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李月白保護了她們。
她隻需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太多的……真沒必要去深究。
女眷聞言點了點頭。
……
走出東城之後,李月白未去過多休息,便又投入到了神灼衛總司的工作之中。
在這樣的忙碌之中,時間很快來到了這一年的月底。又是新年将至,京城之中的諸多百姓即便知道了一些大劫的消息,可也未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有朝廷和神灼衛在,又有什麽大難不能度過呢?
不得不說大部分人普通人對于大劫還是有些樂觀了。因此這個新年就和往常一樣,甚至新年未開始前……比往年還要熱鬧。
在這個臘月還剩幾天的時候。
京城之中來了一個讓李月白異常意外的人。
這個人是栖神道那位十等級的始下。
這一次,他換了一副青年人的模樣,可他那耳背後标志性的“拾”卻是一點都不掩飾他的身份。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夥人。
聽那夥人對他的稱呼好像是“少爺”。似乎這一次,始下扮演的是個纨绔不化的世家年輕子弟,并且在這個角色中玩得不亦樂乎。
一開始,他直接去了笙歌樓。見他随手就拿出幾張大面額的銀票,自是讓笙歌樓的人将他視爲了座上賓。
但很快,也便有人發現了他耳背後的字眼。
一般而言,到了他這個級别的栖神道出現,自然是會極力掩飾自己的身份……
便是一般的栖神道也會用層蠟塗抹在自己耳背後,用來遮蓋自己耳朵背後的字眼。
但如他這般大搖大擺的出現,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的卻是第一次。
他身邊的姑娘自是注意到了他而背後這個的字樣便問道:“這位公子……您這個字樣是……”
她自是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栖神道的方面。或者說即便聯想了,她也不會覺得對方久真是栖神道。
京城是什麽地方?
有栖神道敢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因此她頓了頓笑道:“這個字樣……倒是和那些傳聞中栖神道妖人的很像呢。”
“是嗎?”
始下化身的青年捏了捏對面姑娘富有彈性的白皙臉蛋。
頓了頓後他又道:“可是我萬一真是栖神道呢?”
他像是随口一說。
姑娘自然是不相信的。
身邊有其他客人見他行爲舉止都算文雅,也典型帶有一些一般世家子弟二世祖的痞氣笑道:
“這位兄弟你說笑了?你是栖神道?那我們還能腦袋正常的和你說話?”
“就是!你這兄弟看着還算豪爽?要不要和我們耍上一把?”
“就是!就是!要耍嗎?”
始下聞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耍?耍?哈哈哈哈……好!”
随後他随意拿出一疊銀票扔在了桌子上。身邊有人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看錯吧……這……都是一萬面額的銀票?”
“乖乖!這……這兄弟有錢也不能這麽賭吧?”
“這……”
衆人驚得都說不出話。
但更讓他們驚歎的還在後面,就聽始下繼續道:“我這個人嘛……生平最愛的事情就是耍!現在開始,任何人不用任何籌碼都可以和我賭,赢了就可以将這些所有銀票都能拿走。”
聞言,在場的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錯了。
這個人是瘋了嗎?
不用任何籌碼就可以和他賭,這不是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嗯……本少爺再說一遍。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耍!不用任何籌碼,任何人都可以和我賭。簡而言之,就是你們不帶錢都可以和我賭!赢了,就可以拿走這些所有的錢。這麽說……你們聽懂了嗎?”
始下淡然說道。
似乎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錢。
随之而來的自然是在場之人都興奮了起來。
馬上就有第一個人站了出來。
始下拿出五顆骰子扔在桌子上道:“誰點大,誰就赢。”
那人先扔了出去,五顆骰子中加起來點都不是很大。自然而然的輸給了始下。
那人懊惱下場,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場發财的大機會。
馬上則又有人上來。
結果,還是輸給了始下。
一個兩個人輸給始下,大家都可能會覺得是運氣問題,可漸漸輸的人多了。不免有人懷疑,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用煉氣手段控制了骰子這才能一直赢下去。
但在場也不乏有丙銅級别的煉氣士,可以肯定始下還真沒用什麽煉氣手段。純粹就是他運氣好而已。
直到最後,在場之人都輸給了始下。
始下見這些人都輸了,似乎也是玩得有些乏了搖搖頭道:“真沒意思……你瞧瞧,給你們機會都中用啊。走了走了。”
但在場之人見此卻心中都不是滋味。
那種感覺就好比守着一座金山,隻差一把打開金山的鑰匙,就能得到所有的财富。
隻是他們都差了一些運氣。
“這……這位兄弟等一下。你剛才說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
有人問道。
始下則是微不可查露出一個玩味笑容道:“對……是這樣?所以呢。”
“所以你的仆人和身邊的下人是不是也可以和賭賭。”
那人繼續道。
始下回道:“這個當然。”
到了這裏,衆人把目光又看向了始下身邊的下人。
始下道:“可是他們赢了錢……和你們有關系嗎?”
有人回道:“萬一你的下人能赢你呢?”
人性就是如此……
有時候對于橫來财富,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抓住那一絲渺茫的機會。
有人這時對着始下的仆人道:“我說……你當初多少錢賣身給你主子的?我現在買你回來,你來替我去賭!”
果然,這便是這人真實的意圖。
“五十兩。”
始下淡然說道。
那人豪爽扔下五十兩,然後對着始下仆人道:“現在……我是你主子了,替我來賭!”
仆人聞言先是一愣。
又見對面的始下點頭笑道:“來吧,人越多。這耍的才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