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來幫你?”
聽到他這麽說,年世蘭的眼中閃着狡黠的目光,聲音嬌柔,使着小性子開口,“爺要是把我的頭發拆疼了,妾身可是要不願意的。”
年世蘭的頭發保養的極好,漆黑似緞子一般。
被她勾着腰帶,手便摸到了她的發絲。
女兒家獨屬的香氣頓時沁人心脾,年世蘭拉着他的手扯下了自己頭頂的發簪,頓時漆黑的發絲猶如瀑布般落下,更給人添了幾分誘惑。
本來還想着她身子才剛痊愈,便對她溫柔些。
但看着她今夜這般動作,怕是不用自己憐惜了。
胤禛的眼眸越發黑沉,但看到這一幕的年世蘭卻是笑得張揚。
面前這人兒既是自己的側福晉,那便是自己的女人,嗓子一陣發幹,便不再願意和她玩這情情愛愛的遊戲。
頓時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夜翻滾。
聽着裏面依舊在折騰的動靜,蘇培盛默默把蘅蕪院的重要性又提高了幾分。
這位昭側福晉可不一般,看爺這般寵愛,便知道日後的光景如何了。
胤禛醒的時候,年世蘭還嬌憨的睡在他的懷裏,一夜翻滾之後,也讓他知道了這小妮子的睡姿有多麽差。
像是八爪魚似的,直愣愣的往人懷裏撲,後半夜胤禛困得實在是不行了,便也如了她的意。
倒是也出乎意料的睡得很香。
感受到胳膊的一陣酸麻,胤禛看着頭還埋在被子裏的年世蘭,被子中的熱氣把她的笑臉都烘的紅撲撲的,連鼻尖都甚是紅潤。
她倒是睡得香,顯得早期上朝的自己甚是可憐。
但見她嘴角彎彎,睡眠頗香的樣子,胤禛心中頗顯憐愛。
自己起了床之後,還吩咐了一聲,“側福晉身子弱,便讓她多睡會吧。”
聽到主子爺這般疼惜她們小姐,頌芝的臉上當即便帶了笑意。
蘅蕪院一片喜氣洋洋,但旁的院子怕是天不亮便起來了。
今日是年世蘭入府後的第一次請安,李側福晉更是天不亮便開始收拾了,明明三阿哥還不到一周歲,但也準備抱着去福晉的院子請安。
一直等年世蘭睡醒了之後,頌芝這才伺候她們小姐起床。
不過從今往後便要改口側福晉了,年世蘭特意穿上了李氏要了但沒要到的暖緞,頭上又帶了不少點翠首飾。
這才由頌芝和沉香攙扶着,往福晉的院子走去。
年世蘭上輩子和福晉打過的交道不少,對這位老熟人的手段也算了解。
這不才到了福晉的院子,見她來了之後,福晉看到她的臉蛋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開口說道。
“這位便是年妹妹吧,今日是妹妹第一次來正院請安,諸位姐妹都等急了呢。”
宜修坐在上首,輕笑着開口說道。
她倒是沒想到這位年氏竟然如此貌美。
看到她如花的臉蛋,頓時手中的帕子都捏緊了幾分。
本來這位年氏救了王爺的事便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後院哪個女人不擔心王爺因此對她另眼相待。
冊封了側福晉還不算,爺還要給她一個封号,硬生生隻比福晉低了一頭而已。
如今又生的這般花容月貌,這府中哪還有别人的地位。
今日正院人來的這麽齊,不都是爲了看看這位昭側福晉到底長的如何嗎?
“妾身給福晉請安。”
年世蘭對着福晉行了一禮,姿态柔美,身姿窈窕,甚至一舉一動都頗帶風情。
同時剪秋便呈上了茶水,這杯茶福晉喝了,她今日的事兒也就了了。
宜修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看着底下的人比花嬌的年世蘭,眸子實在好看不到哪去,坐在主位還沒說什麽呢,便聽到李氏涼涼的開口。
“年妹妹今日來的還真是晚呢,讓咱們姐妹都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年世蘭看着李靜言懷中的三阿哥,如今還不到一歲的孩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也虧得她這個親娘竟如此狠心。
不過李靜言向來都是個沒腦子的,不然自己的孩子也敢帶來福晉的正院,難怪後期被皇後算計死了。
年世蘭輕撫了一下鬓邊的發絲,站在寝殿中間,笑意吟吟的開口,“怎麽,蘇培盛今日沒來正院和福晉說一聲嗎?”
“妾身體弱,幸得爺憐惜,所以才沒早起過來和福晉請安。”
蘇培盛早晨确實來正院說了一聲,不過這樣的話,福晉怎麽會告訴後院衆人,她巴不得後院的人都看昭側福晉不順眼。
又怎麽會開口替她解釋呢。
不過年世蘭也不是吃虧的性子,當初宜修成了皇後,她都敢在景仁宮放肆,何況對方如今還不是皇後。
聞言,福晉坐在上首的臉色未變,笑着開口,“爺憐惜妹妹也是應當的,妹妹身子一直還未痊愈,爺還特意囑咐了,讓小廚房日日給妹妹送補品過去。”
在衆人面前如此開口,年世蘭感受到凝聚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又多了幾分。
不過她可是絲毫不懼。
入府之前,她在胤禛身上做了那麽多準備,可不是準備再來當受氣包的。
“妾身多謝福晉關懷。”
年世蘭站在衆人中間,也不落座。
其他人也看出來了,昭側福晉這是和李側福晉鬥氣呢。
李側福晉仗着自己來得早,已經坐在了福晉的左下方第一個,如今空着的便是右邊的位子。
府中唯有兩位側福晉,所以一左一右的位置自然是留給兩位側福晉的。
雖說李側福晉進府早,也生了三阿哥,但到底沒有封号,在規制上不如昭側福晉尊貴。
若是昭側福晉願意尊重府中的老人,不計較這些,倒是也罷了,但如今看對方站着也不落座,便知道不是個好惹的。
李靜言抱着三阿哥隻覺得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此時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
她若是起來了,豈不是在向府中的人說明,她自認比年世蘭低了一頭。
年世蘭不過才是個剛入府的新人,李靜言如何能願意。
隻是福晉不能一直放任她站在衆人中間,便對着剪秋開口,“昭側福晉身子弱,剪秋,在側福晉的凳子上加個鵝羽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