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底開始,便分出了十幾條蜿蜒曲折、盤旋而上的崎岖山路。這些山路猶如一條條巨蟒,緊緊纏繞着山峰,一直延伸至雲霧缭繞的峰頂。
此時此刻,每一個山路的路口處都閃耀着奇異的白色光芒,這些光芒如同靈動的精靈一般,順着山路緩緩流淌,最終在山峰的頂端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團濃郁的白色霧氣。這團霧氣猶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環繞着山峰頂部,給整座山峰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而就在正對山頂的上方天空,竟然裂開了一道長達數百丈的巨大口子!這道口子猶如一張猙獰的巨獸之口,似乎要将一切吞噬殆盡。
可以清晰地看到,山頂的白色霧氣正絲絲縷縷地朝着那道裂口飄散而去,仿佛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的牽引。
然而,在這片彌漫的霧氣之中,卻又隐隐約約能夠看見短劍、羅盤、蓮燈等各種各樣的珍貴寶物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這些寶物就像是忠誠的衛士,堅守着自己的崗位,散發出神秘的力量,似乎正在努力鎮壓着霧氣,試圖減緩它們飄散的速度。
此刻,山腳下氣氛緊張而激烈。兩道年輕身影屹立于一座奇妙的法陣中央,他們的腰間懸挂着古樸的銅錢,散發着神秘的光芒。
這兩人正是姬塵和姬凡兄弟倆,正與一群身着各色服飾、來自不同門派或勢力的人們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這些圍攻者們的修爲高低不一,有的身手矯健,有的則稍顯笨拙。然而,即便如此,他們的攻勢卻如潮水般連綿不絕。
戰鬥中,時不時地有人因受傷過重而倒地不起,甚至當場殒命,但每當出現這種情況,便會有新的人員迅速補充進來,繼續對姬塵和姬凡發動攻擊。
随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那座原本龐大而堅固的奇妙法陣,如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微微縮小起來。
顯然,長時間維持這樣強大的陣法對于姬塵和姬凡來說,是一項極爲艱巨的任務,他們體内的靈氣正在急劇消耗,已難以始終保持住陣法的全盛狀态。
隻見姬塵身前浮現出一層虛幻的龜殼,宛如堅不可摧的護盾一般,頑強地抵擋住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但他不僅要全力守護自己,還要分心照顧身旁姬凡的安全,确保其身上的防禦不被攻破。
姬塵緊咬着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大聲喊道:“大哥!這群讨厭的蒼蠅簡直沒完沒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要不咱們幹脆使出那一招吧?否則,我們遲早會被他們活活耗死在這裏的!”
姬凡聞言,手中短劍猛然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洞穿了一名黑衣男子的胸膛,使其身受重傷倒在地上。
緊接着,他轉頭看向姬塵,沉聲道:“不行,現在還不是使用那一招的時候。你我都清楚,那一招就算咱倆齊心協力一同施展,也僅僅隻能使用一次而已。此招乃是專爲應對師兄遭遇強敵時所準備的殺招,萬不得已決不能輕易動用。再堅持一會兒,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困境絕非絕境!”
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五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瞬間加入到激烈的戰鬥當中。
這五人身着黑色勁裝,衣袂飄飄,身形更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他們仿佛對時機有着極其敏銳的洞察力,總能恰到好處地抓住稍縱即逝的破綻,發動淩厲一擊後又迅速抽身而退,讓人防不勝防。
面對如此難纏的對手,姬凡和姬塵頓感壓力倍增。尤其是姬凡,他試圖驅動那六枚蘊含神秘力量的銅錢展開攻勢,但每次剛剛施展出威能,這五個黑衣人便如同驚鴻一般遠遠遁去。
如此一來,姬凡的攻擊屢屢落空,最多也隻是能擊中那些反應不及的其他敵人。
漸漸地,原本與對手打得難解難分、互有攻守的姬凡二人,不得不被迫改變策略,放棄主動進攻轉爲全力防禦。
然而,正所謂百密終有一疏,就在姬凡全神貫注應對正面之敵時,一道詭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隻見此人手持一柄鋒利無比的短刃,精準地瞄準了姬凡後背龜殼間的微小縫隙,猛地刺了過去。
“哥哥小心!”千鈞一發之際,姬塵眼尖發現了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大聲示警。聽到呼喊聲的姬凡憑借本能強行扭動身體,驚險萬分地避開了緻命要害。
但即便如此,那柄短刃還是無情地劃過他的後背,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長長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姬凡顧不上身上傳來的劇痛,在急速閃避的同時,右手緊緊握住桃木短劍,自腋下閃電般刺出。
這一劍同樣迅猛絕倫,準确無誤地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臂。與此同時,姬凡左手一揮,數道閃爍着奇異光芒的符印憑空浮現,宛如流星趕月般朝着蜂擁而來的衆多敵人激射而去。
“不好,是生死符。”受傷的黑衣人迅速脫離法陣,服下一枚丹藥坐下調息。
而姬塵也趁着衆人閃避符印的間隙,一把将姬凡拉到自己身邊。身上僅存的靈力全部輸入法陣之中,一個碩大的龜殼虛影狠狠的插在法陣的中心,将二人保護起來。
姬凡拿出一枚丹藥放到嘴裏,勉強站直身子。隻是拿着桃木短劍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姬塵大聲的喊道:“都這時候了,還不用嗎?我一身靈力接近枯萎。這龜殼也防不住多少時間了。”
姬凡苦笑道:“我自信自己的占蔔之術,如果這點吉兇都測不明白。死在這裏也是無可奈何。”