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安曾聽師父提過,每逢亂世,便會有天道垂青之人應運而生,原本何思安以爲号稱天資橫壓一個時代的長公主雲天命才是那位天道垂青之人,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有所偏差。
于是,何思安便想從許無雙身邊之人入手,但進過數次反推演,卻令其險些倒心崩塌,因爲随着許無雙的出現,他身邊之人的命運竟然都以改變,以他的能力竟然皆無法算出任何結果,這讓何思安從骨子裏對許無雙生出一絲懼怕之意。
原本何思安并不想将事情做的這般決絕,隻想弄出個強那啥未遂,讓許無雙與鎮南王之間邁下一絲裂痕,但骨子中的驕傲卻不允許他這般優柔寡斷。于是,何思安便設下眼前之局,先是安排人故意在崔斌面前有意無意的提到甯雲菱,讓崔斌對其産生愛慕,而無論是許無雙亦或是甯雲菱,定然都不會放過崔斌。
如此一來,這位媽寶男大概率會去尋找他最大的靠山,鎮南王世子前來報複,但被天道垂青之人又怎會折在世子那般纨绔官二代手中?這樣便給了何思安安排這個局的機會!而一旦許無雙發現鎮南王世子與崔斌玷污了自家道侶,大概率會直接殺了二人洩憤,這也便意味着南郡徹底得罪了許無雙。雙方将會不死不休。
若能掀起中原亂局,屆時自己一方便可漁翁得利!當然,畢竟涉及到所謂的天道垂青之人,對于這個局能否真正成功,何思安心中還是存有疑慮。他有早已留好後手,不過即便不成,也可全身而退。
‘許無雙…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讓何某看一看,何爲天道垂青之人…’想到這裏,何思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
江南學院,院長室内,院長景升望着來回踱步的童桓,一陣頭疼。
“我說童鐵骨,你能不能不要再來回走了,看的我好暈!”
“敢情不是你師娘,你自然不用擔心!”說着,童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崔家人到底靠不靠譜?出了這麽大事兒,爲啥不直接找鎮南王讓官府出面?”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這是你師父與崔族長一同得到的結論!現在我們唯一的優勢,便在于對方還不知道崔斌那邊已然暴露,我們也隻能依靠這條線索去尋找,否則動靜弄得太大的話,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景升無奈的解釋道。
“崔斌那小子呢?把他叫過來,老子要撕了他!”
“冷靜,童兄冷靜些,換個角度講,要是對方聯系的其他人,恐怕我們現在就隻能在這裏幹瞪眼了!而且崔族長爲了懲罰崔斌,不但直接剝奪其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更是直接放入崔家秘境中面壁思過!”
“切,你這老小子就是在向着你們南郡人說話吧,面壁思過?說的輕松,我看啊,是進秘境避難去了吧!”
兩人正說話間,童桓的傳信玉簡忽然亮起,後者趕忙拿出查看,當看到許無雙的留言後,童桓當即面露喜色!
“找到師娘了!”說着,便向外沖去,隻聽砰的一聲,童桓直接撞破牆壁騰空而去。
望着眼前的人形破洞,景升嘴角抽搐,但還是緊随其後…
玄武山,位于襄陵城西,山脈連綿起伏,遠遠望去,猶如一隻盤卧的巨龜,因此而得名。
山間小路上,此刻正有兩名青年拾階而上,其中一人還時不時的對着玉簡說着什麽。看長相,正是崔家二公子崔斌與大夏鎮南王世子!
片刻後,兩人來到一處山洞前,守在門口的壯漢見到二人,帶領一衆手下趕忙進走兩步。
“小人劉猛,見過世子殿下,崔公子。”說着便要下跪。
“客氣客氣,那小娘子可在裏面?”世子面露淫邪,舔了舔嘴唇,随即似是想到什麽,眯眼看向壯漢。
“流…流氓是吧?”
“小人劉猛…”壯漢額頭閃過三根黑線。
“流氓,你們沒對我的小娘子做過什麽吧?”世子斜着眼,審視着幾人。
“殿下說笑了,借小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碰殿下的女人啊!就連來到這處洞穴前,小人都是用土殼包裹着小娘子,并未觸及分毫!”壯漢趕忙解釋道。
“哼,這就好,快帶我去看看!”世子搓了搓手,顯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親芳澤。
“你們守在外面,莫要讓人打攪了殿下的雅興!”說完,壯漢露出個暧昧的笑容,引着鎮南王世子進入洞穴之内。
雖然洞口處略顯窄小,但走了十餘米後,裏面豁然開朗。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洞穴兩側的牆壁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器具,正中央則擺放着一張足有十米見方的大床,被捆縛手腳的甯雲菱正仰躺其上,緊緻的衣裙将傲人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緻。
看着眼前美景,鎮南王世子雙目放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誘人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流下一絲晶瑩的液體…片刻後,鎮南王世子又忽然皺起眉頭,不悅看向一旁的壯漢。
“你還杵在這兒做甚?是準備欣賞活春宮嗎?”
“小人不敢,隻是殿下答應的事…”
“放心吧,本世子還能虧了你不成?!”
見對方有些不悅,壯漢趕忙起身告退,隻是沒走出幾步,壯漢忽然頓住腳步。
“那個…殿下,捆縛小娘子手腳的叫捆仙鎖,能封住其修爲,殿下享用的時候千萬别解開,小的就在門口,殿下有事兒小的便是。”說完,壯漢便倒退着離開。
洞穴内隻剩下鎮南王世子與甯雲菱二人,後者表面上看去,雖然在沉睡,然而内心卻早已翻江倒海,隻希望對方在許無雙到來前不要獸性大發。
然而令甯雲菱感到絕望的是,壯漢前腳剛走,鎮南王世子便迫不及待的湊近,感受着臉上傳來的熱氣,甯雲菱猛地睜開雙目,面露決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