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額外,也是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是:“我給你的那幅畫,一定記得挂在房間中。”
挂在房間中?
是向外人表示我是母老虎?
李月白詫異古怪想到。
但不管怎樣,這位看似冷淡的端莊美婦人,至少對她是帶着善意的。
至于洪秋月說的把畫挂在房中,她是照做了,但沒有挂在房中最顯眼的位置,而是挂在了東南拐角處。可饒是如此,進過她房間的人,要是注意到這幅畫,都會被這畫給吓上一跳。
沒辦法,這畫太逼真和傳神了!就好像這山中百獸之王真的會跳出來吃人一樣。
洛櫻在今天看到這畫後,更是吓得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用着有些嗔怪的語氣看向李月白道:“妹妹,你好好一個女兒家,怎麽挂這種畫在房間裏?看着怪瘆人的!”
“有嗎?”李月白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了。
起碼來過她房間的柳媽媽和新來伺候她的小丫頭都這麽說過。
柳媽媽更是被當場吓了個半死,在恢複神智後怒氣沖沖要李月白取下這幅畫。可聽說是洪秋月畫的後,又收起了怒容沒有再言語。
不過……
這畫中虎真的看着很可怕嗎?
确實李月白在初拿到這幅畫的時候,也是這麽覺得。可現在她就不這麽覺得了。倒是覺得這畫上猛虎看着挺溫順的。
甚至有那麽幾回,她覺得這虎露出了前世她養過的一條二哈向人乞求撫順的眼神。
想着,她指着畫對洛櫻道:“姐姐,我倒是覺得這大白虎看着挺乖順的。要是它是活物,我就給它取個旺财或是狗剩什麽的名字!”
“妹妹你啊……就會胡鬧!”洛櫻伸手捏了捏李月白的小巧瓊鼻。
不知是否是錯覺的緣故,李月白又覺得這畫上的白虎眼神中似乎透出了幾分幽怨的神情。就好像它真的是活的一樣,對李月白起的這些名字都不喜歡。
……
李月白在跟着洪秋月又學習了幾天的禮儀後,柳媽媽見李月白将女兒家的禮儀學的也像是一回事,便挂起牌重新讓她接起了客。
一連幾天都不能見伊人樓的李月白,諸多富家俊公子都是黯然傷神了好久。
一聽聞她挂了牌,不但舍得了花重金,更是刻意弄了些少見的胭脂水粉,或是稀奇新鮮玩意兒想要讨這位李姑娘的歡心。
可所有的公子在見到李月白房中的那幅白虎畫後,此前高漲的心情又都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沒辦法,這畫太逼真了!人坐在這裏,就好像真的被一頭猛虎盯上了一樣。
因此,不少心懷鬼胎的公子在面見李月白的時候頓時便老實了不少。
李月白也樂得如此,這的确給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和李月白獨處的過程對這些公子們來說,也真是痛并快樂着!一面是國色生香的桃花美人和你探讨着人生的真谛,一面卻又被猛虎盯着如坐針氈。
眼前來的這位朱公子就是如此。
在花了不少重金後,他才好不容易才見到這位李美人。
可還不等他做好準備去和這位美人愉快發生些什麽的時候,就被拐角處那幅畫給吓了個半死。
于是,在後面的一段時間裏。
他表現的好像是害羞的小姑娘一樣,李月白問他兩句,他才回上一句。
又或者他像是這裏的姑娘,李月白才像是花了錢的公子。讓後者整了個哭笑不得。
聊着聊着,這位朱公子見李月白還算平易近人,稍稍放開了一些後便提起了同是上房的姑娘朱顔白。
他道:“我知道我在你的房間内提别的姑娘,有些不太合适,可是我還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朱姑娘的近況。”
看他一臉着急,倒像是真的很關切朱顔白。
可是你要是真關心她,親自去問她不就好了嗎?怎麽還好意思在見了别的姑娘後,還能裝出一副對人家深情的模樣!
這不就是妥妥的渣男嗎?
這讓李月白一掃對這位朱公子稍稍好的印象。
朱公子在察覺到李月白的鄙夷眼神後,尴尬一笑道:“李姑娘不要誤會,朱白顔實際上是我的親妹妹。”
“你的親妹妹,你讓她來這種地方?”
“這……哎!”
提起這個話題,朱公子對着李月白無奈歎起了氣。似乎這其中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見他不願說起朱白顔來這裏的原因,李月白也沒有再問。
她估計,要麽是這家夥是個賭徒,爲了還債把妹妹給賣到了這裏。
這樣想着,她對這位朱公子越發沒有好印象。
可要說朱白顔的近況,李月白還真不怎麽清楚。近來她都是跟着洪秋月在學禮儀,幾乎沒有時間去關注伊人樓的事情。
再者,她和朱白顔不算相熟,也不會刻意她聽她的事情。
于是,李月白對朱公子搖搖頭道:“有關朱白顔的事情我真不怎麽了解。”
“什麽?李姑娘,你不知道嗎?朱白顔生病了,一連五天我在伊人樓沒有看見她挂牌。我想去見她,可每每都被拒絕了!”朱公子說着繼續道:“李姑娘,我求求你,你幫我去看看她可好?”
說着的同時,他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李月白。
李月白沒有急着接錢,柳眉微皺對他道:“朱公子看着算是家境殷實地,應該也做不出還賭債抵押妹妹的事情,怎麽就讓妹妹來了這裏?”
“我……我……我!李姑娘,其中的原因恕我朱白開不能相告!”朱白開顯得很爲難。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李月白沒有再問這裏面的原因,而是單單接下了錢。
“有勞李姑娘了!”
朱白開起身後對着李月白鄭重行了一禮。
……
這天晚飯後,在借着去見柳媽媽的時候,李月白向她問起了朱白顔的事情。
聽到李月白提起朱顔白,柳媽媽顯得一點都不驚訝:“你來看她,不是什麽姐妹情深吧?應該是白天那位朱公子拜托你的吧?”
李月白沒有什麽好隐瞞的點了點頭。
柳媽媽道:“見她可以。隻是你得離得遠上一些。”
“爲什麽?”
“她得了花病了。可别到時候再傳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