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以後,胡成雨拿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遞給李月白道:“木大人,這事情……我希望你呢稍微通融一下。”
見李月白沒有言語中,胡成玉又拿出一張五萬兩的銀票。
見她還是不說話,胡成雨實在無奈有拿出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道:“木大人,我上任祭酒的職位也才三個月。能撈到的!加上我以前攢的一些就這麽多了。”
李月白看着那二十萬兩笑道:“二十萬兩……這已經不少了?我好奇的是,這二十萬兩,大人撈的是多少?”
胡成雨猶豫片刻伸出三根指頭。
“六萬兩?那你這上任一年不是随便能撈二十四萬兩?”
“不……不敢。”
胡成雨在李月白面前顯得很小心。
李月白又道:“比起這二十萬兩。我更好奇你這個位置,是誰送你上來的?說說看,是京城内的哪個大世家?”
“這……這……我不能說。”
“不能說?”
李月白似笑非笑,眼中動了一絲殺意。
這個時候,閣樓外面卻忽而響起了一片喧鬧之聲。
李月白和胡成雨這邊都走了出來。
就見太學府内的一衆學子竟然都向這邊靠攏過來,并且嘴中念念有詞道:
“你們神灼衛的人把胡大人扣起來是什麽意思?”
“胡大人明明品格高尚,你們抓他爲什麽?”
“放了胡大人。”
看起來就是一群不明所以的愣頭青傻乎乎來替胡成雨說話。
也在這時,胡成于忽而變了一副面孔對着李月白道:“木大人,我希望你收下錢,然後此事就此揭過。”
“什麽意思?”
“嘿嘿。胡某人雖然不才,但在外我還是會花錢接濟一些窮人,博得了一個好名聲。因此,我在外名聲還真不錯。”胡成雨冷笑着對李月白說道:“所以你不能殺我。殺我你名聲會不怎麽好聽。”
“是這樣嗎?”
李月白随口問向身邊一個神灼衛。
後者道:“是這樣的。”
的确就是這樣,現在的胡成雨看着的确人品不怎麽樣,但在外他卻是裝出一副老好人,很得一些百姓的歡喜。
現在,要是李月白貿然動了胡成雨,這些太學府的學子把今天的事情再稍稍改編一些,那明天李月白在京城的名聲就會徹底爛大街。
見李月白沒有言語,胡成雨一改先前的畏縮姿态,眯眼在她身後道:“木大人,這件事情還是到此爲止吧。對你我都好。”
“呵呵。”李月白冷笑一聲,美眸閃過一抹輕蔑道:“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胡成雨腼腆笑道:“不爲我那個蠢侄子。我沒想保他,隻是我的許多事情他也知道。而我以前做了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曾想過,會有今天這麽一天。”
“那個時候吧,我就開始注重我在京城的名聲了。所以我在官時,使勁貪,貪後拿出一部分銀子發出去,就會有人對我感恩戴德。所積攢出的名聲就是爲了今天起作用。”
“你不能殺我或者動我。你動我,底下的這些學子,明天就會把你的事情說給全城聽。到時候,你名聲一定爛大街。”
胡成雨的話很多,字裏行間也顯他的小聰明和洋洋得意。
“這就是你的聰明?這些學子都是你的人?”
“不然呢?我們這些讀書人看着是很好欺負。可我們言語也可殺人無形!”
胡成雨對着李月白不屑說道。
此刻他裏想的則是,什麽木子白……什麽神灼衛,到底還是不如他在官場活的通透啊!
“其實事情的關鍵在于就是,這些底下的學子看見了我針對你胡大人是吧?那讓他們看不見不就得了?當然,死人最保險。”
李月白說着,眼露殺意看向下面一衆太學府學子道:“我懷疑太學府内,還有人私藏如意果。”
說着,她擺擺手示意神灼衛、大理寺、順天府的人去這些學子身上搜查。
不一會兒時間:
“回木大人,這些人還真藏了如意果。”
“大人,我們也查到了。”
那些學子們則瞪大來眼睛,因爲他們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什麽如意果。
倒不如說這些如意果,是這些神灼衛的人在搜查時,故意放在他們身上,再搜查出來,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給他們安一個“私藏如意果”的罪名。
“私藏如意果?那可都是死罪!那就有一個殺一個。”
李月白緩緩說着。
不知爲何,剛剛還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胡成雨,心中出生一絲寒意。
但他這麽也不相信,李月白真的會作出殺學子的事情。畢竟,他們可都是朝廷重點培養的棟梁。
但結果卻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一個又一個的人,就這樣當場被神灼衛給砍了腦袋,血嘩啦灑在地上,将地皮都給濕潤染紅。
殺了小一半人時,李月白開口笑道:“不錯,還是有骨頭硬的,很好。”
她擺手後,又有人腦袋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胡成于看着心驚膽戰。他真的開始害怕了。
終于,又殺幾個人後,有學子撲通跪在地上,又哭又喊道:“我舉報!胡成雨有罪,私自受賄!”
李月白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笑容道:“你可以活了。”
那人連滾帶爬從血泊裏爬了出來,平躺在一邊的幹淨地上,呼吸着新鮮空氣。
有了這第一個人開頭。
“我也指認!他包庇自己侄子胡作爲非!”
“還有我……我檢舉他随意買賣太學府官職!”
“我也檢舉……”
“還有我……”
馬上更多道人都站出來指認胡成玉有罪,甚至有些罪名就是臨時現編出來的。
這突然反轉的一幕,讓胡成玉實在難以接受。他像是被抽空力氣一樣癱倒在地上。
李月白向他眯起好看道美眸,緩緩問道:“現在……你還覺得自己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