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驿站不遠處,有馬蹄聲響了起來,就見一隊百人規模的騎兵騎馬向這邊而來。
李月白觀他們殺氣騰騰,顯得來者不善。
這時,驿站的門打了開來響起一道聲音略微慵懶和妩媚的聲音道:“快進來!不想被那些騎馬來的賊兵給殺死,就躲進老娘這裏……”
這聲音聽着好聽。
但它主人的樣貌和身材就有些不敢叫人恭維了。
就見一位身高八尺 ,長有絡腮胡……疑似是店家老闆娘的女子正向李月白和董歡兩波人招手。
見了老闆娘的這模樣,段劍安總算有些理解那會李月白和黃逵打啞謎的意思了。
董歡等人也自是被這聲音和樣貌反差極大的老闆娘給吓了一跳。
但他們幾人在看了遠處的騎兵一眼後,便點了點頭牽着馬向驿站而去。
“胖子,先進去吧。”李月白在思索少許後對黃逵說道。
在進入驿站之後,老闆娘将他們兩波人領到了驿站最頂層的甲闆後,對他們道:“待會那些當兵的來,你們千萬不要出聲。要是你們出了聲,不單你們要死……我好不容易新招來的那幾個啞巴夥計也要死!”
啞巴?
聽她的意思好像是l刻意找了幾個啞巴來給她做夥計?
這讓李月白若有所思起來。
頓了頓,老闆娘又看向李月白一行人道:“尤其是你們還帶着姑娘!要是被那些賊兵發現了,指不定有多慘呢!還有你這背琴的,細皮嫩肉的,長的比姑娘都好看……那些家夥不是人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挑食!”
“這位壯士……啊不姑娘!您這爲什麽要救我們呢?”黃逵直戳戳問了出來。
“你這叫什麽屁話?老娘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想救……這他娘還能有什麽理由?行啊!你要不怕死,這就随老娘下去?”老闆娘眼睛瞪的像牛一樣看向黃逵,并道:“還有!别壯士壯士的叫老娘,多難聽!老娘有名字孫小玉!”
“小玉……和您……咳咳還真搭!”黃逵嘴角一抽回道。
其實倒也不能怪他直戳戳多問這話。
實在是亂世當道,他人的每一個善意都值得去考究。
“行了!就先勞你們在甲闆上吃點灰塵。那些當兵的走了……老娘再放你們下來。”孫小玉說完,便從甲闆上離開了。
也幾乎就是她剛剛走在甲闆下面走到驿站大廳後。
李月白看到,外面那一隊騎兵,在一個脫下頭盔,滿臉刀疤中年漢子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同時,李月白還注意到,這中年漢子的肩膀上挂着一個煉氣士丁鐵牌子。
刀疤男子一進來後,就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對着孫小玉道:“孫老闆娘……你别告訴我你這裏又沒有人來吧?”
“吆!方頭領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這又讓你猜到了!”孫小玉一邊笑着,一邊招呼一個夥計抱來一壇酒打開後親自給他倒酒。
刀疤男子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後又道:“孫老闆娘聲音就和以前一樣好聽,隻是每次見你,你變化都有些大啊!我還記得以前的你……”
他說着的同時砸吧着嘴,作出一副惋惜模樣。
這老闆娘難不成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在甲闆上的李月白想到。
“呵呵……以前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麽?”
“大當家殺了你男人,還把你給……你就一點不記恨?”
“呵呵!記恨又能怎樣?要怪就怪我男人沒有大單家有本事,死了活該!倒是我曾跟過大當家,這才是我的福氣!”
孫小玉對着刀疤臉言語輕佻說道。
“不過也倒是可惜喽!要不是老闆娘你成這麽一個模樣……我倒是也想嘗試嘗試作大當家的滋味!”
“我要真還是以前那個騷媚子模樣,大當家要是知道你有這想法,估計你褲裆裏的那玩意就保不住了!”
孫小玉對他面帶冷笑說道。
也不知她說的玩笑話,還是真心就是如此。
“是嗎?”刀疤男子毫不在意,而是把酒又猛灌一口。
期間,他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重點是李月白探聽到,這刀疤男子所謂的大當家似乎上是一位丙銅牌子的煉氣士。
在又聊了一會兒後,刀疤男子對孫小玉道:“行了!不和你說葷話了,你這裏真沒藏人?你要知道幾位當家的沉迷煉丹,最近材料可是缺的很。還有,你這要是有女人最好,我這一衆兄弟這幾個月都憋壞了。”
“有我能不給你留着?真沒有。”孫小玉笑着搖頭。
“好吧!”刀疤漢子無奈歎息一聲,拿起頭盔似是準備要走。
忽而,他轉過身将幾根金條重重拍在桌子上道:“行了!我其實知道藏人了!這樣吧……第一個跑下來的,我不單不殺你們,還會把這幾根金條送你們!”
其實,他根本不清楚驿站裏到底有沒有藏人。
隻是前幾次次次來他都被孫小玉給打發走,他這次來自是就想了個其它辦法。
驿站頂層甲闆上。
李月白一行四人對于那幾根金條是沒什麽想法的。
可董歡那一行人,除他之外的七人可就大有想法了……
當下,就有人道:
“我們拼死拼活,一年到頭也賺不上幾個錢,眼下有個賺錢的機會,我們憑什麽不去賺錢?”
“說的是!”
“不過那人也說了,隻會給下去的第一個人!”
“你什麽意思?不管我們死活了?”
“呵呵,我拿了錢後,誰管你們死活!”
随後,便一個個争先恐後去下甲闆了!
氣得董歡罵道:“一群蠢貨!”
卻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黃逵想要去阻止他們,卻又被李月白給攔了下來。
先前她是尚且不知這刀疤男子的底細,這便先躲了起來。這會既然已經知道他底細,就沒有必要再躲了。
甲闆上起了動靜。
底下正廳内,孫小玉變了臉色。刀疤男子則是臉上起了笑意。
不久後,董歡的那七個仆人争先恐後走下了甲闆,向着刀疤男子走了去。
且在下樓後,他們便喋喋不休争論了起來:
“我第一個到的!”
“狗屁!明明是我!我才是第一個!”
“這金子都是我的才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