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再次躍起,看見房門口出現的人,大驚道:“向日葵!你…你…”他一邊大口喋血一面狠聲道,“你…要背叛本座!”
說着拿出一瓶藥丸全部倒入口中。
“哈哈,無所謂背叛,你死了,我還是槁山劍派的長老!”
“雖然我受了傷,但憑你,也想殺我?”周斜陽鄙夷道。
“如果加上我呢?”這時又走進一個人。
“而且,那柄短刀上淬有劇毒,就算你突破了極限,又能抗多久?”
“嶽不凡!”周斜陽聞言大驚,連忙拔出那把深入腹中的短刀,手都在不斷顫抖。
中一刀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但上面有劇毒,他知道今天難逃此劫了。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道:“連你也要背叛嗎?”
這個一直力挺自己上位,對自己唯唯諾諾,忠心如狗,平時表現得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家夥,竟然一直都在僞裝!
“這不能稱之爲背叛,江湖之争,權勢更替,玩的就是手段。當年你不也是這樣玩死老掌門,自己上位的嗎?老掌門不也一直都視你如己出嗎?”嶽不凡冷笑道。
“這個女子是你安排的?”周斜陽一面喘息,口中溢血,指着宮紅道。
他在強運功力,煉化藥丸,一面恢複内力,一面壓制毒素的擴散。
“不錯,某知道毒刺花一直是你的執念,碰巧見到了幾乎和毒刺花長得一模一樣的她。就将她一家十幾口控制了,幫我們演戲!”嶽不凡很得意地笑道。
“那次黛山下偶遇其實并非偶然,是你們故意安排的。”周斜陽道。
“不錯!像你這樣的老狐狸,如果讓她直接來槁山,一定會引起你的懷疑,所以必須要你自己将她帶回,而且還是極有難度的帶回!”
周斜陽看着眼噴仇恨火花看着自己宮紅,心中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這都有多麽大的仇恨才讓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露出如此的表情!
“姑娘,本座将你找來,雖然目的不純,但平時對你也不薄,資源開放,悉心栽培,但你也不必如此仇視本座吧!”周斜陽不解。
忽然!
周斜陽渾身一震:“難道……你真的是她……的女兒,但是明明……”周斜陽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
“明明被你一劍穿胸而過是不是!你也還記得你犯下的罪惡!你個喪失人性的僞君子!”宮紅大聲嘶吼道:“我娘隻是選擇了她所愛的男人,沒有選擇你,她有什麽錯!”
“你……你竟然真是毒刺花的女兒!”嶽不凡和向日癸更加震驚。
“我想報仇,但實力不夠,打算先去黛山派投師,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你。”
宮紅戲谑道:“當你提出要我幫你接近周斜陽這個僞君子時,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但也不能輕易答應,爲了打消你們的懷疑,我便花重金爲我自己建立了一個家!”
“你料定了我們還會去找你,又怕我們真的聯想到你是毒刺花女兒?”周不凡臉色有點難看。
“所以,你給自己找人充當你的父母兄弟,打消我們的疑心!”
他們把别人當棋子,沒想到他們其實也是别人的棋子。
“你開出的條件如此優厚,而我又可以近距離地接近仇人,何樂而不爲?”
“你……咳咳……是如何下的毒?”周斜陽面色蒼白,十分難受。
“下毒可是個技術活,特别是對你這個老狐狸!”
“爲了不引起你疑心,我一直冰冷着一張臉,一副拒你于千裏之外的姿态。”
“果然,欲擒故縱這招好用,你對我沒有了絲毫戒心,還收我爲親傳弟子。”
“下毒在飯菜,飲水,香爐都不可能,象你們這種人對這些環節都非常小心的,畢竟,我外公就是這麽被你們陰死的!”
“我将這種毒塗在我的頭發上,衣服上。這種毒叫‘紅顔醉’,是我娘傾心十多年研究出來,專門對付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子的!”
“塗在女子的身上極能吸引男人,讓男人沉醉,但聞多了,就會腐蝕血管,經脈。讓武者一運功就會産生爆裂。”
“你娘……她……”
周斜陽聞言面如死灰。
忽然他的情緒變得無比躁動,指着她罵道:“臭婊子!你和你娘一樣都是心如蛇蠍的賤貨!”
言罷忽地揚手,唰!手中帶血的短刀帶着無可抗拒的聲勢和力量飛出。
從周斜陽的罵聲中,人們都認爲,這刀一定是飛向宮紅。
連宮紅也這麽認爲。
她面色大變,無法閃躲,呆立當場,閉上了雙眼。
誰知……
他這一刀在中途忽然改變方向,直擊向嶽不凡的咽喉。
卧草!嶽不凡面色大變。
畢竟他一直在提防周斜陽,且周斜陽的确是臨時改變主意,中間遲疑了那麽一瞬!
嶽不凡頭一偏,躲過了這一劫。
但接着,胸口挨了重重一掌,口吐鮮血,倒飛門外。
與此同時,周斜陽一面狂吐鮮血,身影如一匹受傷的惡狼向門外竄出。
砰,很快,周斜陽又飛了回來,狠狠地砸回房間的地上。
門口又走進兩人。竟然是郭可安和他的夫人!
剛才一掌就是郭夫人打的。
“郭夫……人,想不到……你……竟然是是化……勁巅峰!”周斜陽一臉的絕望,“爲……什……麽?”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兩個侄女都是被你修煉邪功吸幹玄陰而死!”
郭可安一臉恨意道,“你特麽的還讓人演戲,說是親眼看見被山鬼吸食了靈魂!”
“你個喪心病狂的魔鬼!我大哥的琪兒莫名失蹤,也是爲你所害了吧!還有前幾天所謂練功走火入魔的美美,必定也是你下的手吧?!”
郭夫人淚如雨下,凄聲哭泣:“她們都才十五六歲啊!你個禽獸怎麽下得去手!”
這時,嶽不凡手捂着胸,彎着腰走進來,指着周斜陽罵道:“你個老陰比!咳咳咳……老子差點讓你給陰死了!”
這時,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
嶽不凡忽然指着宮紅大罵道:“宮紅,你個魔教餘孽,竟敢謀害掌門!”
這時又進來了十來人,看見裏面的情景,都大吃一驚。
“掌門,這是怎麽回事?”一個紫袍白須五短身材的老者驚呼道。
周斜陽氣若遊絲,見到進來的衆人,黯淡的目光忽亮。指着宮紅,“她……她”。
又指向嶽不凡,又咯出一口血,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但嶽不凡連忙接口道:“好,好,我來說,我來說!掌門師兄你先不要說太多話。”
然後對那白須老者和後面幾大長老道:“右護法,各位長老,我們一起來看掌門,順便商量點事,便看見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正在對掌門下毒手!”
衆人驚疑的目光刷地射向宮紅。
就連郭可安夫婦都極度驚訝,望着嶽不凡,滿是忌憚。
這特麽的一石二鳥,這家夥好陰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