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服,給我打!”
金标大手一揮,示意身後跟來的一衆衙役提起棍子就往這些秦家人的身上打。
秦家人眼見如此,帶頭的那人連忙道:“金大人,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些什麽,去我們老爺的地下暗莊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暗莊在什麽位置?”
“我……我可以帶幾位大人過去。”
“你叫什麽名字?”
“秦……秦小望。”
“好,除秦小望外,将這些人,還有這些貨物全都收監!”
金标對着衆多衙役說着,隻留下秦小望一個人氣。
做完這一切,金标又對着李月白和黃逵笑道:“二位,不出意外。今天這案子定能破了。”
李月白美眸中閃過一絲精明,不知想到了什麽笑着對金标道:“案子能告破,也算我們二人沾大人的光了。”
“呵呵,這不算什麽。你我初心都是爲百姓,大家心思一緻這就夠了!”金标兩撇小胡子一抖,故作一副正氣凜然模樣。
不過這話,李月白和黃逵隻是聽聽,并未當真。
……
在秦小望的帶領下,李月白幾人來到了靜甯縣西城的一處煙花巷中,在其中的一家叫“春風坊”的賭坊前停了下來。
這一路走來。
有不少混迹在此的地痞無賴倒是也注意到了李月白。有這等傾國之色容貌的女子經過,他們也不可能不去注意。
隻是見她身穿類似官家的玄衣,那位縣令大人還在她身邊客客氣氣陪着她。這些各懷鬼胎的人便收起了心思。
“你說的暗莊會在這種地方?”
金标瞪大眼睛看向秦小望。
不等後者開口,李月白笑着先道:“越是這種繁華熱鬧的地方,說不得才越是燈下黑。越不容易讓人察覺。”
她用神念看得清楚,在這賭坊之下還有一層暗樓。
“說的有理。”
金标微微一笑回道。
“呵呵,話說金大人在此地爲官多年。此地藏有暗莊,你不清楚嗎?”黃逵大咧咧問金标說道。
“這個……我真不知。”
金标搖頭說道。
李月白朱唇揚起一絲笑意,不多言語。
賭坊的人見到官家的人後,也是散的散,沉默低頭的低頭。那些平日裏飛揚跋扈慣了的地痞,此刻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畏縮在角落顯得唯唯諾諾。
很快,那處暗樓的入口被衙役找了出來。
順着一條長長的樓梯口往下,就可以進入暗樓。
還未進入暗樓,一衆走在樓梯上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其中混雜着腐爛的氣息,讓人聞了很是生理不适。
金标身邊,那位師爺一驚一乍道:“最近發生的事情,肯定就和秦家有關!”
李月白緩緩道:“是不是和秦家有關,還是等下去了再說吧。”
而下去之後的景象,讓人見了後也着實倒吸一口涼氣。一具具的屍體橫陣豎列在暗樓,比露天的亂葬崗好不了多少。在暗樓的中央則擺滿了長長的案子,一端各種刀具,一段則又是各種成品的人皮燈,或是屍油做成的蠟燭……
至于這些屍體……
黃逵認了出來對李月白道:“木老大,這不是那些流民嗎?他們的屍體怎麽會在這裏?”
在京城跟前聚集了一大批的流民,有的人在到達京城後就死了。那些人的屍體朝廷專門派了人去處理。
卻不想這些人的屍體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還被人給運送到這裏,制成了燈和蠟燭運往外地賣出去。到底是什麽人有這樣的膽子,發這樣的死人财?
隻是靜甯城一個秦家有這樣的膽子?背後沒人支持,李月白是不信的。
伏在長案上的人,許是長久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一個個面色蒼白見到李月白等人下來後,呆愣許久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似乎他們也意外,金标竟然會來這裏。
金标更是大聲罵道:“好啊!你們竟然在此做此等事情,來啊……全都給我抓起來!”
随後,金标道就裝模作樣抓起這些人審理了案子。他身邊那位師爺則随身拿起筆記錄了起來。
約莫一刻鍾後。
金标從師爺手裏接過審問的記錄卷宗笑着對李月白和黃逵道:“二位。看來事情很明了……最近女子失蹤一就是秦家做的。你們二位可以回京城去複命了。”
“複命?金大人。眼前秦家的事情,和女子失蹤這是兩碼事吧?秦家是用人皮在制燈,但有什麽具體的證據可以證明是秦家人殺了那些女子?”
李月白看向金标問道。
“秦家的事和女子失蹤的事都是扒人皮。隻需這其中在上報的時候,稍微修飾一下就能把兩件事情變成一件事情。”金标笑着說道。
頓了頓金标又對李月白和黃逵道:“二位,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一下。女子失蹤這案子不破,我的仕途就要就此終結了!還望二位可憐可憐我!也請二位放心,這事情我會辦的妥當,二位隻管拿着卷宗去複命就是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我們不說出去,誰又能知道這一件事情,其實是兩件事情呢?我這也是爲二位考慮啊!好讓你們也好交差。”
他說的真切,似乎真的是在爲李月白和黃逵考慮。
“那意思說,秦家暗樓的事情金大人早就知道了?剛才外面搞那麽大動靜,就是給百姓看的?”
李月白緩緩說道。
金标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這邊事情。
“那我可以理解爲這女子失蹤一案,金大人準備和稀泥糊弄過去。”
黃逵摩挲着許些胡子茬的下巴,直言直語說道。
金标一改糊塗,雙眼中透出一股精明道:“和稀泥沒什麽不好。和的好會裝糊塗,這也是一種本事。何況這次的和稀泥,對二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要是真的和稀泥。我倒是樂意交金大人這麽個朋友,可問題是金大人不能拿我和我兄弟當槍使,當你的墊腳石!”
李月白嘴角揚起說道。
頓了頓她又道:“秦家敢拉來流民的屍體發這樣一筆不義之财,說明他們背後有人。如果我們把事情上報神灼衛,勢必會引起秦家背後人的注意。我和我兄弟就是人微言輕之人如何有膽子去對上大人物?這不就是讓我們去捅婁子嗎?”
反倒是金标,把矛盾轉移到李月白和黃逵身上了,讓秦家背後大人物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他自己則圓滿解決了女子失蹤一事順利調任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