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數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從李月白和黃逵身後跑了出來,口中喊道:“捉到賊了!捉到賊了!”
不過片刻時間,一衆大漢和士族都向李月白和黃逵這邊圍了過來。
李月白心裏明白,面上裝作一副糊塗模樣看向郭懷之道:“郭兄,他們喊捉賊!說的是誰啊?”
郭懷之面露尴尬道:“我……我也不知道。”
說着的同時,并一個勁兒的給一衆士族使起了眼色。
意思是這樂子看不得了。
但衆士族們都在興頭上,自動将他的眼色失意給忽略,而是紛紛看向李月白和黃逵道:
“我們這裏的都是士族出身,自然不可能是賊。”
“也就是你們兩個布衣窮鬼,說不得就會順走一兩件東西拿出去賣!畢竟這裏的随便一個插花的瓶子,外面也能賣上個上百兩了。”
“要不要我們讓人搜你的身?”
……
說着就示意一個大漢去搜李月白和黃逵的身。
當然,士族們清楚在李月白和黃逵身上自然是沒有偷什麽東西的,以着搜東西的由頭把東西放他們身上。事後……他們想不承認都難。
等他們承認以後,他們這些士族公子要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得做什麽……那可不就有樂子看了?
而這樣的事情,士族公子們以往都沒少做。
記得去年給呂家小公子過生辰的時候,他們就曾給一個愛慕虛榮的窮書生發過請柬,最後這個書生爲了走出呂府,硬是從自己身上割下三兩肉喂“鲛人”後才離開……
今年他們見李月白長這麽俊,自然打起了别的主意。
可忽而,那走上前去去搜身的幾個大漢,卻被黃逵給幾拳打倒在地并罵罵咧咧道:“我們偷你們東西?你們偷我們東西還差不多?”
說着,他拿出煉氣士戊木牌子又道:“不長眼的東西,這玩意兒你們有嗎?見過嗎?木老大把你的牌子也拿出來,給這些家夥看看。”
郭懷之發現也不知何時,李月白和黃逵在進入呂府後竟然把戊木牌子給收了起來。
偏偏在這會才又拿出來。
也不怪其他士族對他的眼色示意不重視……
“偷東西?哼!”李月白在拿出戊木牌子的同時,單手并成劍指對着天空飄着的雪花一引。
就見以她中心五十步範圍内,數片雪花急速旋起,從四面八方凝聚成一道道劍向她而來!
雪花自士族臉上刮過時,也不免把他們臉刮得生疼。
她再對着遠處一棵粗壯柳樹一引。
數十把雪凝結的飛劍,将那顆柳樹給削成了數塊……
随後她才又緩緩笑道:“我有這本事,需要偷嗎?”
一衆士族臉色頓時大變。
郭懷之臉色也更差。
“閣下這手……怕是都能去領個丁鐵牌子了吧?”
正此時,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了起來。
就見身穿白色錦袍,腰系一條白玉帶的俊美公子從衆士族的身後走了出來。他正是呂家小公子呂志騎。
甚至李月白這手在他看來,一般的丁鐵牌子煉氣士都做不到。
随後他又看向一衆士族眼露寒意道:“幾位說是給我找樂子?就是這麽找的嗎?都知道我們呂家對煉氣士是什麽态度!你們還搞這麽一出,是想敗壞我呂家的名聲嗎?”
“呂公子……我們聽說你生辰這不好心給你送禮了嗎?看這幫人卻見我們就打啊!你看這給我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啊!”黃逵指着自己臉上說道。
就見他臉上果然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知他是怎麽弄的。
至少不久之前,他臉上還沒有這些。
這其實是李月白的勢加上黃逵符紙的障眼法做到的。
還不等衆士族辯解,李月白又看向呂志騎道:“呂兄……你可都看到了,你身邊這幫朋友打了我兄弟,還誣陷我們是賊……這我回去之後就要和他人去說道說道了。”
呂志騎看得出來,黃逵身上的傷是僞裝的。
但沒辦法誰叫他身邊這些士族先欺辱人家在先……也爲了保住他呂家在煉氣士中的好名聲,他隻能順着李月白的說法。
他對着李月白和黃逵賠禮道:“既然是我的人先有不是……我作爲東道主自然有所表示。”
說着,他便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李月白和黃逵。
其他士族見狀,也不得不給湊出一些銀子給李月白和黃逵作爲賠禮。
就這樣李月白和黃逵什麽都不做,就白收了近三千兩銀票。
随後呂志騎表現出一副大度豁達姿态對李月白神秘一笑道:“兩位既然趕上了我這生辰,那待會宰殺上一條湖裏的魚,兩位可一定要品嘗一二啊!”
這“魚”自然就是指“鲛人”。
似乎在這湖裏的“鲛人”不單單是用來觀賞的,還是用來吃的。
郭懷之一衆士族聞聲,則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全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