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隸主人說的神秘,話罷之後離開了。
“這是個被詛咒的地方?怎麽以前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青鸩說道。
白念隙倒是随手拿起竹樓裏的一個冊子看了起來。他翻看了一會兒後搖頭道:“這冊子裏倒是有一則故事說明了,這裏爲什麽會是被詛咒之地。”
他的話也把李月白給吸引了過去。
随後李月白也接過冊子看了起來。
冊子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說是以前邱柯寨也是一個富裕之地。隻是此地的南蠻百姓卻都是以口傳厄,說謊騙人爲生。
蠱神對于這片地方也是極度厭惡的。本來要毀滅這個地方。但念及此地百姓生靈,還是決定給這一地的百姓三次機會。
第一次,蠱神化生成了一個老婦人的身外化身,手提一籃子金雞蛋。來到了邱柯寨,隻要一天之内老婦人籃子裏的金雞蛋未被全騙走,那麽蠱神就願意放過這些百姓。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她所化身老婦人籃子裏的雞蛋就被此地的人以各種各樣發理由給騙走。有的說是家中老人重病,要急着拿錢救命,有的則是表現的殘疾博取同情心。
第二次,蠱神變化成一個病殃殃的乞丐。隻要有一個人肯給着個乞丐一杯水,那麽蠱神也願意放過這一地人。結果是,乞丐在一天之内被人當成奴隸輾轉反側賣了十幾遍。
第三次,蠱神變化成一個賣身葬父的中原人。并且蠱神降低了祂的要求,祂不要求這些人幫助這個中原人賣身葬父,隻要不對這個中原人進行欺騙,就算過關。
可結果是……
中原人被人當作奴隸賣了出去。但念在那位奴隸主好歹也算下葬了中原人的父親,蠱神隻是單對邱柯寨降下詛咒。從此以後,出生在邱柯寨的人将沒有一人可以用一張嘴巴說話。
整個故事有點類似那種連環畫,配有一些滑稽的配圖。
對于這樣一個故事,其中漏洞百出。更像是路邊攤說書先生随便編出來的。
而且曾見過幾面蠱神的李月白也不太相信,蠱神會是這個故事中描述的這個樣子。
青鸩在看過故事後卻是給出了她的看法:“不同的地方,對于蠱神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地方蠱神則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但之所以有惡人的說法,也是因爲蠱神要以惡制惡。總體還是美化贊美蠱神的。”
頓了頓她又道:傳說蠱神也有萬千化身。每個人見到的蠱神都是有區别的。”
聽她這麽一說。
李月白仔細想想見到蠱神的這幾次……
似乎蠱神都是多少有些不太一樣的。第一次,蠱神是個大頭嬰兒,沒有四肢,千手的的形象 。
第二次,蠱神雖然依然是這個形象,但祂的身軀似乎又更類似蜈蚣,且有着各種各樣的手去操控一具具的傀儡去收取各地南蠻人的靈魂。
兩次的蠱神形象……多少是有點兒不一樣。
李月白不禁懷疑,她見到的難道都是蠱神的化身?
“出生在邱柯寨的人将沒有一人可以用一張嘴巴說話。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青鸩搖頭說道。
“有必要去深究這樣一句話嗎?”
白念隙不解。
青鸩搖頭道:“不能不重視。各地都有各地對于蠱神的說法。各地的一些說法一些禁忌,不能不都不重視……”
李月白覺得既然青鸩這麽說了,那就該重視。
“要我說……不會這裏出生的人都不止一張嘴吧。”白念隙說道。
他雖在中原出身。但出身在南蠻和中原的交界地帶,各樣的詭異事情或是傳說也見識了不少。雖隻是随口一說,但此地之人要是真不止一張嘴。
他覺得也不算多麽奇怪。倒是這句話裏的含義也得重視。
至于說李月白和青鸩,對于白念隙的随口一說也沒有完全不當真。但真如此,她們倒是沒什麽可怕的。
“這幾個奴隸該怎麽辦?”
青鸩看向李月白。
竹樓外面的這幾個奴隸都是半老或殘廢,都不是他們所要的。僅有的幾個好胳膊好腿,卻也是身染重疾離死不遠了。
李月白道:“就放他們離開這裏吧。之後的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己了。”
畢竟,他們也不可能帶着這些人走。
“行,就用剛剛我得來這五百兩去買幾個奴隸回來。”白念隙說道。
随後三人出了竹樓,将那些奴隸放開。
有的人出了籠子,顯得詫異,似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放他們離開。
還有的人則是又自主回到了籠子。問及他們原因,有人道:“我不相信在這個地界,我還會是别人的奴隸!以前的時候,我也是也風光的很!”
“你風光。呵呵……風關還是被人騙到了?”
“你笑死我了!你太可笑了。”
“以前的奴隸主人,現在的可憐蟲!”
忽而又有幾道聲音響了起來。
起初,李月白以爲這是别的奴隸的聲音。但仔細看了一圈又才發現這幾道聲音都是來自面前這個衣衫褴褛幹瘦男子一人發出。
隻是卻不是他同一張嘴巴。
他還要其他嘴巴!
就見他生了濃瘡的胳膊上,在濃瘡裏面長有一張嘴巴。露出的胸膛上也有兩張嘴巴。剛剛那些聲音都是由這些嘴巴發出。
胳膊上的嘴巴這時開口道:“早跟你說了!換上我這張嘴巴!死的都給你說成活的!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有今天這個下場純屬活該!”
“呵呵。胡說!他今天會如此,明明是因爲沒有換上我!”
“不對!是我!”
……
一個人身上,幾張嘴巴就這樣吵了起來。
李月白三人雖然心中早有預期,但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荒誕。
不過一個人多生出幾張嘴巴,又有什麽用呢?隻是用來單純吵架?
李月白不太相信。
也洗,此一刻開始跟這些長着嘴巴的家夥少說話才是真的。
幾張嘴巴正在吵着。
這時,又有一位奴隸主人用鐵鏈子拉着一個奴隸走了過來。
這幹瘦男子身上的幾張嘴巴忽而停止了吵鬧,然後齊齊對着這過來的這奴隸主人手中牽着的奴隸道:“喂!我說,你想成爲他的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