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對李月白起了心思的官家子弟,也都收起了心思,沒去找她的不痛快。
沒有人來找茬,李月白一行人自是順利進入了上京城。
映入眼簾的是繁華的街道,有的是吆喝賣各類小吃和小玩意的喧嘩之聲。摻雜着孩童的玩鬧聲,某個露天茶館裏一群走夫漢子們的粗狂大笑聲。
再往深處看去木閣高樓參差錯落有緻,偶爾某處紅樓遷客騷人們紅袖添香,好不惬意。更高處,那位于皇城的觀星樓則隐沒于青雲之中。
将這座王城看了一眼,李月白将目光收回看向了街道小攤上賣的春卷,不覺有些餓了。
……
就在吃着春卷的空檔,李月白一行人便向四周人打聽起了神灼衛總司所在的位置。
那位賣春卷的店家聞言他們要去神灼衛謀個職位後笑道:“幾位,你們來早了啊。”
“店家,什麽意思?來早了怎麽說?”李月白對他詢問道。
“我沒猜錯的話幾位是想去神灼衛謀個差事吧?”店家笑着說道。
一邊又招呼自家梳着羊角辮的小女兒再給李月白端起一盤春卷。這一盤他算是白送他們的。畢竟有着李月白這麽個美人入店,他的生意自然就跟着好了不少。
對着白送這一盤李月白幾人也沒客氣,一邊下筷子吃,一邊黃逵對他道:“老哥,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是去神灼衛謀個差事的。”
“害……這有什麽難猜的?也就你們外地人不知曉這裏面的緣故。”店家笑着說道。
随後對李月白解釋了起來。
就和正規的科舉考試一樣,每年神灼衛也會在特定的日子招人,并且設置相應的科目考核人。過了這些科目,你才能真正入神灼衛。
當然,李月白有着魏無名的引薦信,在去考核的時候隻要把信拿出來,自然能受到一些特殊的照顧。甚至于一些科目能直接省去。
但無論怎樣,隻要你是煉氣士修爲較高,這些科目就比較好過。
而這些事情,作爲上京城的人自然都不難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懂了。那還問老哥,這考核的日子具體什麽時候開始?”李月白又問店家。
店家又回道:“四月初三。”
現在是三月初八。那說起來還有二十來天時間。
那這個時間說起來也早不到哪裏去了。
那這二十天時間該做些什麽呢?
李月白思考了起來。并且看向了黃逵、段劍安、裴春花。
她覺得還是先将這些人安頓好比較好。她接下來要參與的事情,說是調查自己身世,可若将他們卷入進來,不見得是件好事。
想了想,她首先看向了裴春花對她道:“春花。你不是說你有家人在上京城嗎?”
“我家人?媽個巴子,我有什麽家人?哦!我是沒什麽家人,應該是那個愛哭的那、娘們兮兮一樣的裴春雪有家人才對!”她話罷又喃喃自語道:“行了!裴春雪,該你出來了!”
話音剛落,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改扭扭捏捏,顯得腼腆和拘謹。
這一路走過來,由于時刻處在危險的環境,所以大多時候同一具身體,主導其意識的都是擁有怪力的裴春花。這就導緻裴春雪極少有出來的時候。
大家夥兒至今也就隻知道裴春雪(裴春花)是在上京城有家人的。
還正說着,忽而聽着前方有人吆喝道:“太常卿大人出行!還請閑散人等回避!”
就見不遠出,一夥兒人走在前面舉着牌子,另外一夥兒人則跟着一輛官用豪奢馬車風風火火向李月白這邊趕了過來。
“這……木老大,這不是又有人過來找我們茬吧?”黃逵說道。
李月白則是看了看從官轎下走出的官袍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裴春雪笑道:“我看未必。”
就見那官袍男子一把推開攙扶他下馬車的下人道:“還……還真是春雪!是我的春雪!”
先前有下人注意到了跟着李月白的裴春雪,去給他報告時他還不太相信。
說着,他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當官的形象向着裴春雪跑了過來。
後者看着那男子也是懵懵懂懂,眼含淚珠叫了一聲:“爹。”
離家數月,她精神在青州地界那處古怪山裏被折磨的幾經瘋狂,如今見到親人她自是倍感親切一下抱着自己的爹哭了起來。
“我說閨女啊!你怎麽就信那幾個說書的鬼話,非要相信什麽江湖出去闖蕩呢?你走這幾個月可真是急死爹了!你看……你都瘦了!”中年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擦去了裴春雪臉上的眼淚。
也在這時他注意到了裴春雪身後的李月白幾人,便向裴春雪問了起來:“春雪,這幾位是?”
“爹。女兒能回來,這一路上也多虧他們,我才能回來。”裴春雪說着依次向自己的爹介紹起了李月白幾人。
聽到李月白竟然是煉氣士,且目下就要去參加神灼衛考核,裴春雪的爹不由對她高看了一眼并道:“姑娘容貌出衆,想不到還是煉氣士,還真是令人意外啊!對了鄙人裴圖南。再次謝過諸位了,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來府上,讓裴某人好好答謝。”
他倒是沒有擺什麽官架子,态度謙和對着李月白衆人行了一禮。這份謙和态度着實讓李月白、黃逵、段劍安三人都是一驚。
太常卿雖是個閑散官職,負責祭祀宗廟沒有什麽實際實權,可論官品也是正三品,和六部尚書相當。而就是正三品官職的人能和你客客氣氣說話,這屬實讓人覺得難得。
起碼裴圖南現在的給他們的印象不算壞。
也既然人家邀請,那這個面子還是該給的,李月白起手還禮笑道:“裴大人邀請,我們哪兒有不去的道理?”
順帶她想着她剛來上京城,一些上京城裏的事情能向裴家請教一番也是比較好的。
眼見李月白一行人随着裴圖南離開,身邊的人則是指着李月白議論了起來:
“這姑娘到底什麽來頭?剛來打死了秦家二世祖的馬,還讓那家夥不敢找她的茬。這會還被太常卿大人給請走了……”
“什麽來頭,那也不是我們這夥人該管的閑事。”
“願以爲那閨女長的好看來這京城,就是貴人們的花瓶玩物。沒想到這背景大的吓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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