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真心話。打心底裏,我自是希望他能起事能成功的。”
李月白對黃逵說道。
“哎!”黃逵歎氣搖了搖頭。
“行了!胖子,先不說這個臉!蓮花銅燈給我,我今晚去和那個周慶接觸一下。”李月白對黃逵說道。
雖然從蘇謹的描述中,周慶是個善良正直的人,但實際上李月白對于周慶還是一無所知。最起碼,周慶會什麽煉氣士之類的手段……她還是一無所知的。
保險起見,她還是帶着玄葬一起去吧。
黃逵聞聲将燈給了她又道:“木老大,要不要我跟着你一起去……”
說着他打了一個酒嗝,腳步顯得虛浮,似乎到了這會酒勁終于上來了。
見此,李月白皺起了眉,想了想她伸出一根手指對着黃逵道:“胖子,這是幾?”
“好像是二,又好像是三……也好像是五!額!應該就是五!”黃逵醉眼朦胧回道。
李月白對他道:“胖子,既然遇到夜神信徒了,你這喝酒就該有個分寸吧!怎麽還能喝成這樣?”
黃逵略顯尴尬的一笑,打了一個酒嗝道:“嘿嘿……我這不是許多日都不曾喝過酒了嗎?這一下喝點高興就給忘了嗎?不過木老大,我現在就是走路有點飄,其他都還好!和春花妹子再喝幾杯都沒問題!哎呦……這地怎麽這麽軟啊!摔死我了!”
說着的同時,他卻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床上。
已經喝得爛醉的裴春花前去摟着他的脖子,又拿着酒在他嘴巴裏逛了起來并笑着道:“瑪……媽個把子!能讓老娘……認可的兄弟不多!你算一個!來,老娘親自喂你吃酒!哎……你嘴呢?”
“妹子……那是我鼻子!我嘴在這裏!”黃逵搖頭晃腦說道。
“我要做官!我想秋娘……我要回家!嗚嗚嗚……”段劍安忽然哭了起來。
“這些家夥……”
李月白則看着這完全指望不上的三人搖起了頭。
拿起銅燈往房間外走去。
臨出門前,她又覺得讓裴春花一個女子跟兩個男子怎麽都有些不像話,便用畫妖之力又畫出一道牆将她和其他兩人隔了開來。
也爲了防止這三人耍什麽酒瘋,李月白再離去前留下了白虎畫,并放出白虎對其吩咐道:“這三人要是亂叫發酒瘋,你隻管拍暈就行!”
白虎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
從蘇謹那裏問清楚了周慶的住處,李月白在莊子裏繞過幾條走廊和走了一段石子路後,就來到了周慶所居住的茅草屋。
在敲了幾下門後,見無人答應,李月白以爲人不在家,便略顯失望的準備離去。
忽而在茅草屋旁邊立着的一個石樁子卻發了話開口道:“這位救了蘇老莊主的木仁兄,快子時了,你不睡覺來我這兒做什麽?”
李月白這才發現,這石樁子竟然就是周慶!
從視覺上來看,今晚月黯星稀,一身黑的周慶站在那裏,隐在風雪裏的确很像是一個石樁子。
可對于李月白來說,剛剛她的神念可是一直都在掃視周圍的一切的,怎麽會發現不了周慶呢?
這是讓她想不通的地方,同時對這周慶她就起了疑心。
但面上,她面色平靜,笑着對周慶道:“與我喝酒的人都醉了,實在無聊就想在莊子裏走走!卻不想來了周仁兄這裏……周兄要不要陪我再喝兩杯?”
說着,她拿起了從房間裏出來時,順手拿的一小壇子酒。
一切行爲都符合一個半醉之人見人就要拉着喝酒的行爲。和周慶搭話也搭的極爲順利。
這時她仔細打量周慶後發現,這貨竟然沒有穿衣服!且周身上下都塗的漆黑!
周慶點了點頭道:“好啊!白天見蘇莊主招待你們,我就有些饞了!走吧……木兄,到我房間裏我陪你喝幾杯!你是蘇莊主的恩人,那也就是我周慶的恩人!我房間裏還有幾條腌魚幹,正好能給我們做個下酒菜!”
這次再返回茅草屋前。
李月白卻又發現,這茅草屋的門竟然不見了!
周慶則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對她道:“木兄……我這屋子又跟我開玩笑了!每次我見完夜神大人,都會這樣!”
随後他像個神經病一樣,用着李月白聽不懂的語言對着茅草屋自言自語了起來。
然後……門重新出現了。
而屋子也給了李月白一種是活物的感覺!但明明在一息時間之前,它還是沒有生命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