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出事的時候,朵家則是第一時間封閉了奎相部和外界的來往。”
七茶對着青鸩搖起了頭。
而當時其他的八位祭司已經看了《源始蠱經》,七茶因爲有事外出所以沒有觀看。但回來以後便發現了其他七位祭司的不對勁,便和他們商議要封存《源始蠱經》。
爲此,他和其他八位祭司産生了分歧。爲此鬧到大打出手。他身上這些傷便是被其他八位祭司打傷。
他一度也成爲了奎相部被通緝的逃犯。
在四方奔逃之際,他便躲在了黑淵寨寨主這裏。
所謂燈下黑,其他幾位大祭司也沒有想過他會藏身于這麽近的地方。對這塊地方的盤查力度反而要比其他地方小上許多。
由此,七茶也躲過了他們的追查。
“隻不過《源始蠱經》……我希望你能去毀了它!這東西不是一般凡人可以看的!我奎相部要是想依賴這個東西去征服其他七部,隻是自取滅亡!”
七茶說道。
“那七茶大人,有需要我做什麽的嗎?”
“找機會進入奎相部,毀了《源始蠱經》!”
七茶對青鸩說道。
“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奎相部!紮和祭司那裏……”
“我會想辦法阻攔!”
七茶對着青鸩緩緩說道。
頓了頓七茶又道:“便是其他幾位祭司過來,我也有辦法阻止那麽一小會兒時間。你要做到就是去你兄長那裏,找到《源始蠱經》毀了它!”
“那你身上的傷?”
“無妨。這些日子我已經恢複了不少。”
七茶說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起身的同時,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恐怖的高溫,地窖裏的冰塊開始融化。而他身上那些傷口竟然開始慢慢愈合。隻是這種愈合更像是用烙鐵将破爛的皮肉熨燙在一起一樣,他身上的傷口愈合也是坑坑窪窪。
而這種愈合傷口的蠱術,叫陽灼之術。
也是奎相部不外傳的蠱術之一。是利用自己的一身蠱術修爲在體表産生極緻的熱量,用這股熱量促使傷口愈合。
且在一次次的愈合之後,本身的修爲會成倍式的增長!皮膚表皮更是會一次又一次變得越發堅韌。
但此術卻是有着極大的弊端。
修爲尚且在巅峰時,動用此術愈合傷口時,爲免體表産生的這種恐怖高溫及内髒,可以用修爲護住内髒器官。
可修爲不再巅峰,且受非常重的傷,動用此術卻是在損害自己内髒器官。
就如七茶現在這樣……
強行動用陽灼之術雖愈合身體上的傷口,可内髒卻是受損了不少!
且李月白看到,七茶本身傷口愈合的同時,不停的有汗流出并随之蒸發,這使得他看起來幹瘦了不少。
在這之後,他又看向了李月白緩緩開口道:“姑娘是中原人?”
李月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我想來對中原人沒有什麽好的印象。不過既然小青鸩當你是朋友,我姑且相信你吧。”
七茶的話中帶着幾分敵意。
其實也可以理解,南蠻之中對中原人态度好的幾乎就沒有幾個。七茶對李月白有這樣的态度多少可以理解。
“事不宜遲,即刻便動手吧。我怕遲則生變!”
七茶說道。
青鸩點頭同意。
不過這時候李月白又提議道:“可以選擇直接動手。不過我的建議是可以适當做些必要的準備。”
“什麽意思?”
“可以先将那位朵極給引出來,然後混淆視聽,再行動勝算不是更大嗎?”
“可如何引他出來?”
“可以用那二十萬兩奉錢。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我想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李月白對着青鸩說道。
後者思慮少許,也覺得李月白方法可行。随後青鸩便拜托黑淵寨寨主派出人去和那位朵極交涉。
不過這次似乎那位朵極學聰明了,和那位第五祭司紮和一同出了奎相部。
朵司在見到青鸩後笑道:“青鸩姑娘想的開,這是我南蠻奎相部之幸啊!”
青鸩也一邊笑着命人将裝有奉錢的箱子推了過來。但是也就在打開箱子的一瞬間,躲在箱子裏的七茶立刻出現,先是一掌打在朵極的天靈蓋上當場就給他打死。
紮和見此大驚道:“七茶!你這個奎相的叛徒!竟然還敢回來?”
“紮和,你們都被那本古書給害了!我這是在救你們!”
“一派胡言!”
紮和對着七茶大吼道。
說話的同時,紮和直接拔出腰間的骨刀用出“千視幻眼”,數隻眼睛在虛空之中出現,看向了李月白幾人。
七茶則是擡起一腳用力往地上一剁,他整個人身體上的溫度越發升高。乃至于他腳下的土地都變得灼熱起來,被灼燒的一片烙紅!
一股熱浪更是向虛空中的眼睛而去,破了對方的蠱術。
“呵呵。七茶你不會以爲隻有我一個來了吧?我們可一直都提防着你呢!”
他話罷。
又有幾位奎相部祭相繼向這邊趕來。隻不過他們沒一個人都有着相同的特點,那就是天靈感及以上的腦袋都長成了一個嬰兒形狀。
“我拖住他們!你們快走!”
七茶對着青鸩說道。
就見他咬破手指迅速在自己身體上畫了起來,然後就見他身體一陣鼓動,一根根的骨頭從他身體上長了出來,然後又沒入到土地之中。
緊接着土地開始不停抖動,一根跟巨大的炎熱火柱從地上出現。
又将這一根根的柱子一陣蠕動,變成了一隻隻渾身燃燒着火焰的毒蟲。見這些毒蟲人立而起,似乎是長的人的身體,隻是臉部的位置卻長有蟲類标志性的口器。
此外,它身上長有濃厚的紅色毛發,不斷有血落下……
這讓這些毒蟲看得格外猙獰。
讓李月白看着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隻是在心中感歎,這些個南蠻毒師還真是一個個都是狠人,竟然直接在身體内飼養這種兇戾的毒物!
就趁着這個空檔,李月白和青鸩則是迅速略過紮和幾人,向着奎相部内部而去!
奎相部說起來與其說是一個寨子,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城。
而大祭司所居住的地方,就在城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