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無雙用過早膳後獨自躺在床上,口中自言自語的嘟囔,臉上挂着猥瑣的笑容。
“姑爺,您在麽?夫人有事找您。”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
“哦,稍等,這就來!”
幾息後,房門打開,一襲白衫,面帶如沐之色的許無雙推門而出。
‘哇!好帥~啊!這要是成親了,自己這個通房丫鬟豈不是…’
俏丫鬟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青春嬌嫩的氣息撲鼻而來,對自己更是露出一臉花癡的表情,許無雙心中很是得意,面上卻仍保持着謙恭儒雅的笑容。丫鬟俏臉一紅,連忙轉過身頭前帶路。望着身前娉婷搖曳背影,許無雙看得心馳神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緊走兩步來到丫鬟身側。
“這位妹妹面生的緊,不知…”許無雙主動搭話。
“額~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雲娥…”
“貼身丫鬟?是通房的那種嗎?”許無雙心中一喜,脫口而出。
“诶呀~姑爺你壞死了~”雲娥紅着臉,險些來個小拳拳捶你胸口!腳步也不由得亂了幾分,險些跌倒,好在身旁的許無雙一伸手将其扶住。雲娥強忍砰砰亂跳的悸動,很快便将許無雙被領進一處廂房。
“公子,裏面請!”雲娥站在一側,偷眼觀瞧眼前的翩翩公子,面露複雜之色。
‘這表情...眼前一桌子山珍海味,自己還沒等吃就被倒掉的既視感?’
許無雙心道,卻也沒太在意,隻當是小姑娘不谙世事,情窦初開!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入。
房間内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棂,灑在精緻的妝台之上,映照出斑斓的炫彩。裏側牆擺放着一張木床,粉色床幔落下,内中景色引人遐想!
‘我尼瑪甯夫人不會就在床幔後面吧?’
許無雙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段場景...
市長穿着一身筆挺西裝,與前來送别的夫人貼了貼臉頰,看着外面升起的朝陽,心中升起無限滿足,家有嬌妻,大權在握,又是嶄新的一天,肥胖的身軀似乎都變得輕盈。
片刻後,夫人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着丈夫坐入黑色奧迪的後座,揚長而去。夫人起身,路過女兒卧室時腳步頓了頓,轉頭望向屋内,女兒仍在昏迷,英俊的女婿陪坐床邊,夫人與女婿對視一眼,徑直回到自己與丈夫的卧室,片刻後,房門被推開,女婿的身影出現在屋内...夫人望了眼牆上懸挂的夫妻合照,又看向那一臉邪笑的女婿,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身體忍不住顫抖...緩緩退下保守的睡衣,露出裏面性感的镂空的真絲...
‘我了個大去!要不要這麽刺激,面對如此情形,我是該答應呢?還是該答應呢?’
許無雙趕忙搖頭,驅散腦中雜念,下意識的轉頭打量四周,不由目光一呆,隻見屋内另一側,畫風突變,鐵槍、長劍、狼牙棒等等的挂了一牆,牆角矗立着一人形木靶,脖頸以及下方某處密密麻麻紮滿鋼針,仔細看去,木靶臉上似乎還歪歪扭扭的寫着一個‘拉’字!再看旁邊,一個纏滿繃帶的人形物體正坐在輪椅之上,僅露出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
“我~尼瑪,鬼呀!”
許無雙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腦後一痛,整個人便癱軟在地,閉眼的瞬間,正看到站在自己身後手持木棍的雲娥…
“仙...人...跳…”說完,許無雙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诶呀,小姐,我是不是下手有點重…”見這位許公子這麽不經打,雲娥一驚,慌忙把木棍扔到一旁。
…
隐隐約間,許無雙似乎聽到兩個女子正在對話。
“小姐小姐,這可咋辦啊,要是老爺夫人知道我把他們心心念的姑爺敲暈,還不得被生吞活剝啊!”
“嗚嗚嗯啊額…”
“話是這麽說,但下一步我們咋辦啊?總不能真把姑爺給咔嚓了吧…”
“嗯額嗚哼!”
“現在整個甯府都在籌備小姐的婚,咋可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将一個大活人送出土林城,更何況還是姑爺這麽俊俏的男子…
“嗚哈額拉?”
“诶呀~小姐你想哪兒去了,雲娥是那種見了男色就邁不開腿的人嗎?”
許無雙緩緩将雙眼睜開一條縫,正看到兩女圍在桌前小聲嘀咕…
‘現在看來,自己是中計了,找自己的根本就是不什麽夫人,而是自己那個便宜妻子...好吧,至少從輪廓上看,這位甯家小姐似乎還算苗條,隻是…莫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語言?’
許無雙活動了下四肢,發現竟然沒被捆綁,見兩人聚精會神的看着妝台,好奇之下,許無雙偷偷起身蹑手蹑腳的湊了過去…
“嗯嗯嗯,嗚?”
隻見甯家小姐伸着出纏滿繃帶的筆直右臂,尖端綁着一節炭筆,僵硬的紙上寫寫畫畫,再看紙上,顯然是甯府的平面圖,幾個畫圈圈的應該代表的是人,此刻甯家小姐的炭筆正從幾個圓圈處滑向另一側。
“小姐的意思是…把許公子扔進荷花池裏?這樣算不算謀殺親夫啊?依照大夏律,被發現了小姐可是要浸豬籠啊!”
“嗚?嗯嗯嗯哼!”看着眼前的蠢笨丫鬟,甯雲菱氣不打一處來,揮動筆直的手臂敲打雲娥腦袋。
“小姐,你打我做甚啊!”
“哎,什麽扔到荷花池裏,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藏在假山後面!”打鬧間,兩人身後突兀響起一個聲音。
“嗯嗯嗯!”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就說嘛,吓我一跳…嗯?”
忽然,主仆二人同時反應過來,齊齊回頭看向身後,雲娥還好,此刻的甯雲菱渾身上下可是纏滿繃帶,這一猛然動作,帶動傷口,隻聽‘卡巴’一聲,頭一歪,便暈倒在輪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