和魯殇王,并把金縷玉衣從搖光的身上脫了下來,自己躺了進去。”
“玉俑在活人身上是脫不下來的,唯有殺死玉俑裏面的人,才能換另一個人穿上玉俑。”
“當年,魯殇王就是這般在周穆王身上脫下的玉俑。”
聽到小哥這麽說,周周的眼睛猛地瞪大,同時她肩膀上的小紅瞬間便沖着棺椁中的人影而去。
一聲微弱的慘叫聲後,玉俑中的屍體胸口便不再起伏。
周周的面色比之前都冷了很多,她看着這些被玉俑吸引的人,聲音冷冽,“在玉俑中死去的人,脫下玉俑之後會變成血屍。”
“你們可要想好了,這東西已經活了三千多年,三千多年的血屍足以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
吳叁省雖然不知道周周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但看到小哥并沒有反對,便知道此事應該差不了。
見她這般輕描淡寫便要了玉俑中人的性命,吳斜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顫抖,“你殺了他。”
“他還沒死,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吳斜到底還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青年,乍然看到這樣的事情,還是顯得十分驚訝。
聽到他這般開口, 周周不以爲意,眼神狠辣的看向吳斜指着自己的食指。
吳叁省暗道一句壞了。
吳斜剛才昏迷,怕是有些不了解這妖女的性子。
剛才他們能威脅到對方,是因爲這妖女怕他們放火燒了九頭蛇柏。
但如今主動權怕是不在他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