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李月白的話,孫雲回答的也痛快!
其實不用李月白說,他自己進化龍池的名額被馮淨遠占去,心中也是又憋屈又窩火。
孫雲又多問一句:“可否能将馮淨遠那鼈孫順帶打上一頓?”
李月白笑了笑:“這個當然。”
但随即她道:“可是小你也想清楚了,我傳你那法子雖然能将你修爲提升到丙銅不假,可之後的三個月,你不但不能再動用修爲,體質也會變得比一普通人還差!且一到夜晚,便會遭受一遍萬針穿體之痛……”
“也雖說,我日後修爲恢複一些能爲能減輕一些痛苦。但那痛苦到底又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你可想清楚了?”
她跟孫雲說清楚這其中利害,也不逼着他做選擇。
畢竟,這場宗門大比中,孫雲已然很賣力了。
孫雲聽罷,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道:“還請前輩教我!”
“好。”
李月白聽罷心中一喜的同時,也覺一陣欣慰。
這小子雖算不得璞玉,可打磨一番後,有此心性,未來未必不能成一番事業。
不過眼下孫雲尚在演武場上,周圍人多眼雜。這裏也不是李月白教他提升修爲法子的合适地界。
漸漸的,演武場上衆人散去。
外門紫雲島上也派人過來,接孫雲一衆弟子回去。
來接衆人的是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長相普通憨厚,卻也是紫雲島這一代外門弟子的大師兄。
而說起來他這個大師兄卻是一做就做了二十多年。
倒不是他在宗門之中背景深厚,所以才當了這麽多年大師兄。
實在是因爲修行資質太差,長久以來修到現在也才堪堪隻是丁鐵修爲。
且因爲紫雲島上稍有資質的弟子,不是跑去别的外門島上,就是進了内門,都不不屑和他争這個大師兄名頭,所以他才做了大師兄。
不過雖是無奈做了大師兄,他倒是的确有一副大師兄的寬廣心腸,平日裏對于紫雲島上的其他弟子都頗爲照顧,對于紫雲島的事很是上心。
眼下,他見到一衆弟子一個不落全都回來。
便已然知曉,他們這一代弟子中,又全都無緣進化龍池。
他暗自感歎一句卻又問道:“你們之中此次最優者,大比中進了多少名啊?”
卻不料一衆弟子聞言,全都低頭不語,臉上沮喪更甚。
紫雲島大師兄隻當是衆弟子都沒得什麽太好的名字,卻沒生氣反而寬慰笑道:“無妨,我紫雲島在三十六外門島中一向墊底,打不過人家卻也正常。确實正常!”
他長歎一句,說是寬慰,衆人卻也聽出這位大師兄
有弟子看了一眼孫雲,遲疑稍許開口道:“這次孫師兄是得了第三的!”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紫雲島大師兄聞言變了臉色。
有人卻是又陰陽怪氣道:“誰叫這小子時運不濟,又被人占了名額!我看呐,人家罵的也對!這小子技不如人,也才隻得來第三!要是努力些得了第一,又或是第二,不就進那化龍池了嗎?”
說話的卻是被孫雲砍掉一隻胳膊的孫賀。
後者自覺是說到了前者的痛處,正兀自沾沾自喜,卻忽而發覺其他同門師兄弟都對他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有人更是道:“那又是個學藝不精的,隻第一場就敗給了孫雲師弟……跟條哈巴狗一樣滾落出場?”
孫賀聞言卻是沒去反駁,低下了頭。
紫雲島大師兄聞言則是心中更爲不解,看向了孫雲。
不等孫雲開口,有人便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同紫雲島大師兄說了一遍。
後者聽罷,卻是聳立站在船頭,心中似是忿忿不平,一掌打在水中激起幾丈高的浪大罵道:“這三神閣馮修遠也算個什麽人物?敢如此欺負到我苦情道宗頭上,竟敢占去孫師弟名額!宗門老祖們……實在……”
他終究是沒有罵出來,一掌又拍在了水中!
過了少許,他又幽幽歎氣道:“難怪……難怪……外面的人都說我苦情道宗,早已不複往日的威嚴,如今是個阿貓阿狗都敢欺辱!”
寄存在青銅古燈的李月白聞言,覺得這位大師兄對于如今苦情道宗的内部隐情說不定知道一些什麽。
于是她給孫雲簡單知會了一句。
後者便心領神會問這位大師兄道:“大師兄先前去宗門外采集藥材,莫非是打聽到了些什麽?”
大師兄聞言卻是又長歎了一口氣。
在外面聽到的那些話,他本來是壓根沒放在心上的,隻當是風言風語。
可這次回來,尤其是聽聞孫雲的事後,他不這麽想了。
接着,他便把先前出去收集藥材遇到的一件事說了出來。
說是他收完藥材路過通州準備回宗門的時候,在一家客棧内遇到了一夥旁門左道式的煉氣士,圍着一張圖說話。
他本來還是不在意這些人的。
隻是聽到這些家夥說起“幽州”的字眼,他便往那幾人圍着的圖上瞄了一眼。
卻是發現,這圖畫着的竟然是他苦情道宗的勢力分布圖。
随後又聽着這幾個旁門左道的家夥道:
“嘿嘿……這苦情道宗坐擁北方第一大宗的名頭已有數千年了!如今,這名頭也該輪着讓别人坐坐了!不過嘛……我們宗門沒那麽大野心,彼時能分來一兩個島嶼就好。”
“呵呵,我們宗門對那些個島沒什麽興緻。不過我聽說苦情道宗内三島的女弟子都标緻的很!就是不知……嘿嘿……都是怎麽個标緻法!”
“我師門中對于苦情道宗的一些個道統比較感興趣!這次……嘿嘿……”
這位大師兄當時聽着這些,便是氣血上湧,拔刀而出便和這幾個賊子打在了一起。
這幾個賊子修爲也比他差了許多。當時被打了個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這件事情呢……
他一時也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遇到了幾個胡言亂語的賊人。
可現在回到宗門,尤其是聽到孫雲的事後,他卻瞧出了一些端倪。
如今宗門内,必然是發生了一些變故。
而這些變故,外面一些宗門已然窺見了一二。
可偏偏他們這些弟子還蒙在鼓中。
紫雲島大師兄講完了他的所見所聞。可衆人聽後卻是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