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甚至有種感覺,若是踏出十步之外,等待他們的隻有死。
“木老大,我們這是……”
黃逵看着這一幕撓撓自己腦袋,又指了指遠處的管賬先生。
李月白眯起美眸看了一眼管賬先生開口道:“人家隻是來辦事的,又不是來找我們茬的。我們做好我們路人的角色就好了。”
她把事情看的很明白,覺得沒什麽可慌張的。
另外一邊,管賬先生的身體一點點複合,随後他看向棚子裏道:“我一早就懷疑過售賣浮瑩花跟你們太學府有關。可一直找不到相關的證據。現在你們太學府人都在這兒了,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棚子内,那位顔教習和趙啓明受到莫名力量的影響,身體各處像是切割過一樣、分崩離析起來。
他們強行動用體内的氣想把自己的身體給複原。可換來的結果就是身體分崩離析的更厲害!他們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龜裂的土地,血絲絲縷縷滲着那些裂縫流了出來。
“魏無名!你……你……你不是回京城了嗎?”那位顔教習大叫一聲。
“回京城?那不過就是演戲給你們看的。你們這幾個隻會念叨幾句之乎者也的蠢貨還就真信了?”管賬先生冷笑一聲說道。
話罷,他緩緩踏出一步向前而去。
隻僅僅踏了一步,以他爲中心作用在顔教習和趙啓明身上的力量就越發明顯。
就像是兩尊被打破的泥人像一樣,他們二人身上的裂紋更加明顯。
“魏無名!我……我栽倒你手上我認了!不過你若是想以我爲線索引出我身後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顔教習說道。作爲在京城常混迹的人,他自然知道能在神灼衛做到少司位置的人都有哪些手段。
就如現在,他和這位魏少司硬剛是沒有一丁點勝算的!倒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讓這位魏少司從他嘴中什麽都問不到!
想着,他強行頂着那股莫名的力量從自己身體内抓出折斷一截骨頭想要殺死旁邊的趙啓明,然後再自裁。
見此,儒士趙啓明大叫道:“顔教習!你……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們一個是丙銅煉氣士,一個是乙銀煉氣士就說打不過這姓魏的!難道我們就沒勝算逃跑嗎?”趙啓明眼見那截骨頭向自刺殺過來,驚的瞪大了眼睛。
勝算?
李月白聽着趙啓明這話有點想笑。
她覺着,這位趙啓明多少是有些認不清現在的局面。
至少在李月白看來。魏無名很強!能将整個鬼市的時間靜止,并且一定程度去扭曲空間。以她現在的能耐,哪怕她動用夜神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勝過對方。
相比趙無明,這位顔教習就比他清醒許多了。知道現在自裁,還算是能落一個好的下場。
“自裁?你們做的到嗎?”
魏無名淡淡一笑,又向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踏出,整個鬼市被分割割裂的更厲害,各樣的事物完全扭曲到不成模樣。
頓了頓,他又道:“有什麽話。随我回上京 城再說吧!”
說着,自魏無名身邊兩側憑空出現了兩卷卷軸,卷軸打開後裏面生出頭發一樣的東西将顔教習和趙啓明拉了進去。随後卷軸合住,魏無名胸膛陣扭曲似拉開的抽屜一般拉了開來,他将兩卷卷軸放入了其中随後身體複原。
“木姑娘。這珠子看着挺好的,怎麽賣?”
但魏無名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又看向李月白那邊。
這倒是讓李月白有些意外。
雖說她是戴了面巾進入的鬼市,但被魏無名一眼看出身份,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她隻戴了個面巾,又不是動用勢去改變了外貌,被認出也很正常。
想了想李月白開口道:“五萬兩。”
同時對這位魏無名起了警惕之心。
魏無名笑着道:“我現在隻有一萬兩。不過我倒是還有兩樣東西頂上那四萬兩,還請木姑娘過過目,看看值不值?”
說着,他将兩封信遞給了李月白。
一旁的黃逵見此皺起了眉,用神念對李月白道:“木老大,這家夥什麽意思……就兩張白紙就能抵的上四萬兩?這他奶奶的不是急着搶嗎?”
李月白皺起了好看的柳眉,随後她眉又舒展了開來用神念對黃逵道:“胖子,這兩件東西似乎比四萬兩還要值!”
紙……卻是就是兩張輕飄飄的紙。
可問題是,這紙上寫着的東西能引薦他們去神灼衛!說白了這就是兩張引薦信。
在未臨近上京城的時候,李月白就在想該以何種的方式去神灼衛。畢竟要解開自身的秘密和當年李玄的舊事,如何都是繞不開這神灼衛的……
可現在,機會就這麽到了她手上。
見她遲遲沒有接下信件,魏無名笑道:“木姑娘不必多想。一來嘛,前幾天見姑娘打擂台那時我就有意招你進我神灼衛。二來嘛,幾個跟着我的小子都惦記姑娘的很,爲他們,我也得賣賣我這老臉。”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話說在前頭。這信嘛就隻是起個牽線搭橋的作用。去了神灼衛的門能不能入進去,那就得看你們了。”
“好!多謝魏先生了。”李月白從他手中接過了信的。
也就在接過信後,魏無名直接在她面前消失了。鬼市内的一切又恢複到了先前的模樣。
除了那位于鬼市中心的棚子消失了。
……
一天以後。
李月白一行人來到了上京城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