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倒是有些好奇始下接下來會做什麽。
真實憑心而論,始下的修爲或許不怎麽樣,可論起迷惘和耍人的手段,這世上他說第一,沒有人敢說第二。
此刻的朝堂上衆人也停止了争論皇帝沒有後代子嗣這件事情都争論。
轉而衆人都看向了一步走上前的風地年。
聽着他道:“陛下……這次我帶了一位老朋友來見您,順便他還帶了一件禮物。”
随後他指了指身邊跟着的李月白。
此時的李月白依然扮演着自己被迷惘了的提線木偶的角色……
大殿龍椅後面,那位瘦高個子的佩帝用他那兩隻凸顯而出的眼球仔細盯着李月白看了又看後,他一邊提線擺弄着傀儡,一邊道:“她……我認得她!她不是神灼衛莫老頭看重的那個人嗎?”
此言一出,整個僞朝廷上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有人直言道:“哈哈哈哈……好啊!陛下,要是能想辦法讓這個女子爲我們所用!那自然是好的……”
現場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好……帶她上前來!讓朕仔細看看!”
佩帝操縱着他的傀儡說了話。
“嘿嘿,我先給他們點樂子。”
同時,李月白耳邊響起了始下的聲音。
但也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李月白感覺腳下踩着的地磚似乎活動了起來。
這時,李月白發現自己與僞朝堂上的某一位官員換了位置。
但随後李月白又發現,這一刻他們所換的不止還有位置,還有他們的身份。
似乎,現在在衆人眼裏那位官員則成了李月白,而她則成了那位官員。
那位官員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始下這時則适時開口道:“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時我迷惘他的時間到了,他要清醒過來了……”
然後他一記手刀将這“官員”給拍暈在了地上。
随後那位官員被帶到了佩帝面前。
佩帝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并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然後他笑着道:“既然要爲我們所用,那自然就得讓她變得聽話一些……”
說話的同時,他提了提手中的絲線。然後絲線下的傀儡皇帝眼中的神色竟然逐漸有神起來,然後他臉上僵硬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随後這個傀儡第一次開口說了話。他緩緩對着地上的官員道:“朕冊封你爲我大乾的近身護衛!”
他說話的同時,身上不自覺有紅色的毛發生長了出來。
然後那些紅色的毛發又順着那官員的四肢和五官鑽了進去。
“原來是這樣嘛……”
李月白有點明白,爲何這個僞朝堂的人都會對這個傀儡有點重視了。
她發現這些紅色的細細毛發若是被提拉起來就好就對應上佩地手中控制傀儡的絲線。
以後這位佩帝要是想要控制人,那些紅色的絲線就會重新從皮肉中鑽出,被他所控制,變成他手中的傀儡。
“很好……很好……”
佩帝笑的也确實很開心,連帶着他手底下傀儡佩帝的臉上都做出了一個開心的神情。
甚至于……
整個朝堂上的人都很開心。
他們大笑道:
“好啊!好啊!這雖然隻是第一步!但通過控制了這個李月白,我們以後奪回我們的東西就更容易了。”
“說的是啊!”
“今日确實值得慶賀啊!”
……
但很快,那位配帝的臉上神情起了變化。他很快就發現,被他所“控制”的“李月白”有點兒不對勁。
雖然從感官來說,這個“李月白”沒有什麽特别不對的地方……
可這個“李月白”怎麽有着他們這個僞朝廷世界官員身上才有的腐爛氣息?
“始下!你在跟朕耍什麽心計?”
佩帝逐漸大怒。他本就瘦的隻剩骨頭的臉上,随着他神情變化越發顯得猙獰
而下面一旁的始下則是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故意給佩帝賣了一個破綻,讓他發現人是假的。
接下來的好戲……
才剛剛開始。
他笑着說道:“不怕告訴你們。我早就看不慣你們這群虛僞的家夥了。既然在外面是耍,在哪兒都是耍……爲何我就不能在這裏耍呢?哈哈哈哈哈……”
“不怕告訴你們,我就躲在你們其中。你們抓得到我嗎?”
始下說着,原本丘夫子的面容起了變化,變成了她原本的佝偻身子的小老頭模樣。
但與之同時,身邊有位官員竟然也變成和他一樣的面容,然後也同樣做出一位戲谑的表情對着在場所有人道:“嘿嘿……今天你們的爺爺我要是被你們抓到了,我就不叫始下!然後名字倒過來叫!哈哈哈哈……”
離他最近的風地年則是又怒又驚。
他怒得是始下竟然騙他!
明明過去的幾百年間,他們之間都合作都是十分愉快的!
驚的是,他可不是那個胖子狀态想風地年有着玉司煉氣修爲。現在的他雖然有頭腦,可卻沒有一點修爲。
大殿之上那位屠公公眼見如此,也發捏着尖細的嗓音大喊道:“好啊……都敢反到這裏來了!你們栖神道膽子真的大!”
見他捏着蘭花指忽而就唱起了戲。
但也随着他唱戲。
在他身後赫然出現了兩個紙糊而成的人。
說是紙糊而成的人,又不是很貼切。
李月白看得清楚,在這一張張紙下赫然有着一個被白紙包裹而死的人。
這兩個紙人沖到始下面前一把将兩個始下都撕碎成了兩半。
可朝堂之上則又出現了一名官員臉變成了始下的模樣,他大笑道:“殺死一個我……還有千千五萬個我!你殺得完嗎?”
同時李月白這邊,她感覺腳下的地磚又起了變化。
果然,她又和一名官員換了位置,同時也換了身份。
她好看的容顔上漸漸起了一絲古怪的玩味笑容道:“有意思……”
随後她拔劍而起,一劍便殺死了身邊的一位官員。
身邊有人見此則是露出不解的神色大喊道:
“盧大人!你做什麽?你爲什麽要殺死錢大人?”
“盧大人!你這是怎麽了?”
“盧大人,莫非你着相了不成?”
說起“着相”二字,衆人聽着都是後背起了冷汗。因爲這正是栖神道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