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齊天高座下八大護法中好就好像有個姓嶽的,莫非……”顧飛忽然轉變話題,看着嶽不凡邪笑道。
“别,别,别亂扯!”嶽不凡臉色大變,連忙擺手說道:“他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沒有一點關系!”
“可五百年前曾是一家呀。咱們正道人士絕不能放過一點點與邪魔之徒有關的端倪。必須要将它扼殺到搖籃裏!”
“夠了!小子,你以爲你是哪根蔥?在這裏大放厥詞!”
一個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濃眉環眼大漢,聲若洪鍾吼道。
“那你又是哪根蔥呢?”顧飛笑得更燦爛。
“聽好了,小子。老子是大内禁軍指揮史哈拉巴圖!江湖人稱金刀法王!”
“哦,原來是哈巴狗大師啊,那你是北蒙人啰!”
有幾人在強忍笑意,忍得很辛苦。
“老子乃是當今皇叔!天璜貴族,豈是你這個低等卑賤的土狗所能辱!”铿锵一聲,金刀一閃,雷霆萬鈞的一刀,挾驚雷之勢,直刺顧飛心髒。
咻,銀光一閃,直插哈拉巴圖咽喉。咻,銀光再閃,又飛回顧飛手中。
“你…你…敢…殺…我…”哈爾巴圖的眼珠幾欲奪眶而去。
雙手緊緊捂住咽喉,卻止不住洶湧而出的鮮血。
“那不廢話嗎?殺都殺了!”顧飛冷哼。
南宮明,青雲子忘記了疼痛,就連那恸哭不已的華子良也張着口。
所有人都臉色精彩地看着血染前胸的哈爾巴圖,然後轟地一聲倒在地上!
這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叔,一代親王,更是化勁後期的高手啊!說殺就殺了!
這小子怎麽能夠,又怎麽敢!
難道他是極限高手,化勁大圓滿嗎?
他才多大!
《龍息奪靈大法》運轉,無聲無息收納掉了逸散的玄靈之氣。
“這個外族妖人想謀害天道之使,就是大逆不道之徒!本座爲維護正道尊嚴,将之擊殺,各位可有意見?”
顧飛故意裝出一副莫測高深,正氣凜凜的神情問道。
見衆人用森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并不言語。
顧飛目露殺氣,厲聲道:“爾等與外族妖人同流合污在先,又包庇縱容在後,你們都脫不了被魔化的嫌疑。本着對妖邪之輩的零容忍,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你們,都該死!”
衆人神色一凜,道貌不再岸然,相視一眼,蓦地,幾乎同時拔劍,出手。
十劍一的,刺向顧飛。
嗤嗤嗤,十劍合一,刺進肉體的聲音響起,鮮血從傷口湧出。
啊,啊,…十人幾乎同時驚叫出聲,臉色大變!
因爲他們都發現,他們刺殺的目标明明是顧飛,卻一下子變成了南宮明。
十人連忙拔劍暴退,驚恐不已。
“你…你…們…”南宮明渾身喋血,倒在地上,死!
“爹!”南宮炎一聲驚呼,撲到南宮明身邊,哭叫道:“爹,你…你不要閉眼,你…不要睡…不要睡!”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
但還沒等他将藥丸塞進南宮明的口裏,他便頭一歪,連遺言都來不及交待,就氣絕身亡。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
顧飛戲谑地笑道:“各位,你們攤上大事了,勾結外族妖人聯手殺死堂堂天下武盟副盟主。你們已經徹徹底底走到正道盟的對立面了!”
十人再次對視,各自眼睛露出決絕之色,再一次暴起出手,驚濤駭浪般的劍式絞殺向顧飛。
唰唰唰,十名化勁高手狂暴的氣勁構成驚天劍網象一張大型絞肉機,罩向顧飛!
碎肉紛飛,鮮血四濺,慘呼一發即止。
十人滿是猙獰,臉上濺滿鮮血。這下準沒跑了吧!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再次響起,掌掌都像是敲在他們的心弦上。他們渾身劇震。
“各位被深度魔化,無可救藥了,又聯手殺死了道門精英青雲子!這下攤上的事越來越大發了!”
果然,這個小王八蛋活蹦亂跳,而青雲子不見了。
顯然,他變成了碎塊。
《龍息奪靈大法》再次運轉。又連收納了兩人逸散的玄靈之氣。
顧飛掃了剩下十人一眼道:“現在,本座給你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注意隻有兩個名額!”
顧飛伸出兩根指頭,“你們互相攻擊,剩下的最後兩人,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還贈送一本修仙妙法!”
顧飛言罷,将内氣注入腳底,托着身體慢步高升,就像在爬一個隐形的梯子一般,爬到一丈多高,又徐徐下降。
這一手,驚得衆人目瞪口呆,這果然是神仙手段啊!
顧飛連吸三名化勁後期高手的玄靈,化爲丹田真氣,現在丹田真氣非常充沛。
他笑道:“如果你們還不開始,本座就親自動手了。
衆人臉上陰晴不定,互相眼神閃爍,誰都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說實在的,這修仙法門的誘惑力太大了。
“這是這小子的離間之計,我們堂堂天之驕子,千萬不要着了小人之道,聯手殺敵,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嶽不凡大叫道。
有的人深以爲然,然而其中有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後,嘴唇一抿,眼睛露出決然之色。
唰唰,兩人同時雷霆出手,向其它八人攻殺過去。
有兩人猝不及防,中劍重傷倒地。
“特麽的,楊驚天,柳動地,你們瘋了!”嶽不凡一面揮劍厮殺一面吼道:“這麽拙劣的離奸計你都能中,你們恨天山雙雄,兩大長老的名号是花銀子買來的嗎?”
兩人不語,拿出平生絕招“雙龍交飛”攻向其餘六人。
“不要藏私留手了,這兩人已墜入魔道,殺!”嶽不凡說着劍如驚電,殺向二人,八人一起八柄劍,上下左右狂舞,組成一張森寒的殺網。
不一會,兩人寡不敵衆,力漸衰弱。
唰唰唰,兩人很快被劈翻在地,渾身染血,奄奄一息。
顧飛嘴角帶起一抹邪笑說道:“幾位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與天道對抗到底?”
“真正的邪魔是你!”
一個身穿雲綿絲織道袍,雖五官俊朗但臉色泛青的中年人道:“小小年紀,修煉魔功,陰險狡詐,手段殘忍。還假冒天道使者,簡直罪該萬死!”
“喲,羅織之術用得很溜呀!足下又是哪位?”
“空蒙劍派,左護法,洞虛道長。”中年道人昂首揚眉,一甩拂塵,一派高人風範。
“哦,原來是洞虛道長啊,吾觀道長面色泛青,眼下虛腫,目光泛神,果然是洞虛太多,引起的腎虧啊。”
顧飛笑眯眯地道:“不知道長所修何道?難道是合修之道?但卻失陽過多,卻未采到絲毫玄陰,未得其法呀!”
衆人想笑,卻笑不出,洞虛道長一臉尴尬之色。
“不過呢,若論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兇狠殘忍,你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吧!”
顧飛蹲下。
花子良幫兩個兒子接上渾身捏斷的關節骨骼,并塗上了家傳秘制的黑螭續骨養筋膏。
他們已經醒了過來,但仍然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顧飛心裏一動,自己骨骼斷成碎塊,運動真氣,能很快恢複,如果進入别人體内呢?
顧飛決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