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罷,她看向這些趾高氣揚的秦家人道:“我再問你們,你們有罪嗎?”
這一次,秦家人的表情顯得很微妙。
到底是有人死在了他們面前,所以他們一下就老實了不少。隻是面對李月白,他們又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回答。
你不回答吧,換來的就是人頭立馬搬家。
可你要是回答有罪了,那不一樣還是死?
但也就在他們猶豫之際,李月白再次出劍,又有人頭落地後,秦家人紛紛哭爹喊娘道:
“大人!我們有罪!我們秦家人有罪!”
“我們不該向百姓收那麽多的稅?”
……
這讓那位内侍太監面容扭曲看向李月白道:“你木子白是吧?好大的官威啊!莫問清隻說是将來接他神灼衛總掌司的班!你這不是還沒當上嗎?要是讓你一個黃毛丫頭當上神灼衛總掌司,那京城是不是都要改姓木?”
“那你一個閹人私自出宮,合規矩嗎?你出來是替陛下做事?”
李月白美眸透出幾分輕蔑味道看向他。
短短兩句話,讓章蓮半晌沒有去反駁。顯然,他出宮并不是那位大乾皇帝的意思。因爲他明确表示不會摻和神灼衛和士族大家的事情。
那章蓮出宮很顯然就是他自己的意思。
再稍微聯想一下,就不難想出這個太監肯定是在爲某個皇子辦事。現在的這個秦家分家還算得上是一個香饽饽,稍微保他們一下就能讓他們吐出大量銀子出來。
畢竟他們太監的權勢說到底還是依附于皇帝。現在大乾皇帝說明了要立東宮,這個太監肯定是在爲自己将來打算了。
隻是,李月白卻是清楚,現在的這位大乾皇帝隻是把立東宮一事作爲幌子,好讓他置身事外。說到底他是沒有認真的,可他底下的皇子或是這些太監,卻真的當真了。
見章蓮不說話,李月白笑了笑又道:“不過就是一條依附人才能行事的閹狗!有什麽資格在此顯擺!”
被李月白罵上這麽一句。
章蓮顯得有些生氣,臉上肥肉一晃道:“你敢……這麽罵咋家!咋家這次回去一定要在陛下面前……”
“閹狗!閹賊!閹驢……我就罵你怎麽了?還有……你要是再敢在這裏多留一息時間。我不介意在你某個部位再添上幾刀!”李月白說着,真的動了殺意。
一瞬間她所有的氣機都鎖死在了章蓮身上。
章蓮看着對面這個面容秀美絕倫,言語狠辣,身穿玄衣的姑娘,感受着她所顯露出的滔天殺意,他猶豫少許後,隻能低下頭灰溜溜離去。
見這位太監,被李月白給驚吓奔走。
那些秦家人徹底失了骨氣,一衆人就像是失去了脊梁骨一樣,全都軟了下來。
李月白緩緩出言道:“全都砍了。”
她聲音柔美動聽。
可看看一衆人才目睹她出劍殺人,如今再聽她言語,隻覺得她字裏行間的縫隙中都帶着冷氣森森的殺意。
而百姓們眼見秦家人真的要死了,這才敢真的站出來去指認秦家曾經的罪責。緊接着無數的爛菜葉和泥巴,全都招呼在了這些秦家人的臉上。
由此也可見,此地百姓憎惡秦家人已久。
而在秦家人被砍頭後。
緊接着,吳東醒帶着諸多衙役去搜尋了秦家的的資産。最後搜查出來共計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
這其實真是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
吳東醒把秦家資産的賬目遞交給李月白的時候提了一句道:“木大人,這一百萬兩中的大多數都是秦家人搜刮百姓搜來的。我的意思呢,是這一百萬兩用作救濟本地百姓的救濟災銀如何?”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
李月白身邊有幾個神灼衛卻是對她道:“木大人,這可是足足一百萬兩啊!難道你打算全都用來充公?”
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意思是李月白可以悄悄留下一筆。
李月白也并非完人,說對這一百萬兩不動心,那自然是假的。
隻是該不該貪墨不貪墨,也得分時候。
要是這一百萬兩全都是秦家人自己的資産,她真不介意留下一些。
隻是這一路走來,所見就是那些百姓叫苦連天,有的更是被秦家繁重的稅收逼着自殺上吊。
所以這一百萬兩,李月白拿着不踏實。
其次,吳東醒算是真正的爲百姓着想的清廉之人。過去他十年不升仕途,所爲的也是百姓。她不想貪墨,寒了這樣一個熱忱之人的心。
她看得出,在他面前吳東醒也顯得忐忑,似乎生怕她會貪這筆銀子。
但最終,她給他的回答是:“好。這個提議不錯。你直接用這一百萬兩去購辦糧食吧,不用直接去上報朝廷了。朝廷那邊我會去說。”
吳東醒大喜,直接跪下眼含熱淚對着李月白道:“我會給靜甯百姓說,能發災糧,全都是木大人的恩德!我也帶本地百姓,謝過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