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官看向李月白說道。
李月白搖了搖頭,意思是再等等。
院子裏,譚虛小心翼翼收起了那顆珠子放在身上,然後吆喝着小曲向着隔壁街道的賭坊而去了。
隐沒在黑暗當中的李月白幾人也跟了過去。
賭坊裏人來人往……
有人看到譚虛過來主動迎了上去:
“這不是譚爺嗎?按照你最近的手氣,可不得再赢上幾筆?”
“豈止是幾筆?這不得赢個金山銀山回去?”
“呵呵……今個兒我們都得沾譚爺的光!”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着譚虛說道。
譚虛近來手氣确實不錯,春風得意之時,自然有不少人來巴結他。
“呵呵……借你們吉言!今日我要是赢的多!也給你們發一些!”
譚虛大笑道。
話罷,他拿出幾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顯得财大氣粗!
“譚爺,你壓大還是壓小?”
搖骰子的人看向他說道。
“大!”
譚虛信心滿滿說道。幾息時間後,搖骰子的人停下了動作,待碗拿開就見裏面的三枚骰子全是六點!
“豹子!譚爺這賺了啊!”
身邊有人歡呼道。
譚虛嘿嘿一笑道:“繼續!”
實際上,就在剛剛那搖骰子的人拿來碗的瞬間,她用神念看得清楚。
就見譚虛長在肚子上的那隻手的其中三根手指頭牽拉出去三根絲線迅速将骰子撥動了一下。
這就導緻三顆骰子都成了六點。
其速度之快,幾乎讓一般人看不出來。
就這樣接下來幾把,譚虛用着這樣的把戲赢了約摸兩千多兩。
正當他準備今天就此收手的時候。
賭坊内的管事走了過來道:“譚老弟!這幾日我看你一直都在赢……我其實看着手也有些癢了!不知老弟能不能賞個臉和我賭上一把?”
“呵呵……官事的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譚虛沒有多想。
管事用碗扣上骰子搖了起來。
碗停。
管事準備拿起碗的瞬間,剛讓碗露開一個間隙後,忽而把碗又扣了回去。
“老弟……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個公平!你手腳不幹淨可不太好啊!”
管事眼睛瞪的跟豹子一樣看向了譚虛。
“這管事怎麽就能看出來這譚虛動了手腳?”
暗處,鄧遜有些不解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管事剛剛搖骰子那幾下好像也是有幾手煉氣的功夫,但他的煉氣修爲肯定不會太高。他這麽看出來的?
李月白看了一眼鄧遜緩緩道:“看下去就會有答案。”
被管事這麽一說,譚虛顯得有些心虛。
他很确定,就剛剛自己那一手一般修爲較低的煉氣士都看不出來?還是說這管事是看他赢的太多,故意這麽說?
于是他道:“管事!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能做什麽手腳?”
“沒做手腳?這是什麽?”
管事冷笑一聲,一把抓起被搖骰子的碗碗壓在下面的細線,然後狠狠一拽譚虛肚子上的那隻手被拉了出來。
當那隻幹枯的手被拉出來時,在場之人都是一驚!
管事大喝道:“好啊!譚虛!你這是哪兒學來的妖法?走!這就随我去見官!”
“别……别……别!老哥!比起見官,你們還是打我一頓!或者要我把之前赢的都拿回來給你們也成!”
譚虛一改先前的得意洋洋,向着管事低聲下氣哀求道。
現在朝廷對着妖邪方面的管制尤其嚴格,真被官府知道,他少不了要在大牢裏把那些酷刑挨個試上一遍!
周圍的人也是對着譚虛道:
“我說呢!這姓譚的最近怎麽老是能赢!原來是用了這個邪法!”
“呵呵……我看就該抓他去見官!”
“見官!”
衆人這麽一起哄,譚虛顯得越發害怕。
“行!那就見官!”
官事說着抓起譚虛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
“老哥……有話好說!千萬别抓我見官啊!這……不興見啊!隻要你不抓我見官,是做什麽都成!”
“好……做什麽都成!你說的!”
官事忽而笑了起來。
這讓譚虛隐隐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你的那顆寶貝珠子……我在你那兒養了一段時間了!現在你該把那東西還給我了!”管事貼着譚虛的耳朵說道。
暗處司官察覺到這邊的異動,對着李月白道:“還是大人有先見之明!幸虧剛剛沒有動手,不然現在就算是打草驚蛇了!”
對于司官的這記拍馬屁,李月白沒有理會。
“珠子……什麽珠子?”譚虛眼睛一轉,似乎并不想拿出珠子。
管事也不管譚虛願意不願意,直接伸手在譚虛的衣服裏把珠子拿了出來,然後把珠子放在了譚虛的那第三隻手上。
肉眼可見,這第三隻手由幹癟變得鼓了起來變得像正常的手那樣。
可譚虛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起了起來……
他大張着嘴想要說出些什麽,可隻能眼睜睜看着肚子上的那隻手将他一身的精血都給吸幹。
而同時,手上的那隻珠子越發像一隻眼睛,眼珠上的一根根細小的血絲都變得清晰了起來,甚至能觀察到這些血絲在鼓動。
對于這等現象……
賭坊内的其他賭客卻不言語了。很明顯,這些人都是和管事一起串通好的。
“可以動手了。”
李月白說道。
司官聞言卻是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猶豫了一下又問:“大人真的要動手?”
“好……這就動手。”
司官這便才又動手。
李月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沒有過多的言語。而鄧遜卻是先一步已經出手,直接将那官是給擒拿住!
後出現的司官暫時亮出自己的身份道:“郡府辦事!在場的……一個都不準離開!”
随後,埋伏在賭坊外的其他郡府上的煉氣士也跟了進來。
還剩着一口氣的譚虛則是一把抓起自己第三隻手上的那顆眼珠扔到遠處,然後燙軟在地上道:“差點……差點就死了……”
而那顆眼珠被摔在地上後卻沒有摔碎!而是眼珠上的細小血管緩慢生長而出紮根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