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則是冷哼一聲,一隻大手抓起那顆頭顱,像拔蘿蔔一樣連帶起身上一大塊血肉硬生生将那顆頭給拔了下來,串到了脖子上的念珠上并對着那老者道:“孔來福。每天面對這些聒噪的女人你就不煩?雖說我對漂亮的女人一向都感興趣!可這些女人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樣,實在無趣的很。”
被稱作孔來福的老人,摸了摸自己頭頂上剩下不多的頭發,随後解開自己的衣服怪笑一聲道:“煩!怎麽不煩?”
就見他破爛大衣下的身體上,密密麻麻長滿了女人的臉。讓人見了頭皮發麻。
卻見這些女人臉雙眼緊閉,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孔來福,你對付這些女人倒是有辦法!”
中年男子說着把手向他伸了過去。
孔來福則趕緊穿上衣服,後退一步罵他道:“我好不容易哄她們睡着!你想做什麽?行了!好像又有人過來了。”
說着,他和中年男子向林子外走去,就見黃逵向這邊走來。
目睹了剛剛這兩人的行爲,黃逵說不怕自然是假的。可想到是自己向李月白自告奮勇過來的……
他心下道:“不行!這要是害怕了,不得讓書生那家夥小看我?木老大又會怎麽看我?他奶奶的,拼了!”
他用手搓了搓臉,換上一副嬉笑面容向枯樹林走去。
遠處,段劍安多多少少看出一些他的緊張,對着身側的李月白道:“兄長,胖子靠譜嗎?”
“放心吧。胖子此人雖然有時怕事膽小了一些,但做事是極有分寸的。而且論與人交際,我們幾人當中誰比的過他?所以說,這趟去枯樹林獲取出村的消息,胖子是最合适的人選。”
李月白對段劍安說道。
聞言,段劍安不再多言。見黃逵進入枯樹林,他看不到裏面的場景後面上起了愁容。不知是對黃逵起了擔心,還是純粹對他不信任。
李月白放出神念看清了樹林裏的情況。
就見剛剛面露緊張的黃逵,已然恢複了從容,走上前去同孔來福三人打起了招呼。
未等黃逵先開口,孔來福先開口道:“那則消息是你放出的?還有……你蒙着面不示人真面目,這合适嗎?讓我猜猜你會是村子裏的誰呢?”
黃逵笑了笑道:“閣下是來打趣我的。還是真心和我交流出村子的信息的?”
“胖子這家夥故意提起出村的事情,倒是精明的很。”李月白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聽到“出村”二字,孔來福和那中年男子都正了正臉色,連那瘋女人都顯得安靜了起來。
顯然,黃逵成功轉移了注意力。讓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出村上面。
孔來福又問。“你是如何從孫二敏那裏得到這消息的?”
“這個自然是我拿一些人的秘密換取的。”黃逵回道
“誰的秘密?”
“那四個新來村子裏人的秘密。”
“他們的秘密,你如何知曉?”
“這就和你們無關了。”
黃逵對着孔來福幾人說的半真半假。
“行。我不管這些。那你告訴我你從孫二敏那裏得到了什麽?”
“可以。隻是我把我知道告訴你們了,你們把你們知道的信息不告訴我……又該如何?”黃逵故作玄虛看向幾人。
中年男子思慮少許後道:“那你想怎樣?換位思考一下,我們告訴你,你又不告訴我……又該如何?”
“大家都懷有戒心可不好。這樣吧,我這裏有一顆骰子。扔出去誰扔出去的點大,誰先說怎樣去?”
黃逵說着的同時,手裏面拿出一顆骰子。
這顆骰子自是一早被李月白用勢給做了手腳,扔出什麽點自然都是由李月白說了算。
“這辦法可以。”孔來福故作姿态檢查了一下骰子,随後道:“這骰子沒問題,那我先來。”
遠處,李月白看着這一切則笑笑不語。
被她設在骰子上的勢是她動用夜神的力量設下的,一般人當然看不出來。
“六!他奶奶的真晦氣!”那邊,孔來福已經扔出了骰子,看到扔出的點數臉色顯得很難看。
随後中年男子和瘋女人也扔出了骰子 ,分别扔出了五和四。
黃逵則扔出了二。
不得已,孔來福隻好第一個說出信息,他道:“有種說法是。隻要你不是男人就能出村。”
不是男人就能出村?
李月白聞言思索了起來。可到底她也不見得她和裴春花能出去啊?
這時,孔來福又加了半句:“這個方法嘛,很簡單。你是太監,不就不能算成是男人了?”
“你說的是真的?”
黃逵看他半開玩笑似的發言有點不相信。
他則嘿嘿一笑道:“是真的。隻是你還要付出一些代價。具體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他嘴上說着不知道,但李月白則覺得他說不得還是知道這代價是什麽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這代價太大,他才沒有這麽做。
他言罷,中年男子又開口道:“我所知道出村方法,就是将自己身體的一半留在這裏。”
“身體的一半留在這裏?”
莫說當面聽這話的黃逵不理解,就是李月白也不能太理解。
中年男子則怪笑道:“解釋一下,這就是字面的意思。把身體從頭到腳一分爲二,一半出去,一半則留在村子裏承受痛苦!”
這樣的方法……
且不說人到時還能不能活。就是出去了,他還能算是人嗎?怕是已和妖邪差不多了。
輪到瘋女人說的時候,她則摸着自己臉一副少女相思模樣道:“如何出村。這個我相公知道。我這就叫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