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确定的事情就不要亂開口。非常時期,還是要慎言!”中年漢子告誡他道。
頓了頓,他又撇撇嘴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本以爲這次接奉錢是個美差。以爲有好些油水可撈。可結果……還是差太多了。”
“大人。這也沒辦法,今年以來向各部收的奉錢就已經很多了!現在又來要……哪個大寨子能随便拿出這麽多錢?”有人對他說道。
“算了。的确向黑龍寨的人要錢也要不出什麽……”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又道:“還是用心看管奉錢吧。免得有人來劫我們。”
“大人多慮了。這是我們虹離部的地界,有幾個人敢來我們的地頭上動土?”
“切不可大意。”
中年男子對着身邊的百人隊伍告誡道。
另外一邊隐藏在暗處李月白和青鸩卻是先不着急動手了。
這中年漢子倒是有幾分警惕心理的,現在動手倒是會打草驚蛇。倒不如再等一會兒動手。就比如先前黑龍寨的幾位寨主來人時,也給這些虹離部的人帶來了一些酒食。
這時有人提議對那中年漢子道:“大人,我們舟車勞頓也是趕了一地路有些勞累了。可否休息一下吃些酒食?”
中年漢子本想拒絕。
畢竟這裏的這條小溪處于幾個寨子的交界處,真出了事情這些寨子踢皮球一個踢的比一個厲害。
隻是來之前這些弟兄們都是抱着和他一起撈油水的心理來的……
但現在空手回去,再讓兄弟們再趕路難免會有怨言。
想了想他開口道:“你們都是我虹離部真正的漢子!吃些肉食可以,切不可喝酒貪杯誤事!”
又似乎是不太放心,又讓人去重新去黑龍寨叫了人過來,讓他們先吃了酒食确認無毒後,這些虹離部的人才剛拿起食物吃。
而這位中年漢子一開始的确是很警惕的,但再喝了幾杯酒後也變得有些放松起來了。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他人雖然未醉 ,但心中已經完全放松。
他帶的這支隊伍有道更是膽子大起來将随身的武器放在了一邊。
“青鸩,我覺得可以動手了。”
李月白覺得這個時候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青鸩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眼睛一邊盯着那位中年漢子,一邊動手道:“我可以保證隻一個照面殺死那個漢子。我需要李姑娘替我看住其他人,一個活口都不能離開這裏。”
李月白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話罷,二人齊齊動手。
青鸩指尖一彈,一根絲線瞬間便落在了那中年漢子的脖子上。中年漢子感覺到脖子一涼,立刻警惕了起來,本來已經有些微微醉的腦袋立刻清醒了起來。
身邊有人見他變了臉色,問道:“大人這是怎麽了?”
“還喝?有人過來了!”
中年漢子一隻手摔掉手中的酒壇,另外一隻手則拉出青鸩扔過來的細線道:“小孩子玩的東西,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若是一般人,頭顱怕是已經被絲線給割下了。
但是他的身體都是被特殊毒物配合一些藥材浸泡過的,身體強度可比金石!
“是嗎?”
可随之而來的卻是帶着幾分嘲笑的女聲響起。
“啊!”
随即,中年漢子大叫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他用手抓住的這跟絲線上,有大量的黑色液體滲出,并且隻是剛剛和他的皮膚一碰就化成了蜈蚣一般的毒蟲鑽入了他的皮膚。
隻一個呼吸之間。
中年男子膚色開始發黑就成了一具屍體。之後,青鸩則甩出幾根絲線沒入屍體的四肢,像是控制傀儡一般,将屍體拉起。
就如青鸩所說,她的确隻一個照面就殺死了中年男子。
剩下虹離部的人見此,則是吓得驚慌失措向各個方向跑去。
但李月白手中畫妖之力凝結成的比出現,隔空幾筆畫下……
一瞬間便有數道墨色高牆拔地而起擋住了虹離部人的去路。她再一畫,數道墨箭落下,将這些人瞬間就給殺死。
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幾乎三個呼吸間的時間,虹離部這支百人隊伍便全部都死亡。
李月白和青鸩駕着裝有奉錢的馬車迅速離開了這路。
同時,剛剛她們動手的動作,多多少少爺引起了一些周圍大寨子的注意。
首先是黑龍寨的普力信天,最先帶着人來到了這裏。跟随他來的人見到虹離部一地人的屍體驚的開口道:
“到底……什麽人敢如此大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劫掠奉錢?”
“連虹離部的人都敢殺!到底是什麽人啊!”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虹離部這中年漢子也是六骷髅的毒師,一般人誰能保證在極短的時間殺死他呢?
最讓普力信天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又是什麽人能在一瞬間就能殺死那百人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身邊有人似乎和他想法一緻對着他道:“會不會是先前那個奎相部的那個女子做的?”
現在似乎也就隻有那個女子能做到輕松殺死這虹離部中年漢子。而且中年漢子明顯是中毒而死,說呢殺死他的隻會也是毒師。有這個能力的毒師,他們自然鬥會想到奎相部出身的青鸩。
而在暗處,聽到這些的青鸩則是給李月白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出手将這些人給殺死?
剛剛她們雖然迅速撤離了此地。可畢竟一馬車幾大箱子的奉錢可不是說隐匿就能隐匿的。不如就地先躲藏下來。
李月白也用了長久不用的勢字訣,将自己和青鸩所在的地方進一步進行隐藏。
對于青鸩的意思,李月白則是搖了搖頭随後道:“我不覺得普力信天會給虹離部說你的事情。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爲何?”
青鸩不解。
李月白先不解釋而是對她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寨主!我們趕緊向虹離部說明情況!讓他們派人來捉拿那奎相部女子!”普力信天身邊,先前猜出他想法的那人又道。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普力信天皮笑肉不笑看向這人。
這讓這人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