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命親弟乃是外門一個什的什長,因調戲這兩名少女,被其中一個一拳撂倒,生死不明。
自己帶了三十名内門弟子過來,本來想來個财色雙收。
想不到這兩女身份如此恐怖,後怕又氣急敗壞之餘,把恨意都撒在顧飛身上。
顧飛見其來勢兇猛,顯然是想将自己一擊斃命,也不客氣。
将不多的内氣,全部凝聚于右臂三條陽脈,直達拳面,一拳擊出。
砰!一聲巨響,暗勁後期的陸無命蝦米般地躬着身子朝後飛起。叭的一聲砸來五丈之外的街道上,驚跑一堆看熱鬧的觀衆。
陸無命绻縮在地一面抽搐,一面吐血,恐怕真的會無命。
心地純良的少年,經曆了家變和坎坷,心态逐漸改變,不再那麽寬容,心軟。
至少,對于想要自己命的人,他不會再手軟。
顧飛很快離開了這裏,他不想受丐幫的控制。
還是先填飽肚子,找個隐蔽的地方修煉才是正途。
當今能加快修煉步伐的唯有年份高的老藥,但老藥難求啊!
就算有,那昂貴的銀子從哪裏來?
一枝就上萬兩啦!
想起昨天喬淵一下子就坑了人家十幾萬兩,顧飛心裏一動。
何不将這小子綁了,敲他一大筆!但随即,顧飛搖頭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厮身邊總會跟着一批超級高手,就上次的什麽大漠七匹狼,對付其中一個,還有勝算。
但七匹狼紮堆,想都不用想!
顧飛轉了幾條街,來到北市。
看到裏面熙熙攘攘,人流如織,熱火朝天的場面,決定進去尋找機會。
畢竟裏面彙萃了各地的富商,而他也瞥見了許多的乞丐在裏面穿梭乞讨,有的在人家的攤位或店鋪前磕頭,老闆們喝罵一聲扔下一個銅闆。
唉…
顧飛一口氣才歎一半,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顧飛回頭,忍不住笑了…
自己想想不能做的事,别人正在做!
五個黑衣蒙面人揮刀正在與大漠七匹狼惡戰,刀光如閃電,撞擊之聲如雷霆,那場面令人眼光了亂,叫人膽戰心驚。
而那喬淵還單手負後,一手擺着折扇,嘴角勾起邪笑,一雙小眼直盯着走過的小娘子看。
危險來臨,而渾然不覺。
一個黑衣人已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用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用一個麻布袋将他從頭套着腳,然後單掌砍在他的後頸,再然後扛在肩上,最後一陣風拐進了巷子。
而這邊的戰鬥很快結束,那五人刀法兇狠霸道,幾乎一邊倒将兇名赫赫的大漠七匹狼砍翻在地。
然後宛如刮起數道旋風,五名黑衣人閃進巷子,消失無蹤。
人消失前,倒有一段聲音飄蕩在空中。
“今夜子時,芒腸山西高峰下山神廟,拿二十萬兩銀票來贖人!”
西高峰?芒腸山七十峰之一,就在落陽城西北七八裏。
尼瑪德,有好戲看了!
他決定,今晚去看戲!
高大門樓北向面臨滔滔落河,門樓上挂一塊大匾,上書“丐幫總壇”四個镏金大字。
據說前朝丐幫協助官軍抵禦外冦,立下大功,此匾由當時的皇帝禦題。
後來,江山還是被外寇所得,這塊前朝帝王題的匾額當時還不敢挂。
後來幫主喬十八成爲極限高手,且爲天下武盟長老,喬家勢力如日中天。
而朝廷勢力式微,便将這塊匾又挂了出來。
當今天下,公然挂前朝皇帝手書,可見當下朝廷是多麽的無能,而丐幫或者說喬家有多嚣張!
這裏樓閣重重,占了一坊之地,北半坊乃是丐幫高層所居,南半坊乃是喬家私人領地。
可見丐幫和喬家是多麽的财大氣粗。
而此時喬家富麗堂皇的大堂内,喬浩然翩翩風采全失,正扭曲着臉大發脾氣!
