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修士聽聞,立刻順着那痕迹的方向追去。而此時的鄭元,正全力奔逃,他深知自己的處境危險萬分。尋靈鼠在他肩頭瑟瑟發抖,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鄭元一邊跑,一邊将靈藥放進手镯空間,以防萬一被追上,不至于全部被繳獲。
在一條荒僻的小徑,鄭元的身影如電般疾掠而至,而後驟然停住。他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确認無人後,雙手迅速翻動,将身上那套衣物脫下,緊接着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全新的衣裝。他穿戴整齊後,看着手中的舊衣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鄭元低喝一聲,調動體内靈力,一團熾熱的火球瞬間在掌心凝聚。火焰熊熊燃燒,将舊衣服包裹其中,眨眼間便将其化爲灰燼,随風飄散。
随後,鄭元緊閉雙目,調動體内的功法秘籍,開始施展軟骨術。隻見他的身體周圍泛起一層朦胧的光芒,骨骼咔咔作響,肌肉微微顫動,身形逐漸拔高,臉部輪廓也在靈力的作用下慢慢扭曲、重塑。片刻之後,一個全新的面容出現在眼前,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鄭元滿意地打量着自己現在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然後朝着雲龍宗的大門方向飛奔而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些可能存在的眼線與陷阱。
天水宗的修士們一路追到鄭元換衣服的地方,一行人匆忙停下腳步。其中那位年長的築基期修士滿臉疑惑,眉頭緊皺着說道,怎麽回事?明明追到這裏就該有線索,怎麽氣息一下子就沒有了?
其餘幾人聽了,也都面面相觑,臉上一片茫然與不解。年長築基期修士見狀,冷呵一聲,眼神中透着惱怒與不甘,好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不過别讓老夫知道你是誰,不然定讓你小子生不如死。
這時,有個年輕修士小聲嘀咕道,師兄,人都跑沒影了,你還怎麽找得到啊?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與沮喪。
年長築基期修士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轉身對着那年輕修士怒罵道,你個蠢貨!出去了不得交出儲物袋檢查收獲嗎?到時候誰的靈藥數量多,多半就是搶走我們靈藥的人,這都想不到嗎?那年輕修士被罵得低下頭,不敢再吭聲,周圍的空氣也仿佛因這責罵而凝固了幾分,
其中一位天水宗修士開口說道,師兄,我們還是快些去尋其他機緣吧,不然都被人搶去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不甘,畢竟在這神秘之地,每一刻都可能錯過珍貴的機遇。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覺得與其在這裏耗費時間追尋一個不知去向的人,不如抓緊時間去探索更多未知,于是不再停留,向着遠處疾馳而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這片神秘區域的深處。
與此同時,鄭元一路疾行,終于來到了雲龍宗大門。他剛踏出大門一步,突然,一道飛劍如閃電般射來,速度之快讓鄭元毫無防備,吓得他心髒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往地上一滾,狼狽地滾進了大門内。
擡眼望去,隻見幾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走來,其中還有人禦空而行,那種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鄭元面色大驚。他深知自己絕非這些人的對手,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立馬施展土遁術,身形迅速沒入地下,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幾個原本打算抓捕鄭元的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其中一人忍不住大罵道,你出手那麽早幹嘛?
晚點出手等他出了大門,抓他還不是手到擒來。話語中滿是懊惱與憤怒。而那名出手的修士則滿臉愧疚,隻是連連點頭,連話都不敢接。
禦空的築基期修士見狀,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跑就跑了,等下一個就是了。都隐蔽起來,不要再失手了。衆人聞言,紛紛收斂氣息,各自尋找隐蔽之處隐藏起來,隻等下一個目标出現。
鄭元從地下緩緩鑽出地面,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并沒有人追來,這才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他心中暗自慶幸,原本的計劃是出了雲龍宗大門後,就徑直尋覓一處極爲隐秘的地方,然後躲藏起來,靜靜等待可以離開此地的時機。畢竟對于他而言,此次前來的主要目标——築基丹的主靈藥已經成功找到,這一趟可以說已是功德圓滿。他深知自己的實力在這衆多強者雲集的地方實在算不得什麽,所以根本不想再去冒險涉險,隻想安穩地帶着靈藥全身而退。
隻是萬萬沒有料到,在雲龍宗這看似平常的大門口,竟差點遭遇一場緻命的劫殺。想起那突然射來的飛劍和氣勢洶洶的修士們,鄭元仍心有餘悸,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暗暗告誡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絕不能再如此莽撞大意,否則恐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鄭元越想越氣,心中不禁憤然道,築基修士居然在雲龍宗門口搞獵殺,這簡直有辱築基期修士的身份與風範,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在原地來回踱步,思索着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面。片刻之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決定在出口附近守株待兔,隻要有人來,便将此事告知,讓那些心懷不軌的築基期修士也嘗嘗被衆人唾棄的滋味。
很快,鄭元來到距離大門數裏之外的一處地方停下。他先是猶豫了一下,而後還是果斷地揮起手中的法器,砍倒了一棵樹,挑選了幾塊較爲平整的木闆。他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将木闆削得更加光滑,然後在幾個通向大門的主要道路上分别插上一塊木闆,每塊木闆上都醒目地寫着,雲龍宗大門之外有築基期修士堵門打劫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