大漠七匹狼哪裏還有老子天下無敵的兇焰,而變成了七隻半死不活的哈巴狗,趴在前庭瑟瑟發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是什麽人膽大包天,竟敢捋我喬家的虎須!”
喬浩然聲嘶力竭地咆哮道:“茅山四鬼!立刻召集二百名死士,給老子将西高峰圍住,連蒼蠅也不要放走一隻!”
“是,家主,奴才等尊命!”
堂堂茅山道士,竟然甘當喬家的走狗,茅山祖師要是地下有知,定會鼻子都氣歪,崩出來清理門戶。
“你們七個廢物也滾過去,再出纰漏,老子滅了你們!”
七匹狼渾身一顫,拖着血肉模糊重傷的身體相互扶持,踉跄起身。
“等等!”這時兩名絕色女子從後堂出來,望着喬浩然,道:“爹,還是讓他們去療傷吧!他們會撐不住的!”
“撐不住就去死!滾,看見他們就煩!”喬浩然吼道。
大漠七匹狼皆一臉悲涼之色!
尼瑪比的喬浩然你還是不是人?
就算你是化境後期,遇到個化勁巅峰還不一拳把你打成屎!
想當年老子們自在江湖,快意恩仇,多麽地自由奔放。
投奔到你喬家效力,你特麽的真把老子們當狗看了。
七人倔強地強撐着挺直了腰,向外走去。
“你們站住!”兩位絕色女子中的紅衣女子扔出一個瓶子。
其中一人被動伸手接住。
“裏面有四粒藥丸,每人半粒,可以快速修複你們的内外傷勢。”紅衣少女道。
七人瞥見喬浩然闆着臉未出聲喝止,便跪地叩頭,“感謝大小姐大恩!”
七人知道這些藥丸有多珍貴,多奇效。
這都是東海外方市來的,一顆都價值千金。
七人哽咽着離去。
紅衣少女道:“爹,要想人死心塌地替你辦事,除了加威,也還要施恩。最起碼的尊嚴還是要給的。”
黑衣少女也笑道:“是啊,姐姐說得對,否則,久而久之,他們則會陽奉陰違,心生嫌隙。一旦主家稍有失勢,則會背叛,甚反過來咬你一口!嘿嘿…”
看見兩個貌似天仙的女兒,喬浩然臉上的憤怒與戾氣消彌得一幹二淨,臉上滿是慈愛和寵溺。
“哈哈,好好好!聽寶貝女兒的!”喬浩然左右出手,慈愛地在兩個女兒白嫩透紅的臉蛋上輕輕捏了捏。
“哎呀,爹,人家都長大了,還老捏人家的臉。”
兩個女兒幾乎異口同聲地躲避抗議。
“哈哈,是啊,女兒都長大了,要嫁人了啊!”
喬浩然的臉上既幸福又失落。
就好像一個菜農,既興奮自己種的白菜一天天長大,長得白嫩嫩,水靈靈。卻又惋惜它們馬上會被收割,變成别人的盤中之餐。
“爹,今天晚上,我們也要參與營救行動。我們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狗膽,竟然綁我喬氏雙仙的弟弟,訛我老喬家的銀子!”黑衣少女揮舞着小拳頭,十分霸氣地道。
“嗯,好吧!”喬浩然的雙目又變得陰狠犀利,“等會你們跟着幾位長老去看看也好。”
兩個女兒自幼顯示出驚人的武道天賦,在家族大量資源的傾力培養下,年僅十七,十九歲的兩個女兒已經突破到了化勁初期。
想當初,自己十七歲,自認資質上佳,花了大量資源,還隻不過暗勁武者。
聯想到唯一的兒子,十六歲了,吃了大量的老藥,連内勁都感應不到,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還特麽的長的那麽…随便,完全不像他喬浩然的種。
他喬浩然的妻子乃是同爲落陽四大家族的劉家之女,家主劉大年的親妹。當時和燕家女兒号稱落陽絕色雙嬌。
不知怎麽會生去這麽個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
喬浩然心生無奈的挫敗感。
地位再高,家勢再大,何以爲繼?何以爲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